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吴炎进入了警察的视线。
吴炎在黑暗的审讯室冷笑,心想:“如果老鬼不被撞死,是不是也像我这样被警察关在这里问一些好笑的问题。”
这边厢,吴家的医生在吴家给吴夫人开了新的方子,家里的保姆也在听医生的嘱咐。
周丹直接撤回对面监控的人,全都进到吴家,直接将吴炎家里书房和房间他的东西都细细的检查了个遍。
本来这事应该问李慧兰的,但李慧兰是在分居多年后,在昏迷的情况下被带回吴家的,可以说就算是追究吴炎的事,也和这个女人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吴炎被要求做一些实质性的赔偿也只能执行吴炎名下的财产。
周丹用紫外线灯看完了整个屋子,都没有太大的发现。当然,在家干杀人的事是吴炎这样身份的人不会干的。
吴家的人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询问了一番。反而是家里的保姆说的比较多,但大多没什么用。因为吴夫人和孩子已经多年没有回来了,平日在家里时间最长的不是吴炎,而是吴炎的保姆。前几年家里有狗的时候,这个保姆还要照顾那只狗。不得不说,如果这不是吴炎这样的人的房子,这个保姆还是拿着工资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
保姆说:“先生不在家的时候家里也没有安保,只有我一个人。但是家里的所有房间都有监控,我也不是那么自由。不过,只要是在打扫,自己还是到处都可以去的。除了晚上吴先生有可能会回来以外,其他时间只要我自己安排就可以了。先生只要求保持家里干净,冰箱有丰富的食物。有时先生会带很多人回来,突然就要做二十几个菜,我也有要临时去二十四小时大型超市买菜的时候。做完菜他们就让我回到保姆房不许出来,我也累得不行,往往倒下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要收拾很久酒瓶子,那些人会把家里弄得甚至有些恶心,但我只要打扫干净就又可以休息了,他们不会要求我再做午餐。那些酒瓶子卖掉至少能有二十多块钱,先生也不会跟我计较这些钱。”
周丹在另一个房间问李慧兰,说:“你是为什么会病倒?”
李慧兰有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又有欲言又止的动作。
周丹又说:“我们会保密的,但因为你不说而隐瞒了什么影响我们办案,我们会以妨碍重大案件侦办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李慧兰脸有些红,说了前几天吴炎找到他的事,后来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再醒过来就是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里了。
另一个房间,医生问警员:“我之前能说不能说的已经在警局说过了!”
警员说:“那你就说说这几天你过来的情况。”
医生说:“我这几天除了值班就是去跟老中医那里学给吴炎的艾灸方式,还要跟老中医说吴炎身体的变化,让老中医判断要不要改艾灸的方法。晚上是隔天来给吴夫人看一看,现在看不出来,但她似乎又怀孕了。但因为她昏迷过两天,身体情况并不好,还有出血的迹象,所以,我就算只是面诊也会来看看她的情况。”
警员说:“不能要求她去医院见你吗?”
医生说:“我是医院的边缘人员,就是负责给这些老板当住家医生的。有时我就要上门,本就是我的工作。”
之后,医生也又说了一次吴夫人和吴炎真实的身体情况。
警员们要走时,周丹问李慧兰:“你是打算在这里住还是回到你的出租屋住?我们会拘留吴炎至少一阵子,你在这个家里很可能会被吴炎的仇家寻仇。”
李慧兰说:“虽然我想回出租屋去,但我觉得有安保保护我们母子俩会比较好,这个房子比较大,可以安排较多的安保。谢谢警官们关心!”
周丹说:“如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要打电话去报警平台,不然出警不会到位,来的人有可能是很少的片警,有可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还有可能会被打发掉。他们没有我们刑警了解你家是什么情况。”
李慧兰点点头。
这边厢,黄芊芊在家里和孙仪心说话。
黄芊芊问:“这几天还能适应百盛的工作吗?”
孙仪心说:“好久没有这样投入工作状态,精神力有些跟不上,明天我可能需要喝两杯咖啡才能跟着您工作一整天。”
黄芊芊说:“你不能把所有我吩咐你的事都自己做了,秘书室是有分工的,工作要以内容分配给较合适的秘书去下达命令,在将文字要求下发到需要执行的部门。你不能把自己当做部门经理去管理每一件事的执行情况。”
孙仪心点头说:“是我想太多了。集团的确比我们家那些小公司要让我觉得更有力量!好像每个人都被齐爷爷带着在自己的岗位不停的转动一般,有时我都觉得这很神奇。”
黄芊芊说:“每个想来百盛上班的人本就是带着热情的。爷爷不停地给这个集团新的项目,马爷爷培养了大量的各个部门的人才,以前奶奶在的时候关心着每一个员工的发展方向,就算是有人想要到别的公司,百盛也有一个流程帮助主动告知百盛人事自己有离开意愿的人,人事部会帮助其了解该员工要去的公司的具体情况,以免被骗。也有发现是其家人重病,孩子无人照顾的情况,将其家人安排到了百盛旗下的医院,将孩子安排给了临时聘请保育员,接送孩子上下学,还在食堂旁边的保育室生活。有时我都觉得我并不如他们。我不该这么不了解我公司里的员工。”
孙仪心觉得黄芊芊说着说着有些失落,便说:“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去帮你记住每一个百盛员工的情况。如果有需要的员工我会通知您的!”
黄芊芊说:“奶奶走后,集团还能这么顺利的运行,是因为我们有很厉害的人事部。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爷爷都没有要求我像奶奶那样工作,就不需要我非要做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