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辰手一翻,坟丘突然炸裂开来。
可能炸人家的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但是姜北辰为了查看情况,也没有那么心软。
坟里十分的干净,并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只剩下一些干涸的血迹,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而在底部,终于发现其他的痕迹了。就像是什么昆虫爬过的痕迹,体型绝对不会太大。
姜北辰认真查看一下,可以确定是灵虫造成的。
灵虫的智商,连普通的妖兽都不如。为何会跟随家族的队伍,走了几百里。是因为没有追上,还是说懂得智慧,懂得跟踪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代表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事不简单,甚至家族还处于危险当中。
已经被危险盯上了,却没有任何的察觉,那么这股危险有没有露出来,还是说依旧在等待着机会。
“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吧,也许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现在姜北辰有两个选择,其一就是立刻离开,远离即将到来的危险,反正他对家族没有太大的归属感,没必要去冒险。
其次是赶回家族,把这件事通知给家族。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很可能也被牵扯到危险当中。
然而要是在刚刚成为修士的时候,他可能说走就走了。但是现在这几个月下来,他对家族也有了那么一点留恋。
家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反而对他十分照顾。让他选择术法,教导他修炼以及处事,还给他一笔修仙资源。
而他对这个家族的贡献,几乎为零。
这样就走的话,会让他内疚的。虽然姜北辰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喜欢亏欠别人什么。
同时这样做了,家族真的出现了什么危机,也会让姜北辰的道心变得有瑕疵,对于以后的修炼十分不利。
毕竟修仙的道路,是一条十分危险,又需要谨慎探索的道路,任何不利的因素,都有可能影响个人的前途。
“烦死了都!见机行事吧。”
说着,姜北辰就更加不敢耽搁时间了,快速的向着队伍追去。
眼看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姜北辰也知道快追上队伍了,同时他也更加不敢大意了。
毕竟他知道家族被危险盯上了,越是靠近家族的位置,越有可能遭遇这股危险,所以他谨慎异常。
再次查看痕迹坟丘的时候,姜北辰终于寻找到了原因,也就是坟丘异常,尸体被吃的原因。
贴上隐匿符,姜北辰小心翼翼的靠近,即使非常着急,但是他也清楚,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
在靠近了一段距离之后,姜北辰停了下来。
在一串坟丘旁边,围着三个人。一个黑衣阴柔青年,脸色苍白,是那种不正常的白。
另外一个,是一位大胡子壮汉,身上背着一把斧头。
冷眼旁观的看着一切,一声也不吭。
虽然有储物袋之类的,但是对于很多修士来说,都喜欢把武器放在外面,这样用起来比较方便,万一遇到了特殊的阵法,封锁了空间,连储物袋都打不开的。
另外一个是位老者,看起来有点风仙道骨,正一脸慈祥的盯着阴柔青年,又看看坟丘。
“冥道友,你这食人魔蚁真是厉害,而且食人魔蚁在灵虫榜当中,也是榜上有名的存在。
传闻食人魔蚁非人不食,宁愿饿死,也不吃人肉以外的东西。并且水火不侵,耐力极强。
就因为专门食人,被天下修士所不容,听说已经不复存在了,没有想到道友竟然有这种东西。
而且这东西不仅食人肉,而且还吞噬活人的魂魄。
想要培养一只食人魔蚁,就要吞吃一名活人魂魄,道友手中恐怕有数千食人魔蚁吧,再加上道友战斗的时候损失的,恐怕不在少数。
而且吞噬一名修士的魂魄,可以成长出来一只一阶灵虫,这里一阶的灵虫,最低应该有几十只吧?”
观察了许久,老者开口说道。
他的这番话,引得阴柔青年十分诧异,开口说道:“没有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认识食人魔蚁,真是不简单啊!
没错,这就是食人魔蚁。不过陈老魔你也不要跟我谈正义,比起你来,我还是不如的。
为了修炼魔功,你可是把自己家族朋友都杀光献祭了,被正道宗门通缉了几十年,现在只能在南荒苟延残喘。”
阴柔青年嘲讽道,然而老者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这三个人能够聚在这里,可以说没有一个好人,也没有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看起来老实木讷的背斧大汉,其实是这一带有名的散修,外号怒斧,是土匪出身,机缘巧合闯进了一名坐化修士的洞府,为了争夺修真功法,把整个寨子的人都杀了,修真术法自然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也是幸运,原来是一名三灵根的凡人,修炼之下,很轻松就突破了先天,成就了炼气。
因为没有什么手艺,又干起了老本行,那就是猎杀其他的散修,获得对方的资源。
不过一不小心截杀了大宗门某位长老的儿子被追杀,逃到了南荒进行躲避,不过依旧过着打劫的勾当。
他的老实憨厚面庞,就是他最好的掩护。因此他也就一直这样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的手上。
阴柔青年是冥三幽,是外来修士,来这里历练的。
一身邪门的手段,实力自然也不弱。而且他有兽袋,也不是一般散修可以有的,一看就像大势力出来的。
最后那位人称陈老魔,同样是被通缉来到南荒的,能够把整个家族献祭,连自己的父母妻儿都能放弃,只为了修炼魔功,就可以知道他的为人。
三人原本是打算合作寻宝的,然而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碰到了姜家的这支队伍。
因为特殊的理由,他们推迟了寻宝,打算先把这支队伍吃掉,所以说起来,他们和姜家并没有什么恩怨,完全是因为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