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知道她送来是守着那些规矩的,自然是绝对不会和自己一样荒唐。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二人虽然都没有向对方提及夫妻之义,但是他们二人如今过着的不就是夫妻的事情吗?
虽说自从自己怀了孩子之后,他们二人再没有什么鱼水之欢,但是平日里他跟在自己身旁,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他都是允许的。
而且他对自己的担心也不像是那些装出来的。
怎么到这个时候却不愿意,承认自己与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吗?
“你什么意思?直到今日,你还是不愿意承认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夫妻之实,你我二人已有,也早有珠胎暗结,你是觉得如今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没了,便再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与你之间有过私情,所以你便要与我划清界限吗?那么下一步是不是也还像那日一样,随便寻个由头,自己去边界继续当你的将军?”
公主本来就对昔日她抛弃自己,远走边疆,数年从未回来过的事情有过心结。
这些日子的相伴,他虽是容忍了,但却也越发的觉得那是插在自己心中的一个刺,不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他是永远都不会咽下去的。
但是昔日他又觉得这个男人竟然如今已经留在了自己身旁,守卫着自己,那么他便不必太在意中间的流程。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那句去吧,他便早就已经打算按照自己的意思一生全都活在边疆之中,直至死亡。
“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我一直在边疆,嘴也变得笨些,我不会哄小女孩,但是如今在外头,这眼线多的很,本就是富马特也让了位置让你我二人说话便难免会有人瞧见了,搜身倒四,说是你说话还是这样轻浮,让别人听见了,到时如何让驸马在人前做事?”
如今就算是他在此顿也发现了驸马是故意让他们二人同在一处的。
虽说如今他们确实有些话要说清楚,但是这样的行为并不好,如果若是让人知道,明天早晨,怕是有更多的人要向陛下说一说,他们这一段三个人的爱情。
“我管那些文官到底怎么说,我只想要知道一句,这个孩子没了,你是不是真的伤心?如果我现在跟着驸马走,不要你了,你会不会求我留下你?”
孩子没了伤心字是有的。
但若是公主想要投驸马,两个人像从前一般生活,他自是绝不会待在公主面前碍眼。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在公主面前呆着的时候,不是给公主和驸马两个人添了多少麻烦。
除非是自己和公主二人之间那般郎情,妾意驸马在朝堂之上,也绝不会有那么多人拿这些家族密室来编排他。
“因为我的缘故早就已经让驸马在朝中不知受了多少委屈,都是公主,真的要在今日将我撇下,那我便听从公主的意思,往后定是不会再去打扰公主的安宁。”
“你…你这个傻子真的是气死我了,我确实没什么话跟你说的。”
公主说完这话之后便跺脚离开。
沈知秋慌慌忙忙的走上来,并只看座位上,只是坐着神情有些落地的阿渊。
他命令着自己身旁的人赶紧跟上去,莫要让公主出事,一个人却坐在了阿渊的对面。
“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拱手相让?”
这是沈知秋一直都不明白的事情,既然是两厢情愿的爱,自然便没有谁为难谁的事儿。
那么为什么阿渊一直都不愿意和公主两个人明面上在一块,甚至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就连在自己面前,除非是他自己知道爱一个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他也感知不到阿渊对于公主的爱。
但有时又觉得阿渊对公主的爱十分的深厚,深呼可以超乎生死。
“你可以保护她。”
保护她。让他不必再陷于危险之中,这便是他这辈子所追求的一切。
也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边疆历练的缘故,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公主再受到任何危险,也不想让小公主再独自面临任何危险。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让他过得好,想让他不必再像从前那般被人操控,但是,你想的这些如今他都有了,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的他想要什么?”
如今的公主想要什么,他确实不知道。
从前的公主想要他的陪伴,所以他便是一些陪伴在公主身旁,但是如今明显他若是再陪伴在公主身旁,就不知道那些人要说沙粒公主什么了。
“他从小是不受人待见的,后来就算是被皇后养在身边,被皇上器重,但是不久,皇上便把他塞给了你们这些暗卫,皇后也从未管过他几分,他从小跟一直都与自己的弟弟同在一处,后来遇见了你,弟弟在接受皇家的教导之时,只有你一直陪在他身旁,如今在他的心里,你和他那弟弟没什么不两样”
“属下和陛下…”
沈知秋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不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吗?但是你好好想想,喜欢一个人真的要去论配和不配吗?同一个人在一起,真的要因为身份之别,便眼睁睁看着他另嫁他人吗?”
“我……”
这就是他已经嫁给他人为妻的时候,阿渊确实不曾高兴过。
虽说他暗地里照过这位驸马,但却也想着驸马长命百岁,至少能够护着他的公主,平安无疑。
但是如今他回来了,他能乖乖在公主身旁,他自是想要让这些事情全都自己亲力亲为,然则这并非是自己小便能够做到的事。
所以只能够忍耐着他与另外一个人相亲相爱。
后来他知道公主与驸马二人感情确实不和。
后来他又知道驸马是个女儿家,与公主的婚姻也只不过是一时的政治。
后来他知道他的公主也喜欢他。
后来他与公主两个人做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