“霍云沉...会被人看见的。”
温以宁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这种事要是被人撞见了,她的脸该往哪里搁?
“复婚,好不好?”
“不好。”
“你要是不同意,别怪我用强的。”
霍云沉从未想过和她离婚,上一次只是权宜之计。
他还以为复婚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铁了心不要和他在一起。
“温以宁,和我复婚,让我宠你,嗯?”
霍云沉用力地吻着她,修长的手指已然攀附上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不近人情地扯下了她身前的遮挡,“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做到你同意为止。”
“你这么做和流氓有什么区别?”温以宁又气又急,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这种情况下,她可不敢大声呼救。
不然将事情闹大了绝对会更加麻烦。
“没区别就没区别吧。你要是愿意和我复婚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次。”
霍云沉满意地看着她身上被他扯得破破烂烂的礼服,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先穿上,我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
“......”
温以宁不想伸手去接,可礼服已经被他扯得连穿都没法穿。
无奈之下。
她只好穿上他的外套,将乍泄的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推拉门内。
战景枭越看越生气,像霍云沉这么强势霸道的男人,在他看来是不配得到爱的。
他的视线虽然被霍云沉的身体给挡得严严实实。
但大致上还能根据两人的动作猜到发生了什么。
“整得跟土匪一样,真是无法无天了要!”
战景枭实在是看不下去霍云沉这么欺负人,绷着一张严肃的冰山脸拉开了推开门,径自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抽着闷烟。
听闻身后传来的动静。
温以宁身躯一震,尴尬地羞红了脸。
见来人是战景枭。
她更是羞窘地不敢抬头,拢了拢身上带着淡淡烟酒味的西装外套,快速地回到了宴会现场。
霍云沉不悦地睨了眼战景枭,语气不善地道:“找我有事?”
“我打算收温小姐做义女。”
“不妥吧?这年头干爹都已经被污名化了,您老还是收了这个心思。”
“我很老吗?”
“她是我的人,劝你不要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战景枭对霍云沉的印象又差了一点,他要收温以宁为义女,还不需要征得霍云沉的同意。
他不过是出于礼貌提了一句。
没想到这小子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我们之间好像只有合作关系吧?年龄稍长,不代表辈分大。”霍云沉一脸的欲求不满,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臭小子,做人千万别太狂。”
“走了。”
霍云沉双手抄兜,径自从战景枭身前走过。
宴会大厅里。
众人看着温以宁身上的外套,纷纷燃起了八卦之魂。
“你们猜,她身上的外套是谁的?”
“周总并未离过席,想必是霍总的吧。”
“啧啧...这么快就旧情复燃了?”
“这样也太狂野了吧...真忍不住就去开房呀,在宴会上这么搞,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
场上嘉宾议论声不绝于耳。
霍云沉原本就是想要让众人知道他和温以宁的关系,这会子听大家都在议论他们俩,心情大好。
见温以宁害羞地跑出了宴会大厅。
他立马快步跟了上前。
“我去!他们真跑去开房了?”
“这么看来,这位温小姐确实有些本领在身上。”
众人惊愕地看着一前一后走出宴会大厅的两人,吃瓜吃得越来越起劲。
战予北蹙了蹙眉,心情也在一瞬间一落千丈。
他还想着先行离席。
意外发现霍云朵兀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喝得酩酊大醉。
他犹豫了片刻。
最后还是走上前,向她伸出了手,“喂,小孩。”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是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美少女。”
战予北懒得陪她唠嗑,开门见山地问:“你哥已经走了,一会儿你准备怎么回去?”
“我可以游回去。”
“游?”
“怎么?你又想小看我?别看我人小,我可是徒手游过马里亚纳海沟的神奇女侠。”
“算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战予北头疼地看着醉意熏然的霍云朵,连拉带拽地将她带离了宴会厅。
虽说宴会厅里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并不代表他们的人品有多好。
霍云朵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会为此而倍感内疚。
考虑再三。
他还是很负责任地将霍云朵送回了霍家。
另一边。
战景莲听闻霍云沉和温以宁又搞在了一起,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原打算将自己灌醉。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越喝越清醒,心底里的那份痛楚也让她更感煎熬。
“战小姐心情不好?”
姗姗来迟的司凌宇在宴会厅里环视了一圈,见战景莲躲在角落很闷酒,便快步向她走了过来。
闻声。
战景莲的身体明显得战栗了一下,“司凌宇,你又想做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合作。”司凌宇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这期间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俩。
司凌宇直接无视了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
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只要能够达到自身的目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合作?”
战景莲困惑地看向他,“你还有办法拆散霍云沉和温以宁?”
“想不到你也有恋爱脑的时候。”
司凌宇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联手搞事业。你想不想重回战狼集团,也许我可以帮你?”
战景莲深知司凌宇的手段有多阴狠,不过最后还是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可以让我回到战狼集团?”
“和我结婚,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做梦。”
战景莲没想到司凌宇会提出这么冒昧的要求,拎起包作势往宴会大厅外走去。
司凌宇看上去虽然阳光俊朗。
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阴狠可怕。
战景莲见识过他的手段。
因此更加不愿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司凌宇冷冷地盯着战景莲的背影,饮尽了她杯子里的酒后,紧接着也追了出去。
听闻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战景莲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对上司凌宇阴鸷的眼神,她显得有些惊恐,结结巴巴地问:“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多少耐心,你最好给我配合点。”
司凌宇捂住了她的口鼻,猛地将她拖拽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反锁上休息室的大门后。
他更是毫不客气地将战景莲摔在了地上,“我劝你最好配合一下,不然我不介意将你派人摘除温以宁肾脏的证据移交警局。”
“司凌宇,你疯了不是?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去找温以宁发泄啊,找我做什么?”
