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到时候拍摄比赛要派着人跟着你,再说了,大内的人那么多,你若是随便逛一逛,竟然会有人阻拦你前进的步伐,到时怕是更容易出问题。”
“我这是会有别的法子,老师就放心,就是。”
瞧着她这副笃定的样子,大夫有些犹豫,但是随即又想到并没有什么其他好的法子,倒不如让他试一试,便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试一试,若是真的有问题或是有危险,便不要再尝试了,我们来日方长。”
“是。”
沈知秋和大夫两个人又做了一会,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才离开。
风大人在这中间一直都被当做背景板,一般没人理会。
等人走了之后,大夫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同他较什么劲儿??如今你走了,我身边再无其他人能帮着我做这些事,难不成你还想在你走之前把他也逼走?除非是你在殿前那么着急,又怎么会走到今日这样的地步?现在我也保不住你,以便最近这几日在家里好好收拾收拾,去上任吧。”
大夫本来一开始还是想着将风大人留在京都。
但是如今瞧着她这副模样和沈知秋两个人并要争一个高低的样子,他最后还是决定将自己养在身旁多年的心腹风大人流放。
毕竟不管怎样,他与沈知秋相比,还是沈知秋的作用大一些。
“大人在我和沈知秋二人之间竟选择了沈知秋?我可是跟在大人身旁这么多年在用性命为大人做事,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
“你在说什么胡话??如今你在京都享受这样的安宁,也有数年,是时候应该去锻炼锻炼了。”
“你这明明就是怕我在这儿…总有一事会将它挤出去,所以才会把我先弄走不是?”
方大人如今都觉得,从一开始就是他与沈知秋两个人设好的局面。
让他把沈知秋引进来,然后好让沈知秋代替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竟然亲手将自己唯一的一个用途就这样泯灭了,风大人就觉得自己是真的糊涂。
“你是越说越上不得到了?我是真的想给你这段时间去经历一些大事,我劝你乖乖的上任去,若是让我知道你在手底下做什么小的细节,小心你这条小命。”
大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雅阁,过了段时间之后,他从雅阁的暗道里便离开了。
房间里边只剩下风大人一人,他将院子里的东西全都摔了个干净。
真没想到自己将近十年笑中的人,最后却让自己得了个这么一个下场。
他觉得不公平,更觉得这一切都是大夫的偏心。
“凭什么??凭什么?我才是那个跟在你身旁这么多年为你鞠躬尽瘁的人,这些年为了你的事,我做牛做马,最后推荐功劳全都让了旁人。”
他一边宣誓着自己的不满,一边摔了东西。
这雅楼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他名下的产业。
所以自然那些人虽听着他在发脾气,但是没人敢上来却。
不知何时他或许折腾累了,便一个人爹坐在床边。
这几年的谋划,却不曾想他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虽是心疼自己,但却也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就当这是黄粱一梦,自己还是好好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他回了家,看着早早就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自己回来的妻子和儿子。
一时间觉得若是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只有与自己妻子同归一处也是好的。
“你回来了?快去洗手,今日厨娘特意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说是怕往后再没机会吃的,别一下子给你做个够。”
院子里的厨娘是他们二人来了京都之后,从一开始就请了的厨娘。
当年他们两个人也就只能给他一个月一两的工资,直到现在十两的工资。
也算是一直陪着他们夫妻的人了。
瞧着他们忙碌的背影,方大人洗完了手之后,坐下便招呼着他们一起坐。
“一起吃顿饭吧,之后再见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生是否还能够再有机会回来。
更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的到底是平庸的生活,还是一刀切猴的死。
瞧着他这副伤感的模样,他的夫人也有一些受不住。
虽不知朝廷上的那些事情到底是牵连了他什么,但是满朝文武,只有他一个人被贬黜。
虽说这些年从未跟着他享过什么福,但是他的夫人却也为他而担忧。
“如今脱离了这金都,回到那小乡下,我倒觉得舒坦许多,这些日子以来,瞧着你每一日战战兢兢,殚精竭虑,生怕有任何一个地方做错便要自己的性命,我也觉得累了,如今这么大见过这世面,吃过这些,我没有吃过的东西就足够了。”
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会有他们这些男人们的胸怀。
冯大人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见过没有见过的东西,吃过没有吃过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了,如今回了家乡,在家乡做个官,也是好的。”
一顿饭快快乐乐的吃完,大家不醉不归。
第二日。
风大人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本应该离京,但是却不知怎的却被皇帝叫去了宫里。
他临走前望着自己的妻儿,同他们说,“若是我在天黑之前没有回来,你们便早些回到乡下,不用管我,回了乡下之后,就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就当我在未存在过。”
他的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知识,但是瞧着他那一副舍不得,但却又不得不去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入了宫,但是却不是皇上见了他。
是许久未见的纪羡林。
瞧着本应该死了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风大人感觉到很是诧异。
“你竟然没死?”
“你觉得我应该死?”
纪羡林还记得他当日手中的那把刀刺穿管家那虚弱身体时的样子。
他更是记得自己身旁的那个随从,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被他一刀从胸口划开,死状之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