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晴朗的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河流上;鱼鳞似的微波,碧绿的河水,增添了浮云的色彩,分外绚丽。
当文艺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美丽的风景,而他还记得他昏迷之前可是在地下。
摇了摇脑袋,让迷茫的目光努力聚焦起来左右看看,河流、绿树、花草、小鸟无不证明他被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的地方,这不属于地球!因为在他生活的地球上不可能会有如此纯洁完美的净土,没有这么蓝的天,也没有这么干净的水。文艺赶紧伸出右手看到他的手环还在就不禁松了口气,他的手环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这是他们专业的定制版,是星际航天局给他们这些未来小弟的福利。这个手环拥有市场上主流通讯设备的所有功能,什么光能驱动、智能管家、体感娱乐、全球通话等等,还夸张地加装了星际定位系统让他们可以到处显摆。文艺敲了敲屏幕说到:“小米,显示我现在的位置。”
“不好意思,主人,无法显示您现在的位置,无法接收通信信号和卫星信号。”手环里的智能管家小米如实回答道。
文艺看着手环一脸蒙圈:“什么情况?我出联盟范围了?不应该啊,这才过去1个小时而已。”又继续对小米说到:“检查周边环境特征,预测下大概位置,并向我学校发送紧急求助信息。”
小米直接回答道:“无通信信号服务,只能探测附近500米内情况,气温27度,空气质量优等,无广播信号、无互联网信号、无卫星信号,且没有检测到信号屏蔽系统。无法向学校发送信息。”
文艺虽然惊讶,但还是舒了一口气,至少空气是没问题的。站起身发现陪他来的竟然是那个带有手印的石板!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在石屋内看不出它的厚度,在这里终于看清了这个石板的尺寸,并不大,大概宽2米,长3米,厚20公分。中间的手印依旧清晰无比。
文艺顿时就兴奋了,这东西能把他传送到这里,那就一定可以通过它再传送回去,一脸欣喜地就把右手又按了上去,结果一片寂静,毫无反应。“咦,怎么尺寸不对了?刚才还正好的,怎么变大了?”文艺纳闷了。他又试了几下,还是没反应,仔细一看,不是手印变大了,而是他的手掌变小了,这是他才发现,本来合身八分裤现在变成长裤了,修身的T恤也盖到了大腿。这个变化下了文艺一跳,赶忙喊道:“小米,全面检测我的身体机能,要最全的数据。”
半分钟后,小米回道:“主人,已检测完毕,您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只是骨龄检测出只有11岁,不符合您的真实年龄。”
如同晴天霹雳!文艺浑无力,直接如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什么情况?我变年轻了?这是什么科技?没听说现在攻克了返老还童啊,而且我才22岁,需要哪门子的返老还童?”文艺内心有十万头神兽在奔腾。就只能回想到石板的那句话:“您可以将这理解成宿命的轮回,也可以理解为他的恶趣味,当您将手按在这上面的时候,就说明轮回已经开始了,您将会开始一段传奇的旅程,只是这个旅程没有回路。请尽情的享受接下来的神奇旅程吧!”
什么是宿命轮回?我重生了?没有孟婆汤啊,衣服、手环都还在算哪门子的轮回?
这个旅程没有回路?回不去了?怎么办?谁弄得旅程?为什么是我?怎么没人通知过我啊......
文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石板上,脑子里各种想法杂乱无章地闪现,就连小米这样的智能管家都没有任何头绪,“我该怎么办......”这是他昏过去之前的最后想法。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文艺发现天已昏黄,太阳即将下山。自己却在不停地摇晃,迷糊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脸大汉抓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着,看到他醒了不由大喜:“小郎君,你醒啦,我下地回来的时候看你倒在河边,就赶紧来看看,你没事吧?”
文艺仔细一瞧,这汉子脸庞黝黑,略带一些菜色,身上粗布短衫各处补丁,脚下一双麻鞋露着大脚趾,头上高高地挽了一个发髻,用小树枝固定。一阵阵汗臭熏得文艺又差点晕倒,只是那笑容朴实敦厚,一看就是传说中的敦实汉子!赶紧爬起来跑到汉子2米外,这才感觉轻松了不少,就回道:“多谢这位大叔,我没事,只是迷路了,不知这是哪里?”
