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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恩的话本来就多,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变成孤身一人后,贝恩就更不喜欢说话了。

贝恩不说话,那就李杰说,他听。

“贝恩,你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吗?”

李杰询问。

贝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紧眉。

李杰接着讲道:

“我知道你的人生有一大半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剩下的人生你想继续像老鼠一样在下水道里生活吗?

或者说,你有认真想过自己人生的意义吗?”

贝恩眉心又紧了一分,也终于开口讲道: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杀死蝙蝠侠。”

“杀了蝙蝠侠?

咯咯。

贝恩,你是认真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活着就是为了蝙蝠侠,那蝙蝠侠死了呢?

天呀。

贝恩,你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幼稚了?”

李杰忍不住大笑起来。

“幼稚,你竟然说我幼稚?”

贝恩眉心皱的更紧了,不管李杰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都已经生气了。

“难道你不幼稚吗?

听着,人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要为另一个人而活的。

除非是你爱上了那个家伙。

贝恩,你该不会真的爱上了蝙蝠侠吧?”

李杰作出夸张地表情讲道。

“爱?!”

这个字有点吓到了贝恩,他一脸厌恶地叫道,

“不,我恨那个家伙,我要杀了他!”

“好吧。

我们退一步来说,蝙蝠侠死在你手里之后呢?

你有什么打算?”

李杰询问。

贝恩摇了下头说:“不知道。

我没有想过。”

“贝恩,你喜欢黑暗吗?”

李杰突然询问。

贝恩摇了下头说:“不,我讨厌黑暗。”

做为一个在黑暗牢房里度过半辈子的人,又怎么会喜欢黑暗。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活在这里?

一个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

李杰询问。

贝恩皱起了眉头。

他讨厌黑暗,可他依然生活在黑暗之中。

是这一个矛盾体。

“啪。”

李杰用力将酒瓶砸在了墙壁上,转身面对贝恩,一脸正色地说:

“贝恩,人这一辈子非常的短暂。

你不应该纠缠于自己讨厌的事情之中,而应该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生活。

如果你想要做点改变的话,跟我一起离开哥谭吧。

我不能保证你将来会成为多么伟大的人,可我能保证你以后至少不需要再生活在黑暗里。”

“光明。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为我带来光明?”

贝恩回想到了自己被关押在地牢里的那段岁月。

无尽的黑暗能够将一个人折磨成疯子。

贝恩之所以能够挺过来,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对光明的渴望。

他想要离开那个黑暗的世界,并且成功了。

只是已经习惯于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依然无法彻底摆脱黑暗。

“对,光明。

我可以让你站在阳光之下。”

李杰回道。

贝恩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戒备。

“哦,再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永远都无法打败蝙蝠侠。

因为他体内有酒神因子。

就算是你真的能杀了他也没有用,他会复活的。

好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

如果你想继续为蝙蝠侠而活,把这一生的时间都浪费在那家伙身上,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如果你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从今往后站在阳光之下,那就到韦恩庄园来找我吧。”

李杰说完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讲道,

“哦,对了。

你最好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我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哥谭。”

“离开哥谭?

光明?”

贝恩嘴里轻声嘀咕,眼里透着一丝渴望。

离开下水道之后,李杰找了个地方实验了一下气态抗毒素。

效果还算是不错。

当李杰把气态抗毒素扔出去后,现场的三只丧尸全部毙命。

回到韦恩庄园,李杰再次见到了戈登局长。

“李,真是太感谢了。

约翰都已经告诉我了,你救了芭芭拉的命。”

戈登局长一脸兴奋地说。

“说起来,芭芭拉呢?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李杰好奇地问。

“芭芭拉?

那丫头当然是被关了禁闭!

我要让她好好反省一下,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戈登局长气愤地叫道。

“呵呵。”

李杰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你笑什么?”

戈登局长疑惑地问。

李杰回道:

“我的局长大人,你觉得把一个叛逆期少女关起来有用吗?

相信我,这样做只会事得其反。”

戈登局长皱了皱眉:

“李,你说的也许对。

可我也是第一次做父亲,没什么经验。

你能给我些好的建议吗?”

李杰回道:

“给芭芭拉找位老师吧。

她需要一位名师进行引导,避免走向错误的道路。”

“李,我懂了!

如果你愿意收芭芭拉为徒的话,那我这就帮她去准备拜师礼!”

戈登局长开心地叫道。

“啪。”

李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戈登,你误会了。

我可没有收徒的想法。

再说了,我也不适全当一名老师。

你想让我教芭芭拉什么,当个戏子吗?”

“李,可是你刚才说......”

李杰打断戈登局长的话,指了指脚下说:

“戈登,难道你不觉得那位老爷更适合做芭芭拉的老师吗?”

戈登局长先是皱了下眉,紧跟着眼皮向上挑了挑,兴奋地叫道:

“李,这真的是当局者迷。

你说的没错,没有人比那位老爷更适合做芭芭拉老师了。

只是我有点担心,那位老爷会收芭芭拉为徒吗?”

李杰露出笑容说:

“戈登局长,这你就有点多虑了。

只要芭芭拉和那位老爷有师徒间的缘份,即使你不开口他们也会成为师徒的。

现在,你所要做的只是帮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另外,你可以从塞琳娜入手,让她帮忙吹吹枕边风。”

“李,我明白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该怎么报答你呢?”

戈登局长感激地说。

“不用谢,我也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李杰微微一笑,伸手搂着戈登局长的肩膀讲道,

“走吧。

你要是不好意思说的话,我可以帮你在韦恩面前当一回说客。”

......

布鲁斯·韦恩面色凝重地看了看李杰,然后又在戈登身上停留了片刻:

“你想让我做芭芭拉的导师?”

