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匆匆忙忙的回了沈家,本是想将今天的事情告知姐姐和公主,然而学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两个人又入宫去了。
也不知宫里头到底有谁,怎的姐姐最近这几日一日又一日的频繁入宫。
难不成他在宫里头看上了什么相好的?
就像曾经天天跑出去齐淮一样。
见不到公主和姐姐,他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也无聊,所以便去找了娘亲。
娘亲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来,自是十分心疼他的,让人拿了许多他喜欢吃的糕点。
“你说说你…这些日子倒是你姐陪我的多些,反而是你见不到影,你父亲说你在解决你姐的婚事,如今如何呢??”
“阿姐的婚事你知道了呀?”
“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与你阿姐虽然多年未见,但是自幼她也是养在我身旁的,伤心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我自是清楚,瞧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什么事是我这个娘亲不能知道的。”
“我只是想着娘亲的身子,刚好不久,若是再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心烦,再复发了如何?”
“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不想让我操心的命,可是在转头一念想想,你们都是我手心手背上的肉,怎能不操心,听说大夫人又答应了你姐姐和安家老爷的婚事?”
“娘亲放心,无论如何,我和公主都绝对不会把姐姐推进那个火坑,安家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自是绝不可能让他成了这婚。”
“你母亲啊…他也是个苦命的人,与我争了这么多年,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如今他自是不想让我的晚年能好上许多,如今我也不想计较太多,这事儿啊…一定是要周全了他的面子,再去做。”
“他平日里给母亲下绊子也就罢了,如今姐姐刚回来,他就仗着姐姐对京城里的哪儿哪儿都很陌生,便安排了他与安家老爷相接,这样歹毒的心,你却让我保全他的颜面。”
沈知秋自然听完了那匆匆一见,安家老爷是如何将一片心思全都丢在他身上的事。
他本来也好奇,安家老爷素来出入的都是些秦楼楚馆,自己的姐姐定是不会去那些地方,又怎能相见?
询问下来自是知晓,这其中到底是谁给谁安排的?
沈家大夫人禁足这么多日,却还不得安宁。
可父亲又一直都念在当年,依靠着他娘家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所以始终对他都有些颜面在。
自己和娘亲也就只能再受一些委屈。
本以为各退一步便能海阔天空,却不曾想,只是给了他放纵的理由。
“你姐姐的婚事,我与你父亲也一直都在议论,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本是想着看看他有什么喜欢的,却也不曾想又出了错,如今…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这身子他自己也清楚。
虽说每一次与沈知秋相见之时,他们都与自己说,等过了这个年就好了。
一年又一年。
他都已经熬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他知道今年他熬不过了。
所以他也知道,过了年怕是就是自己的命数将近。
所以自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在年前准备好,年前婚假,也不会太仓促。
“姐姐的事情还有我,你不必太过于担心,父亲最近也一直都忙于朝中的事务,怕是也无心商讨,我再想想法子,并不会让姐姐就这样平白无故,给别人做了嫁衣。”
如今自己的孩子争气,他便也能够将所有事情全都放心的交给孩子。
“那就你多劳心。”
沈知秋这边还在担心着母亲的身子,更是担心着自己姐姐的婚事。
然则他不知道的是,沈知冬和公主两个人在宫里过的日子倒是潇洒自在。
“我就说这宫里头有许多姐姐平日里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多来走动走动,四是能见到许多新鲜的东西。”
他和沈知冬两个人一起坐在庭下,其实他特意让人拿了些手艺技巧精湛的东西给沈知冬。
这些时日他一直陪在沈知冬身旁为沈知冬姐妹,也就发现了沈知冬,还是喜欢那些手艺上的东西。
但他一个自幼出身于皇家的人,自是没有亲手做过什么东西。
但是他自己没做过宫里的绣工们,做过的精巧东西可不少。
从前皇上本以为他作为一个女儿,家也应该会喜欢那些精致的东西,所以便在他的房间里放了不少。
他出嫁的时候倒是有几样全都随着他去了沈家。
但是当时他也不愿意与沈家联姻,所以自是没有交公主阁内的东西都带去,如今倒是剩下一大堆东西放在这公主阁里。
“你挑几样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就带走吧,当我送你,反正这些东西放在这公主阁里,除了他们那些每日来打扫的人,怕是也不会再有人观赏。”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你的东西,而且出自于公主,我一个小小的官宦之女,如何能够配得上…”
“哪里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如今我这声姐姐你都应了,还怕个东西吗?”
公主好说歹说,沈知冬终究还是将这东西收了起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瞧这沈知秋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你就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瞧瞧,见多了事,你脸上的笑容变也能多些。”
他沈知冬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最近自己同他在一块见识的多了,笑容也颇多了一些。
就在他们二人玩的不亦乐乎之时,却听见一句男孩子的说话。
“姐姐如今是有了玩伴,匆匆入宫,回来了也就一直在院子里,都不知去看一看我。”
听着这委屈的声音,公主就知道是自己的弟弟。
他连头都没有抬的说了句。
“平日里你政务繁忙,我若是去了才是真正的打扰你,再说了,你整日里与那些大臣们商谈事情,我可不想过去,看见那些大臣们我就头疼,万一又有谁说什么我与驸马之间的事,又要被那些大神们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