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六阿哥臣妾怕是养不成了。”
景仁宫内。皇后看着身下又一次巴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年世兰很是汗颜。皇后想要伸手扒拉开年世兰可奈何她实在巴皇后巴的太紧皇后不停的给剪秋使眼色。
“娘娘快快起来说话。这样子成何体统?”
剪秋不敢使劲拉年世兰怕伤了她,只能跪在地上好言好语求着她。
年世兰才不理会剪秋仍旧巴着,还不停扯皇后。
“娘娘。臣妾实在不知道敬贵妃为了自己不惹麻烦。去皇上跟前说了那样一通胡话。
现在好了,六阿哥替芙贵人解围了 娘娘您知不知道芙贵人她都和皇上说了些什么?六阿哥又是如何帮芙贵人的?
臣妾也养了六阿哥许久。反倒被六阿哥下了脸。芙贵人和六阿哥您不知多亲近。”
皇后扶额叹息说不出话来。
皇后怂恿了敬贵妃污蔑芙贵人拉扯安陵容。本以为芙贵人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皇后甚至还留了心眼子叫人看着芙贵人,皇后的人说芙贵人在御花园里出了事儿也未必知晓。
可芙贵人是刻意等在御花园,芙贵人早知皇后要怂恿敬贵妃说什么一般。不等皇后发觉溜去了养心殿。
想着养心殿里传过来的当时的场面。皇后现在想想都感到羞臊。
剪秋那会子回话也脸红的不得了。
“芙贵人一去养心殿二话不说生坐到了皇上怀中,还不停搔首弄姿。”
这场面皇后闭着眼都晓得皇帝会心软。
芙贵人坐在皇帝怀中本就暧昧,她娇娇嫩嫩几滴泪珠子滴落。皇帝心软了下来。皇帝用尚存的一些理智与她讲。
“你消息倒是来得快。”
芙贵人扭动了一下娇俏的身躯。
“那只是是嫔妾运气好,嫔妾正在御花园挑选好看的芍药。
嫔妾和皇上说过嫔妾喜欢芍药,皇上说曾经有位故人也喜欢,嫔妾想那故人一定是纯元皇后了,所以亲去御花园挑选芍药去了。”
皇帝陷入沉思,不忍戳破真相说自己其实想的是年世兰。
眼前这个在他怀中不肯下去的女子一点也不和年世兰形似,可做事说话真是像极了初入王府的世兰。
看在她这么像那个女子也便不计较了。皇帝这般劝慰自己。
“朕知道,你新人入宫难免的听了些流言蜚语,以后少听少说便是。”
芙贵人回眸娇笑。
她张扬的生命力在这一刻照耀到了皇帝心里。
芙贵人对上皇帝深情的眼眸。叹一句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外头求见的六阿哥打破了这片深情。芙贵人忙不迭从皇帝怀中下来。
皇帝自晓得他是果郡王的儿子,心里便不乐意见他。可明面上他还是自己的六阿哥问他做什么。
六阿哥噗通跪地。哭着问皇帝。
“皇阿玛。儿子听人说额娘不好。皇阿玛也许久未曾瞧过儿子。儿子想问皇阿玛,额娘可真是不好?”
皇帝眼中带着寒气。
“你额娘在冷宫里。她犯了谋逆大罪。”
“不。皇阿玛,儿子的额娘是甄嫔。曾经是皇阿玛的熹贵妃。儿子不知怎么皇阿玛和额娘再不好了。额娘生下了九弟便病死了是吗?”
皇帝周遭空气都冷了下来。他想过六阿哥会知道身世没想过六阿哥会来质疑自己。
“是谁告诉你这些?”
六阿哥被皇帝一吓哭了起来。芙贵人忙去劝慰,将六阿哥拉入怀中。
“皇上。您吓着六阿哥了。”
芙贵人这么一劝六阿哥大哭特哭起来。
“ 寒娘娘和跟前的宝鹤说儿子的额娘是害死敦肃皇贵妃的元凶。
说当年额娘入宫就使用手段,除夕夜倚梅园故意病倒不侍寝。
还说额娘那年除夕还见了果郡王。所以额娘是那个时候就和果郡王有私。儿子听了这样的话,无人可问。只能来问皇阿玛。儿子当真是果郡王的儿子?”