那汉子嘿嘿一笑答道:“这里是岐州郿城郡,小郎君看你穿着奇异,想必也是富贵家里的公子。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敢孤身一人出来游玩?天下虽已安定,但流匪依旧不少,很危险啊。”
文艺面色古怪,心想:“岐州郿城郡?难道我穿越了?不会吧,现在虽然能亚光速飞行,但时空穿越还是做不到啊。可不敢跟他说实话,再问问。”
“大叔,我不是富家公子,我叫文艺,我是从小随师父在山中修行,可是师父仙逝,我只好独自下山。因为常年在山中生长,故不知身处何处,亦不知现是何年。请大叔不吝赐教!”说完文艺就朝这汉子微微躬身行礼。
大汉赶忙躲开,连连摆手:“不敢当小郎君大礼,此处乃太白山北面,属岐州郿城郡管辖。现在是武德二年。我是这附近村子的村民,家中排行第四,我大名叫马老二,因为马老二叫的人太多,所以大伙都叫我栓子。”
文艺听得一头雾水,排行第四所以叫老二?武德二年,这不是唐朝开国时候的年号吗?我到了唐朝?回到了1600年前?不行了,要赶紧消化下,信息量太大,我要消化下。于是说道:“栓子叔,我孤身一人在外,不知何去何从,想请您暂时收留我几天,如此大恩必铭记于心!”
大汉哈哈大笑:“就冲你喊了声栓子叔,住几天都无所谓,只是家中简陋,莫嫌怠慢就好。”
文艺大喜又道:“栓子叔,你看这块大石板能不能也带回去?我对这石板甚是喜爱,不想它弃与荒野。”
“现在是不成了,你个小娃子没有力气,我一个人也搬不动,明天吧,我叫上老三他们,一起帮你抬回去。这石板光滑平整,确实不错。这里路人少,我画个圈村民就知道这石板有主了,就不会有人拿了。”栓子叔回到。
文艺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栓子叔就向他吹嘘的方圆百里有名的歪柳村而去。
果然,村如起名,村口长着一颗一人抱不过来的歪脖子大柳树,据栓子叔说,这颗柳树已有百年历史,一开始它笔直往上长,也不分叉,与其他柳树不同。直到一天有一太白山老道士游历至此,看到此树面色大变,喊道:“柳树啊柳树,你在此修行,夺去方圆百里土地福佑,让此处百姓地无丰产,人无大才,你于心何忍?不如随我而去,饶过百姓,也可少些业障。”话毕,只见柳树开始剧烈晃动,柳条也纷纷掉落,从树尖处掉一小芽,树身也随之弯下。老道笑呵呵地捡起顶芽高歌而去。自此这颗柳树就变成了这歪脖子模样。
把文艺唬得一愣一愣,连呼神奇。
栓子叔家在村头,三间茅草房一个小园,简陋的篱笆半米多高,缝隙大得不忍直视,象征意义明显大过其作用。刚进小园,栓子叔就喊道:“婆娘,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多做些饭食,再收拾张床,让客人好好休息。”
这时从厨房走出一位中年农妇,同样的粗布麻衣,补丁摞补丁。梳了妇人发饰,随意地用一根木簪固定。从身后又探出一个面色黄黄的小脑袋,应该就是栓子叔的儿子石头。看到丈夫带了一个十岁左右小娃子,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气质非凡,一看就知道出身不简单。就是身上的衣服怪异不比,看着及其别扭。只是一想到家中余粮所剩无几,就面露难色说到:“可是这位小郎君吗?快请进。只是不知今天有客人,所以没有提前准备,家中菜不多,我去村长家看看,他家应该还有些。”
文艺赶紧说道:“婶子不必麻烦,果腹而已,不用这么讲究,能有些饭吃有张床睡就足够了。”
妇人听了之后大大地松了口气说道:“不瞒小郎君,我家生活拮据,只能怠慢小郎君了。”
文艺摆摆手说到:“不打紧的,大家生活不易。我还要感谢栓子叔的收留呢,不然晚上肯定会被狼叼跑了。”
“小艺,你真会开玩笑,赶紧进屋吧。”栓子叔拉着文艺就往里走。屋内情景果然简陋之极。土坯垒的墙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两扇到处都是窟窿的门在那摇摇晃晃。茅草铺的屋顶文艺怎么看怎么感觉不靠谱。左边一张卧榻也是铺满了茅草。右边还放着一张小床,估计是他儿子睡觉的地方。除了这两张床一个粮缸外多余的物件一个都没有。
过了半小时左右,婶子端进来了一叠煮野菜,一盆糜子饭。看来这就是他们家的晚饭。婶子给文艺和栓子叔各盛了满满一碗糜子,又给自己和儿子盛了一小碗就拉着石头回了厨房。文艺拿起筷子胡乱扒拉了两口就实在吃不下去了,身为现代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半生不熟的饭?油盐酱醋样样没有,水煮的野菜又苦又涩,文艺为了不失礼才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实在做不到像栓子叔一样大口大口吃的豪爽。
晚饭结束,文艺被安排和石头先一起睡在小床上。文艺应了一声就找了个出恭的借口留到无人处准备理一理从栓子叔这里打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