“是的,韦恩。

如果你愿意的话,希望你可以收芭芭拉为徒,好好的教导她。

相信我。

虽然芭芭拉身上还有许多缺点,但是我相信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人。

就好像蝙蝠侠那样。”

戈登说完干笑一声。

这种求人办事......尤其是替自己女儿说情的事,他以前可从来没有干过。

做为哥谭市警察局长、一位正义之士,让他多少感到有些羞愧。

可做为一名父亲,他觉得这是自己必须做的事情。

李杰......戈登,我怎么感觉你这有点老王卖瓜的意思?

“嗯。”

布鲁斯·韦恩沉吟一声。

老实说,丧尸病毒突然爆发并且席卷全球,这是布鲁斯·韦恩始料未及的事情。

尤其是在这次危机中布鲁斯·韦恩自己还感染成为了丧尸。

做为死过一次的超级英雄,布鲁斯·韦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危机感。

万一将来自己又死了,那应该由谁来守护哥谭市。

布鲁斯·韦恩人生第一次认真的思考起接班人的问题。

哥谭市里的幸存者本就不多,而在这些仅有的幸存者中,似乎又没有人比芭芭拉更适合成为蝙蝠侠接班人。

不,应该说还有一个。

布鲁斯·韦恩悄悄瞟了李杰一眼。

论能力,布鲁斯·韦恩觉得没有人比李杰更适合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可是......

李杰明显志不在此。

或者换种方法说,布鲁斯·韦恩已经察觉到李杰将来的成就必定在自己之上。

直白地说,哥谭这座庙太小了,容不下李杰这种大佛。

唉,可惜了。

李杰不能成为二代蝙蝠侠,是哥谭市的损失。

布鲁斯·韦恩把思绪拉回来,重新思考培养芭芭拉成为蝙蝠侠继承人的问题。

“戈登。

我不能因为芭芭拉是你的女儿就答应这件事。

首先,这件事必须是芭芭拉自愿的才行。

其次,她必须通过我的考核才行。”

布鲁斯·韦恩一脸正色地说。

戈登却是喜出望外,心知布鲁斯·韦恩即然这么说,就说明事情成功了一半。

“韦恩,不管你想对芭芭拉进行任何考核,做为一名父亲我都会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

另外,我相信不管是什么样的考核,芭芭拉都能够交出一张完美的成绩单。”

戈登嘴角勾笑,透着一股子自信。

“那好。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私下里对芭芭拉进行考核的。”

布鲁斯·韦恩点头应了一声,跟着向李杰问道,

“你和贝恩见过了?”

“见过了,而且聊的非常开心。”

李杰回道。

“这么说贝恩愿意跟随你离开哥谭?”

布鲁斯·韦恩说话间皱起了眉。

李杰露出笑容说:

“我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不过至少有八成的机率。

如果你担心的话。

就算是他不答应,我也可以采取手段把那家伙绑走。”

布鲁斯·韦恩嘴唇张了张,却是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贝恩会跟着李杰离开哥谭市,做为蝙蝠侠的他突然心里有些失落。

“韦恩,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把小丑也一起带走。”

李杰突然讲道。

布鲁斯·韦恩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

你把贝恩带走也就算了,连小丑也要一起带走。

这感觉就像一下子被人抢走了两个初恋。

布鲁斯·韦恩心里空当当的。

戈登局长开口讲道:

“韦恩,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不管是贝恩还是小丑,你都已经不止一次抓到过他们,并把他们关了起来。

可每次他们都又跑了,并且给哥谭带来更大的危机。

我们总不能一直把他们关着吧?

那样他们还是会想办法逃走的。

既然你不愿意动手杀了他们,那倒不如让李把那两个家伙带走。

这样也算是替哥谭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布鲁斯·韦恩看了看戈登,心里暗叹一声。

戈登,你不懂哥的心呀。

“李,只要他们愿意跟你走,或者说你有能力带他们离开哥谭市。

我举双手赞成。”

布鲁斯·韦恩咬了下牙说。

“韦恩,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

李杰自信地说。

谈,肯定是要先谈的。

谈不拢的话就动手,打到对方服为止。

还不行的话就动用毒藤女的精神毒素,让对方乖乖的听话。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去找小丑谈一谈。”

李杰讲道。

布鲁斯·韦恩眼皮挑了一下。

用得着这么急吗?

“李,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

你要贝恩和小丑干什么?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十恶不赫的罪犯,除了犯罪他们什么也不会。”

布鲁斯·韦恩好奇地问。

李杰反问:“如果我说我需要两个拎包跑腿的小弟,你相信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布鲁斯·韦恩皱起了眉头。

戈登局长在一旁干咳一声......让贝恩和小丑给你拎包跑腿,你可真敢想。

李杰呵呵一笑,解释道:

“没错,贝恩和小丑都是犯罪天才。

可对于我来说,他们就是一把利刃。

用的不好,那就是凶器。

用的好,那就是一件艺术品。”

布鲁斯·韦恩眉头又是一紧。

一件艺术品?

就贝恩和小丑那两货?

“韦恩,我觉得可以让李先试一下。

如果李真的能把那两个家伙改造好了,对这个世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戈登局长在一旁帮腔。

“戈登,我想和芭芭拉先见一面谈谈。”

布鲁斯·韦恩决定不再去想这件糟心事。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考虑一下培养接班人的事。

反正李杰这边要是失败的话,大不了自己再把贝恩和小丑抓起来关着就行了。

布鲁斯·韦恩瞟了李杰一眼,多少有点期待李杰失败。

“那真是太好了。

韦恩,你早点开始管教那丫头,我就早点放心。”

戈登局长开心地应道,感觉自己女儿已经是蝙蝠侠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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