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依娴陷入沉默。
华妃必然是要死的。
她不过是加快了进度而已,为什么就这么困难!
她想起从入宫起,她都不过是尝试改变剧情,或者在原本的基础上加快进度而已。
凭什么每次都会失败!
每次都会出现搅局的贱人!
她气得将鹤苗推倒,抬手就用银针扎了下去。
看着鹤苗痛到扭曲却不敢大声叫唤的样子。
她心里的戾气慢慢缓解,并伴随快感升起。
华妃好转?
送出那颗药起,她就没想过华妃死不成。
谁知道华妃对自己当真仁慈。
就连用苦肉计给自己下药,也不敢用什么毒性大些的。
即便加了强药丹,也只是病着罢了。
富察·依娴暗恨。
却不知,是曹琴默唯恐甄嬛给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加入的量比原本计划的,还要少一半。
就这样。
在富察·依娴头疼纠结中,又过了五日。
她把手里仅剩的道具翻过来覆过去得看。
解毒丹早就没了。
唯一可能有点用的道具,是张净化符箓。
可这张符箓远超强药丹的价值。
关键时候能救命。
她根本舍不得用在华妃那贱人身上。
“小主。”鹤苗在门口叩门。
富察贵人迅速把东西收起来。
“什么事。”
“厦公公说,说再过几日皇后娘娘便要回宫了。”
“皇后养病这么久,回来本就是迟早的事。”
富察·依娴眉头不展。
鹤苗同样为难挣扎道,“昨夜里,奴婢…伺候完夏公公刚准备离开,这时候苏公公来了,他们二人谈话避着奴婢,奴婢却仍依稀听见…听见。”
“磨蹭什么!赶紧说!”
“苏公公说,皇上有意送三位小主…去圆明园养病…”
“你说什么!”富察·依娴腾一下站起来。
她猛的想到剧情里曹琴默背叛华妃后,就是突然重病身亡的。
如今皇上要送她们去养病。
这是为了皇家颜面…送她们去死!
既然圆明园的侍卫过几日护送皇后回宫,那不就是说。
跟他们回程的人,就是她了!
毕竟皇上不会为了她们,重新浪费人力来回接应吧。
富察·依娴脑子嗡嗡作响,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怎么可能。
是了,她在现代待了近三百年。
何时被人这样轻易决定生死过。
何况她可是任务者!
她怎么可能轻易去死!
“滚开!”富察·依娴一把推开鹤苗,她跌跌撞撞往外跑。
出了延禧宫。
她便失去了方向。
随手抓到个人就问,“皇上呢!”
“奴才见过贵人,啊!贵人…”小太监被死死掐住,痛到惊呼。
“本贵人问你皇上呢!”
“奴、奴才不知,不知啊!”
“废物废物!滚!”富察·依娴一把将小太监甩在地上,又随手抓人。
在接连不断的不知声中。
终于听到了个有用的回答。
御花园内,小宫女沉思片刻,“奴婢瞧着皇上仪队,是往东边走的。”
东边。
富察·依娴一愣。
她就是从御花园东边过来的。
想到路过钟粹宫,里头永远是让人厌烦的笑声,她立刻知道皇上在哪了。
而偷袭皇帝成功的淳儿,还不知道富察贵人正在来的路上。
“咯咯咯!”笨哥笑得比淳儿更加肆无忌惮,“花脸!花脸!”
“花脸猫!”
听到关键词。
棉球竖着尾巴,躲在角落朝这边看,猫耳朵软乎乎得抖了抖。
刚想跑过来,就被小印子抱住,匆匆送去院子里玩了。
皇帝皮笑肉不笑得看着淳儿举起沾满红颜料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的龙袍。
他狭长的双眼危险得眯了起来。
淳儿顿感不妙。
“咳咳,琴落还不!”
“!”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拦腰抱起,往里屋走去。
其余人等格外自觉得退出门外。
淳儿想拍开皇帝。
可是手上的颜料限制了她的动作。
等到双脚沾地时,整个人都被压在软榻上,细腰被大掌紧紧扣住。
还没反应过来,皇帝那张俊脸迅速欺压在前。
唇瓣被噙住,贝齿亦轻易被撬开,充满掠夺的气息喷洒在她呼吸间,唇舌交替,让她更加清晰感受到,原本禁锢在腰间的大手,正不断上移揉捏。
并熟练得解开她的衣扣,灵活得探进衣襟中去。
皇帝的吻很有技巧,既有温软的缠绵又不失勾人心弦的索取,淳儿被亲的毫无招架之力。
回过神时,自己衣衫半褪。
绵软处被欺负得嫣红,被雪白团子衬托得似雪中绯樱,更加惹人爱怜。
皇帝搂着软在怀中的美人,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亲,轻笑调情。
“肉偿啊~那朕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淳儿小脸气得泛红。
气性上来了,直接将涂满颜料的手拍在皇帝脑门儿。
可惜颜料干得太快。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正当淳儿还想故技重施,咬他个措手不及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何事。”
“回皇上,富察贵人…求见。”
说是求见,实则跟大闹钟粹宫没两样。
苏培盛说的委婉,语气却表达了一切。
“知道了。”
皇帝语气淡淡,他没急着起身依然半倚在软榻上,替淳儿整理好衣衫后才道,“朕出去看看。”
“嫔妾也想去。”
皇帝亲了亲淳儿额间,“听话,等朕回来。”
富察氏手里毒害人的东西不少。
万一在这个时候恨上了意儿。
皇帝光是想想,心中的阴狠就浮上眼底。
这种情况下,他不能由着小意儿胡来。
淳儿没有继续坚持。
她只是依依不舍得在皇帝唇畔亲了又亲。
“朕哪天上战场,嘴巴定是要破皮的。”
皇帝好笑得打趣,成功赢得了美人的铁拳伺候。
他揉了揉淳儿已经散开的发顶。
随后领着苏培盛往前院走去。
琴落则扶着自家娘娘,“奴婢去瞧了,富察贵人像是受了大刺激,看着有些疯魔了。”
淳儿扯了扯唇角。
“许久没闻过花香了。”
琴落不解得看过来。
“停了这么久,技艺都生疏了,昨儿皇上还问我也不见宫里燃香,怎的身上还是从前的味道。”
“娘娘这养伤养的,竟还多了个调香的本事。”琴落眉眼弯弯,透出几分与有荣焉,“娘娘的海棠花香烛,最是好闻,回头奴婢便重新点上。”
借着养伤的空隙,她时刻关注富察氏和夏氏。
在她发现富察贵人突然某日就学会了制香后,便想到了自己在之前的世界也获得了安陵容的调香能力。
再结合安陵容的反常。
想必富察贵人,是有什么道具可以掠夺旁人的技能。
以防对方看出宫里别出心裁的熏香,与之来自同根同源。
也是以防香气干扰药味,与延禧宫月月不同的香料相比,钟粹宫许久不曾点香了。
香料嘛,闻多了就会跟审美疲劳一样。
总会出错的。
何况富察贵人喜欢混合香料。
闻久了出现什么问题,并不算多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