战景莲被摔得浑身酸痛,跌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司凌宇蹲下身,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我让你配合,听明白了?”
“你做梦!”
战景莲狠狠地瞪着他,话里行间满是讥讽之意,“司凌宇,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是让我哥知道你这么对我,他非找人弄死你不可。”
“有本事,你就去说。”
司凌宇无所顾忌地将她拖拽到了休息室的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地扒了她身上的礼服。
战景莲有些慌张,手脚并用地推搡着他,“你清醒一点!我不是温以宁。”
啪——
司凌宇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别在这个时候提她。有了她作对比,会显得你更加恶心,恶心到让我难以下手的程度,懂?”
战景莲最是受不了别人拿温以宁和她作比较。
被司凌宇这么一说。
更显气急败坏。
她一脚踹在了司凌宇的腹部上,近乎抓狂地大吼大叫,“你既然觉得恶心,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我?”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
司凌宇耐性告罄,压着她的身体残暴地掠夺着她。
......
半个小时过后。
宴会大厅上众人正准备散场,台上的大屏幕骤然亮了起来。
温以宁原本是跑回来拿包的。
意外看到大屏幕里在休息室沙发上酣战的两人,不由得愣了神。
霍云沉淡淡地扫了眼,很快就挡在了她前面,“没什么好看的。”
“司凌宇和战景莲?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温以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啊。
“司凌宇被赶出了寰宇集团,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战景莲的家世可以助他重新获得爸的信任。”
“那战景莲呢?她喜欢的人难道不是你?”
“也许是被强迫了,或者是被威胁了。”
霍云沉大致能够猜到司凌宇和战景莲之间发生了什么。
司凌宇为了东山再起,肯定会不择手段逼迫战景莲嫁给他。
战景莲的性子又特别刚硬,再加上背后有战景枭撑着。
司凌宇想要拿下她,必须抓住她的重大把柄。
诸如雇人挖了战景莲的肾脏之类能够让她牢底坐穿的把柄。
温以宁瞳孔微缩,又瞄了眼屏幕上面部因为痛苦而倍显狰狞的战景莲,只闷闷地说道:“你们霍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关我什么事?”
霍云沉默默汗颜,这女人真是什么事都能往他身上扯。
“原来你们的基因里从一开始就刻录了暴力的因子,遇到什么事儿都只会用这种手段。”温以宁很是讨厌战景莲,但她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对待女人的方式。
“温以宁,你该不会是在同情她吧?”
“她没什么好同情的。我就是突然发现,你和司凌宇的手段没什么区别,有感而发而已。”
“......”
霍云沉语塞,想要为自己辩解,又有些词穷。
沉默了片刻。
他忽然攥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什么事?”
“你的肾没有丢。”
“嗯?”
“司凌宇的本意是摘了你的肾,嫁祸给战景莲,并以此威胁战景莲乖乖听他的话。不过,他最后应该是没舍得向你下手。”
“什么意思?”
温以宁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处,总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我的伤口时常会隐隐作痛。”
“会不会是心理作用?”
霍云沉用力地摁在了她的伤口处,沉声问道:“真要是做过摘除肾脏的手术,我这种力道你绝对承受不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以宁细细地感受了一下,似乎霍云沉说的那样,他就算很用力地摁住她的伤口,她也不会觉得很痛。
“司凌宇的目的很好猜,他想凌迟我的心,顺带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再者他将这件事嫁祸到战景莲的头上,对他也有不少好处。”
“战景莲怕我报复,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这种情况下,司凌宇就算强暴了她,她也不敢说。再加上大屏幕这么一放,他俩的婚事应该很快就能定下来。”
霍云沉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司凌宇的动机和目的,其实从他得知了温以宁并未被摘除肾脏后,就想明白了这些事。
之前不说,就是为了让司凌宇掉以轻心。
霍云沉必须确保司凌宇和战景莲搞在了一起,才打算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温以宁。
司凌宇在温以宁面前还挺会逢场作戏的。
只要他一日不结婚。
就有可能凭借他精湛的演技再一次取得温以宁的信任。
现在好了。
司凌宇彻底将自己和战景莲绑在了一起。
这就意味着他一下子失去了一个强劲的情敌。
“霍云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事?”
温以宁之前还有些难过,她说她腰痛的时候,霍云沉还说她装。
现在想来,还真是误会他了。
“从电梯出来后,突然接到了陈浔的电话。”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小嘴叭叭的,一直在跟我顶嘴。我哪来的时间告诉你?”霍云沉随口敷衍,只字不提自己的小心机。
“我什么时候叭叭了?倒是你,又揉又掐又捏的,最后居然还上了嘴,都被你弄肿了。”
温以宁话音一落,才发现跟他说这个不太合适,连连转移了话题,“司凌宇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作为兄长的,还是去关心一下他吧。我回去了。”
“哪红了?我看看。”
“臭流氓!”
温以宁捂着胸口,飞快地跑出了宴会大厅。
想起阳台上霍云沉对她做的事,她又羞又恼,脸颊唰的一下红透。
他亲手撕下胸贴后,甚至还拎到鼻尖闻了闻。
实在是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