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诗满带怒火的声音也让花无痕回过神来了:“分明就是他也打了我啊,刚刚还往我腹部打了一掌呢,他只是受那么一点伤,明明我受的伤更重啊!”
这帝爵冥太无耻了吧?两个男人打架,竟然找女人来做主!
暮云诗转头看向帝爵冥问道:“你打他了?”
“嗯,他掐我脖子喘不过气,所以我才奋力反抗,不过没什么力气,只是软软的打出一掌!”帝爵冥很坦然的承认,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太上心。
暮云诗真的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帝爵冥那双眼睛里面带着哀怨,委屈她的怒火就压都压不住。
反手一下抓住了坐着的花无痕:“我好像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对他有任何不轨之心!”
“来的路上我也说过,让你不要对他有任何敌意,更不许任何人对他出手!”
“你花无痕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竟然一直在动他,嘴上说说我可以不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下得去手?”
被抓着胸前衣襟的花无痕,坐在凳子上瞪大眼睛,满是诧异与不可置信。
眼眸的身体还闪过一抹苦涩。
是啊,看吧,就算她没有恢复,在暮云诗的眼中也容不得任何人对帝爵冥出手。
好像只要有这个男人存在,她的眼中就看不到任何人。
自来这个女人的三观与对错,全部都是跟着帝爵冥走的。
曾经的她是这样,如今的暮云诗依旧是这样。时光匆匆,一切都在变化,唯独他对帝爵冥从来都没变。
记得也好,记不得也好,态度始终如一。
而她的眼中永远没有花无痕的存在,记得与不记得,亦是如此。
突然间不想狡辩什么了,无力扭开脸的时候,竟然看到帝爵冥投来挑衅的目光。
他眼中的得意让花无痕,忍无可忍,这个男人越来越无耻了。
咬了咬牙,缓缓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腰带。
床上的帝爵冥眼神眯了起来,而花无痕笑得越发开心了。
仰起头看向暮云诗:“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腹部的伤势给你检查,我又不是羊癫疯,为何见到他就要对他动手?”
“所有动手都是有理由的,而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人不该插手。”
“就算要偏帮,你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吧?”
花无痕觉得是个人听到这话都应该动容,好歹把这一碗水端平了。
这话确实让暮云诗愣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帝爵冥是一个受伤的人,而这花无痕武功高强。
躺在床上的他,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那你也不该对重伤的他出手,两人本就不平等,何来的偏袒一说?”
帝爵冥在一旁,煞有其事的点头:“似的两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对决,绝不是趁人之危!”
“而你一来这里就要与我抢未婚妻,我说你两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难道这位公子会认为,将未婚妻让出去是一件光荣的事?”
“那我帝爵冥还算个男人吗?”
说的那样的理所应当,说的那样的振振有词,两个人竟然把花无痕怼得哑口无言。
深深的闭了闭眼算了,不和这两个傻子计较。 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跟他们吵架,反正都吵不过。
这两个人加在一起是能黑的都说成白的,天道降下来都没有。
“行,我确实不应该趁人之危,但是我说的是公平竞争,并没有说要直接抢走吧?”
不明事件,事情差不多了,也就松开了花无痕的衣服,回头赶紧找了一些药擦在帝爵冥的脖子处。
这才转头看向那边皱眉的花无痕:“我不管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你之间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为什么选择他?为何我不行?”花无痕很是认真的问。
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这样的勇气。
问完这话连他自己捏着一百的手都紧了紧,显然有些紧张。
暮云诗却回答得漫不经心:“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可否认,你这张脸确实长得好看,不过好看不代表有感觉。”
“在我的概念里,像你这种人对我而言更适合做朋友。”
“难道他就适合做你男人?”花无痕不死心的问句。
暮云诗龇牙一笑:“对呀,像他这样的性格,若是我能征服,拿下做男宠,那就可以捧在手心上了,多有成就感?”
“况且他这张脸,完美到无可挑剔,就是我喜欢的菜,选择他有什么奇怪的?”
“反而是他要发火就发火,要生气就生气,一切都会表现在脸上,像你这种笑嘻嘻的脸,永远不打眼底,心思太深沉,跟你在一起会很累。”
这个回答让房间里面彻底的安静下来,帝爵冥则是因为男宠二字皱眉。
不过终究也没说什么,再看到花无痕投来嘲讽的眼神时,对他得意的挑挑眉。
嘴角无声的开口:你连男宠都不配!
这句话让花无痕感受到了暴击伤害,这个该死的帝爵冥越发的不要脸了。
难道时间的推移,使得他这张脸皮也不断的积累吗?
“与你这张脸皮相比,我还真是甘拜下风!”
“那是当然,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当个男宠又何妨?”
两人说着一语双关的话,暮云诗觉得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有点没听懂。
不过想起真是要办问道:“花无痕,你确定要留下吗?”
“确定!”虽然有帝爵冥这个男人在这特别的讨厌,但是花无痕不会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既然选择守护这个女人,无论得到与否都是要继续守护的,不可能因为有的话就彻底退出,若是能够放得下又怎会接受那么久。
那些年的日夜孤独前世太过于凄凉,如今这样的吵吵闹闹倒有些烟火气。
就算偶尔心会痛,会有些苦涩,比起那样的悲痛与凄凉,觉得能待在她的身边都好。
暮云诗笑着道:“你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你必须保护我爹爹我爷爷以及帝爵冥的安全。”
床上的帝爵冥拒绝:“我在家可以保护他们,让花无痕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