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刚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自己的姐姐拦了下来。
“在这进度之中,我从未想过要寻一个真正能贴心的郎君,本以为与你相遇,并使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但却不曾想因你,而我差一点坠入了最深的地狱,我不再问你之前,你同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与否?你我二人就这样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他最近这几日没去找齐淮的缘故,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他说明这件事情。
今日既是他扫上了门来,自己自是要将此诗说个干净。
瞧着他这副无赖的行为,他却也不知该如何作为反驳。
毕竟之前答应要与他缔结婚约的确实是自己求了父母,想要与他双世双飞的也是自己。
如今更是自己要将这已经快要成了的婚事毁掉。
“一拍两散?各生欢喜?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首先我已经这样了,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我。”
男人的眼中的算计,如今漏了个干净。
就连他嘴里的话语都不似从前那般温和。
朝着这个宛如疯子的男人,沈知冬九九都不能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瞧着他,竟是那些子弟当中最好的一个。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那一日对自己的拱手相助。
还是说,那些日子接触下来,发现他与自己的身世和经历相似的缘故。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即使是相同的人生,相同的步伐相同的经历,也有可能会养出不同的性格。
而齐淮和沈知冬,他们两个人终究是天地之别,就算是经历一般,却性子不同。
“从前你做的那些肮脏事,这是真的抬上了明面上,怕是都够你吃几年牢饭的了,我是看在当日你救我于危难之中的勤奋,所以我才会将此事全都公之于众,你还敢拿这样的事情来威胁我的名誉?”
沈知冬万万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疯狂到敢拿自己的名誉来威胁自己。
“不然呢??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舅母家倒了,如果我再失了这个婚约,我怎么还会在京都有立足之处?若是你敢在这个时候也弃我于不顾,我就让你体会体会,被所有人盯着脊梁骨骂的感觉。”
瞧着他如此不可理喻的样子,沈知冬久久不能忘吃。
看着他如此威胁自己家的姐姐,沈知秋当时心里一肚子的火。
他一脚将齐淮踹了老远,齐淮连忙爬了起来,打了打自己身上的灰。
“你以为这是书院?这是你越家?你以为我姐姐只是你府里的一个侍妾?还是觉得我这个弟弟只是个摆设?”
沈知秋实在看不惯他如此威胁自己的姐姐,更看不惯他这副明明是求人,但却还是一副强迫他人为他所做事情的嘴脸。
“这里是沈家!他是我婶家的女儿!是我沈知秋的姐姐,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让我阿姐明生尽毁,如何让它成为这京城中大家闺秀里面的垃圾。”
其次,金属之下他从未见过沈知秋动过如此大的气,所以他便觉得就算是自己在为难沈知冬,他们也绝不肯与自己为难。
如今却。一不小心竟被沈知秋动了手打了他。
沈知冬本是害怕再惹到更大的事情,所以他才一直拦着,不准自己的弟弟动手。
果真如他所想。
那人爬了起来之后,便指着沈知秋的鼻子说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都是全翻脸不认人的小人,你竟然敢打我,我好歹也是你姐夫。”
“姐夫?我哪里来的姐夫?你与我姐,是订了婚书,收了聘礼,行了礼节,还是怎样?你什么都没有,又哪儿来的脸,说你早已入了我沈家的门?”
之前他在自己面前两副面孔。
他便极其厌烦这个男子,本以为此生再无交际之处,但却不曾想今日他自己还敢在自己面前说下这些话。
既如此,他就让他看看这些年他在京都里面都有什么样的活法。
“天堂有路你偏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我这个姐姐从小在外是吃了不少苦,所以自从接进了家门之后,我便暗自发誓,此生定是要将她护得平平安安,你若敢让他名声尽毁,我就敢让你把牢底坐穿。”
从前他做的那些事,有着越家的保护,不仅仅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让人将按键磨平,更是有着无数替罪羊为之而奋斗。
所以他越发猖狂,做起事来手脚也越发不干净。
如今他若是敢让自己姐姐再受半分委屈,他就让他知道这世间终究有公道所在。
“你……”
“越家…现在应该是一团乱,平日里虽与之交好的官员们,应该都在明哲保身,我若是你便好好的替家族想想,如今该怎么走?毕竟齐家依附越家已久,若越家倒了,你们齐家,也快了吧。”
提及到家族发生的那些事情,他脸色变变了几番。
首先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该如何走下一步棋,所以才在这闹。
本想着按照之前沈知冬那副单纯的嘴脸,只要自己再卖个产,求个情,再道个歉他定是会原谅自己,却不曾想这中间竟然跑出了沈知秋这么个拦路虎。
如今若是真不能够得到这场婚约,不能受到沈家的庇护。
这一次的越家,怕是真的会在这京城在地界里消失。
“你竟然这样对我…你等着,等我把家族的事情解决完了,我就是要你知道,背叛我的女人绝不会有好的下场,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唾骂之中,让你也感受感受,被所有人都抛弃的痛。”
齐淮放下豪言壮志之后,便灰溜溜的跑走了。
沈知秋瞧着他慌忙离开的背影,笑出了声。
沈知冬也一扫多日来的阴霾,随之也笑了声。
“你呀…还真是个会忽悠人的,越家,真的那么严重吗?!”
瞧着他眼底里的担忧,沈知秋摇了摇头。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即使已经废了皇商的身份,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最多就是在罚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