皇帝被六阿哥这一连串的疑问震惊到。
除夕夜倚梅园,甄嬛就已经和果郡王有私。他记得。那夜他和果郡王说在倚梅园里见了一个有趣的宫女。
那个宫女便是甄嬛。
皇帝额头冒了冷汗。一切都有因果一切有迹可循。
他想起敬贵妃说安陵容杀了余氏,现在想想不是不可能,那时候的安陵容和甄嬛交好,余氏顶替甄嬛又多番得罪甄嬛。安陵容为了帮甄嬛杀了余氏也便是真的了。
芙贵人瞧皇帝动了心思。让小夏子带了六阿哥下去。
“皇上。六阿哥无辜。听了不干不净的话。小小的孩子真是可怜。其实最可怜还是皇上。皇上当年是那么疼爱敦肃皇贵妃。
嫔妾想敦肃皇贵妃也该有许多话想和皇上说的。”
皇帝心头咯噔一声。年世兰死前要见他,可他拒绝了。
皇后生了悔意。
这一切皇后都知晓了。皇后知道皇帝便是为了这些赦免了年氏一族也没有追究芙贵人的罪责。
皇后一听了那些话就叫芙贵人过来可芙贵人到现在也没过来。
现在过来的就一个在自己脚下哭个不停的年世兰。
皇后愁苦不已年世兰仍旧不撒手。无奈之下一个拉扯间皇后“失手”打翻了小几上供着的芍药。瓶内用来养花的水悉数倒在皇后衣衫上。
年世兰不得不撒开了手。 剪秋劝慰年世兰。
“娘娘便是要皇后娘娘做主,可也得等皇后娘娘换了衣衫再说。”
剪秋扶了皇后走了几步二人交换了眼神。剪秋退了出来。
“娘娘不着急。奴婢这就去给娘娘上一盏娘娘爱喝的茶。再叫人洒扫,等皇后娘娘换好了衣衫自然就来和娘娘说话了。”
年世兰学着瓜尔佳氏蠢蠢地点了个头。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
剪秋以为自己哄住了年世兰匆匆从景仁宫角门出去了。
年世兰不用想也知道剪秋去找安陵容去了。芙贵人养心殿那一串说辞。受拖累的就是皇后和安陵容。
六阿哥可是说的浣碧和宝鹤胡言乱语了那些。宝鹤代表安陵容,也就是皇后了。
年世兰不紧不慢喝着茶。
大约一刻钟。年世兰从窗外看着三个人影儿过去。可进来的只有端着茶盏的剪秋。安陵容必然是从后殿进去了。
皇后一见了安陵容便直接发问。
“你看怎么给祺妃一个交代。芙贵人逼着去翊坤宫要六阿哥。都是因为你跟前的人管束不力。”
安陵容带来的是宝鹤。宝鹤颤颤巍巍的。她不敢说自己和浣碧说的那些话一半是浣碧引着她说的。一半是安陵容教导她说的。
她们都是想害甄嬛。宝鹤只能不停扇自己巴掌。不然藏着床榻下面的金子她是没命花了。
皇后懒得看宝鹤由着她打。十有八九她也猜到是安陵容故意。 她只看安陵容。
安陵容是想要皇帝彻底厌恶了甄嬛。借着宫里的风声害甄嬛。意外的是自己被搅合在里头。不过眼下她觉得自己被搅合不是要紧的。
“六阿哥是谁养不要紧。芙贵人心计了得。走了第一步,自然还有下一步。娘娘眼下要紧的是借着皇上体恤敦肃皇贵妃,将四阿哥生母的事情提出来。”
皇后一惊。
“如此芙贵人的主意,也便是本宫的主意。她想一步步讨好皇上。本宫也不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