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境空的话,木松子听的木住了。
太尉还不够,还皇帝?
疯了吗?
面对祖师的如此自信嚣张,木松子也只能略作苦笑。
自己前来,本来是想和祖师说,要带着桐山派弟子,离开大陈王朝,去晋国也好,赵国也罢,任何一个都比陈国安全。
太尉司马须臾的手再长,也难以伸到敌国。
可现在,祖师一副自信无畏的模样。
自己该怎么办?
等着太尉派人来剿灭桐山派吗?
朱境空看着木松子,微笑说:“放心,不会有事的。祖师的话,都不信了吗?”
“我……我……”木松子犹豫了。
“祖师之言,木松子信之!”木松子作揖一拜。
选择相信朱境空,至于为何?不清楚。
说罢后,木松子离开后山府院,回去宋曹师弟们,说明选择。
朱境空看其离去后,重新闭目凝神。
闭上一会,便睁开了双眸。
口中言语,“太慢了……”
此界的灵气太稀薄,单纯靠自己创造的无上功法吸收,不知吸收到什么时候。
“该去外面看看,哪里有快速提升的机缘。”朱境空自言自语道。
————
泸州,京城。
来自绝州的信报,快马加鞭,风疾之势,送入太尉府中。
一位老管家接过,打开一看,面色大变。
老管家立即奔入后院,去寻太尉。
后院一处雅屋,太尉司马须臾,正和一位黑白发须道长对弈论道。
精神矍铄的司马须臾淡淡一笑,落下黑子。
黑嵩石的棋子落在坚不可摧的香成石棋盘上,清脆之声,如同山间流水。
“真人,你输了。”
面前道长真人微微一笑,执起白子,“凡事难料,一切未定之前,太尉不可松懈。”
“哒!”白子落下,局势瞬间逆转。
司马须臾望着棋势,眉头紧皱,不停的摇头,“诶……”
“你厉害厉害!不下了。”司马须臾抓起一把黑子,洒落棋盘上。
并若有所意的说:“朝堂不是棋局般规矩,人也不是棋子般麻木。这些,真人估计不懂。”
面前道长真人淡淡一笑,“吾不如太尉懂。”
“老爷。”正闲谈间,外面传来管家,恭敬之言。
司马须臾瞥了一眼,看着手中信件,点头一声,“嗯。”
管家意会,战战兢兢的走入,递上公子的情报。
司马须臾知道这是关于司马述的信件,对此并不怎么重视,那个逆子,除了惹事,基本没什么好事。
“我这倒霉儿子,不知又给我惹什么祸,等我解决。”
道长真人微微而笑,“太尉辛劳了。”
司马须臾笑说打开,看了一眼,神色骤变。
惊诧到悲痛,最后化作愤怒。
“砰!”“这不可能……!”
司马须臾愤怒一掌拍下,棋盘瞬间炸裂,碎散飞射。
老管家吓得伸手遮挡,往后退缩。
黑白发须的道长真人,诧异的望着,那些飞来的碎石棋子靠近周身之时,自动化作齑粉。
“太尉大人,发生什么了?”
司马须臾抖动着眼珠,茫然的把信件递过。
道长真人接过信件,骤目一看,神色惊变。
桐山派祖师朱境空杀了太尉公子司马述。
总结下来,就这么一句话。
难以置信,简直就是玩笑。
竟然有人敢杀太尉公子,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桐山派?
“此事,莫不是假?”道长真人安抚道。
司马须臾微微摇头,“我也想是假,但是上面三层金印,做不了假。”
太尉府传送的情报,会经过三次运送,每一次都会有人去检验调查,三次确认无误,才会送回京城太尉府。
“好大胆啊……”道长真人惊诧道。
司马须臾面露狰狞,恼怒道:“桐山派,朱境空!”
“杀我儿,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一个不留!”
……
京城内,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
一封来自绝州的情报, 一样送入。
信件通过府内下人的传递,迅速的来到一位贵气不凡的公子面前。
这位公子打开一看,先是惊讶,紧接着不屑一笑。
“不意外,司马述那人能活到今天,本就是个奇迹。”这位公子说道。
身旁,一位黑色长衫,冷肃凛冽中年男子,沉声道:“就是可惜了,二皇子您安排他的事,要重新换个人。”
面前之人,正是大陈王朝二皇子,夏途安。
太尉之子司马述乃是其派系之人。
为了获得更多信任,接手了这去陈国各州,拉拢势力的任务。
二皇子夏途安也没指望他做得多好,让他去做,是看在他父亲是太尉的关系。自己需要太尉势力的支持。
只是没想到,一点小事办不好,还把命丢了。
“废物啊……”
夏途安摇头一叹。
然后看了眼信件,疑惑不解,“这桐山派,朱境空是何人啊?竟然能杀有第七楼高手保护的司马述?”
身旁冷肃男子言,“殿下,这桐山派只是个小门派,当年也就传派之主是第七楼,之后再也没出现过第七楼的高手。”
“此次之事,有些怪异,还望殿下,查一查。”
夏途安神色一振。
明白了这位幕僚的意思。
此事,极有可能是其他皇子干的,他们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太尉交恶,断绝这一派系支持。
“你说得极是,我这让飞天鼠去查查。”
然后,又问道:“太尉那边?该怎么办?”
幕僚男子言,“司马须臾那边,殿下以后还是不要接触了。司马述此事与您有关,你即使替他报了仇,他也不会谢您的,甚至会记恨于您。”
“嗯,你说的有理,司马须臾那家伙,古怪怪异,整天和些道人混迹,难以捉摸。”夏途安点头同意道。
————
绝州,桐山派。
“啊!”掌门与众长老听到朱境空之言,吓得张大口。
“啊什么啊?我出门走走而已,大惊小怪的。”朱境空淡淡道。
朱境空确实是这个意思。
但是木松子等人不这么认为,他们不由得多想,祖师?您是逃路了吗?
然而,这一句话,他们是不敢说出口的。
“诶……你们啊……”朱境空无奈一声。
“我不是要跑路,你们随便一些人,跟我一起出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