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厉应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喝酒后他都喜欢打一辆出租车回家,出租车开到路口的时候马厉有点酒醒了,想起了打给殷美娟的那个电话。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还是觉得要确认一下殷美娟合同的事,一定要联系她,又拿出手机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马厉:“师傅前面直走。”
出租车司机师傅说:“已经在右转车道了,只能先到右边可以掉头的地方我再掉头。”
马厉说:“反正去九号公寓,你看怎么走到就行。”
司机师傅说:“相信我,十分钟内就到!”
出租车司机是真的钻了小巷,避开了好几个大路口。
到九号公寓前,司机说:“看!就八分四十五秒到了!”
马厉点点头用手机付了车费,下了车,没想到酒劲过去,脚有点软踉跄了一会。
司机师傅在车里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扶你回家?”
马厉挥挥手表示不用,但又说:“如果你没有客,在附近等等,也许我很快就走。当然,有客你就走,好吧?!”
司机师傅答应倒是爽快。
马厉其实是有几次殷美娟喝多了说要到这里来,他才知道她其实大部分时间住在这里。
“咚!咚!”敲门声,没人回应。过了一会马厉又敲了敲。
邻居大帅哥开门了,吓了马厉一跳!
邻居说:“你找这家吗?”
马厉说:“嗯,我是她的领导,她在家吗?”
邻居说:“看到他们进去,没出来过,你劝劝他们别吵架了,尤其是那个什么总。”说罢关门了。
马厉一头雾水,想想自言自语说:“他说的是赵总吗?”
“咚!咚!”马厉喊:“殷美娟!开门!”
这时赵括迷迷糊糊的醒了,但感觉眩晕,浑身无力,勉勉强强地爬起来。
因为家里很安静,殷美娟听到敲门声也醒了。
殷美娟大喊:“马总!马总!”
可殷美娟的声音传不到门外,赵括站起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这一声“嗙!”很大声,马厉听见动静。
马厉又喊:“殷美娟!你在里面吗?应我一声!”
赵括感到一阵疼痛从肩膀和额头传来。
马厉用力拍了拍门,赵括还是站起来慢慢走出去开了门。
可赵括的样子让马厉吓坏了,忙问:“赵总!你怎么了?!”
赵括说:“我不舒服,晕倒了,刚起来又摔了一跤。”
马厉说:“先去沙发上坐着,您助理小平呢?在停车场吗?”
赵括说:“我让他回家了。”
这时殷美娟敲了敲房间门喊:“马总!马总!”
马厉才注意,原来殷美娟在房间,马厉看着赵括指指房门。
赵括拿出一把钥匙串,另出一把,指了指房门。马厉过去把房门打开了,殷美娟道了谢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也注意到赵括的情况不太好。
殷美娟说:“我听见赵总第一次摔倒的时候应该是几小时前了,最好带他去做个ct,免得没法跟赵夫人交代。”
马厉心想当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这两人应该就是在吵架吧?殷美娟这么说,也是该先处理病号为先,别人的事不插手也是他做这么多年销售的信条。
马厉说:“拉我来的出租车可能还在这附近,直接扶赵总下楼吧!”
殷美娟其实也就七八十斤,特别瘦,所以才显得穿什么都像衣服架子很好看。但就算是马厉搭着一半赵括的身子,殷美娟这边也抬不动赵括的一条胳膊。
马厉说:“叫你那个邻居帮帮忙,我看他一米八应该有,就刚才还跟我说话呢,应该没睡。”
殷美娟想想,的确是自己没那个力气坚持这么久,还是厚着脸皮敲门去了。很快表示了来历。
邻居大帅哥说:“好吧,我也踢了他一脚,但你们要答应我不追究我了。”
马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点点头说:“成成成!算你好心!他是大老板不会额你一点钱的了!”
赵括实在是难受也点了点头。
这才两个男人驾着有些胖的赵括一路下电梯,找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说:“哟!这么多人呀?”
马厉说:“殷美娟你也上车,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
邻居给他们关好门,转身回去了。
马厉和殷美娟陪着赵括排队检查,因为傍晚医院上班的人少,每一项都非常慢得到报告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了。
赵括的情况不严重,就是有两个包在头上有些吓人,搽了药水也没见消下去。
医生交代了情况和注意事项让他们回去了。
赵括看看殷美娟说:“你们别管我了,我打个车回家,你们回百盛上班吧。”
马厉说:“我还要先回家换衣服。”
殷美娟低着头说:“我先回百盛打卡。”
赵括没说什么,三人就摸摸分道扬镳了。
马厉上了车后又给殷美娟打了电话说:“忘记给你说了,昨晚我们去蔡总的局,王局也在所以我本来想叫你去的,没想到碰到这一出。一会你到公司先处理一下王局的事,他有两个地方想改改,你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说细节的事。一定要问清楚对方的需求!”
殷美娟说:“我知道,他的单子一直是我跟的,我知道他找我干什么。”
马厉说:“今天算给你放假,你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回家休息吧!赵总那边……你自己掂量着办。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有时直觉就是最正确的决定。”
殷美娟说:“我知道了,谢谢马总。”
赵括回到家,赵夫人在厨房和保姆忙活着什么。他走进了大厅,她们才注意到他。
赵夫人又一改原先剑拔弩张的样子,嘘寒问暖:“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头怎么?”
赵括不自觉摸了摸搽了药的包,自己“撕!”的抽气,还真是痛。
赵夫人想摸摸赵括的后背,但赵括下意识的怕他碰到肩膀,躲了一躲,看到赵夫人有些惊讶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低血糖晕倒了,敲到头和肩膀,我去医院看过了,也上了药,一股药味,你别碰。”
赵夫人才缓和了情绪,又照顾起赵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