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灵溪近来的确有些怪异,但是,她为什么要当奸细呢。”陈瑾初陷入沉思。
“你是没想到?但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并不意外。”牧翼成道。
陈瑾初微微叹气道:“我也觉察到她有些怪异,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说得属实,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牧翼成收起了笑意:“因为我想带你回去。”
陈瑾初笑了:“在这里也不错。”——她不能让牧翼成看穿她的心思。
“你也没那么在意叶扶苏,不要凹你的恋爱脑人设了,你不是这种人。”牧翼成笑了,“何况,我们还有其他的合作——我说得是,只要我们强强联合,我们就能做到资源整合。”
陈瑾初道:“想不到你还有找我联合的一天,我也算是熬出头了。当年,你妈可没少嫌弃我的出身,我一直等着她出面找我,给我开个五百万的支票,让我离开她的宝贝儿子,结果,一场空。”
“你还说你不在意我?你对过去可是耿耿于怀。”牧翼成又凑近了几分。
陈瑾初道:“保持距离!不管怎么说,咱们这具身体理论上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可是我的好哥哥!”
牧翼成道:“这不好说。不过,架不住世人这么想。再说,就算是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我在意么?”
“你什么意思?”
牧翼成道:“小笼包要趁热吃哦。”
陈瑾初道:“我没心情吃东西。我还有事,晚些联系。”
“你安心陪我吃饭,我有办法帮你救出你那位朋友。一顿饭,你不吃亏。”牧翼成道。
陈瑾初犹豫了片刻,道:“她是不是被罚了,还不一定呢。我说得办事,是其他事。”
她出了汤包馆,去了一处僻静处,唤出两名暗卫:“国师是否告诉你们,让你们听我差遣?”
一名暗卫道:“是,国师是这样吩咐奴才的。”
陈瑾初道:“你们怎么称呼?”
还是前面开口说话的暗卫:“奴才等人没有姓名。奴才是地字门的,编号十五。他是奴才的徒弟,目前还在黄字门,编号十三。”
陈瑾初想了想,道:“按规矩,我能不能给你们取个名字?”
那暗卫道:“姑娘自然是能的。国师将奴才等人派给姑娘,那姑娘就是奴才等人的新主子。”
陈瑾初道:“你眉目凌厉,自带一股杀气,你就叫凌风吧,至于你徒弟,一入暗卫深似海,但我还是希望他心有浩然之气,明亮如昼,就叫他昊然吧。”
二人一起谢过陈瑾初。
陈瑾初道:“我现在给你们第一个任务,不可将我今日的行踪告知国师。”
凌风与昊然对视了一眼,道:“奴才谨遵姑娘吩咐。”
陈瑾初道:“以后不用自称奴才,承蒙你们看得起,就自称属下吧。现在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你们去一趟徽州帮我接一个人出来。”
“但国师吩咐我等,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您的安危。”凌风道。
陈瑾初道:“无妨,我自会与国师交代,你只管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她曾答应过赵岚馨,将她娘接出来。
她一直记得这个承诺。
她相信,只要赵岚馨的娘亲安全无忧,赵岚馨就不会再受掣肘,她那般聪明隐忍,一定有机会自救。
“那属下就去了。”
陈瑾初道:“注意安全,我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昊然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很快低下头,继续沉默不语,凌风则道:“是,姑娘!”
陈瑾初道:“办完这趟差事,你们就不是暗卫了,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我会想办法从国师那里帮你们拿到解药。”
“莲莲,你带上我的金牌,去雅茗轩找掌柜的,让他打探一下勤国公府后院的事情。你不要直接去雅茗轩,绕一段道。”
莲莲道:“好,我明白。”
“办完事,你直接回府即可,不用等我。”
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她去了灵光寺,这是天安都城内除了皇家寺院之外、唯一一座寺院,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进香许愿、朝拜抽签,不用出城,据说还特别灵验。
她进去之后,抓了一个女子:“告诉你主子,就说我找她。”
那女子起先很嚣张,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可知我是谁!我可是白家的人,你一个蟊贼,找死!”
陈瑾初上去就是两巴掌,打得那丫鬟眼冒金星,捏着她的脖子,冷道:“找得就是你们白家的人!滚进去,告诉白从阳,说我找她!”
“咳咳……你!你给我等着!”丫鬟眼里带着恨,但是二人实力悬殊,她不敢多停留,连滚带爬地朝厢房内奔去。
不多会,几名侍卫和婢女冲了出来,将陈瑾初团团围住。
陈瑾初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主子是属乌龟的嘛?派你们这几个废物过来!”
“休要张狂!”一个年长点的婢女叫道,举剑就砍过来,其他人也是一拥而上。
陈瑾初对这种不讲武德的群殴状态十分瞧不起,所以,她杀气十足,想的就是让这些杂碎尽快从自己眼前消失。
十几招下来,陈瑾初将这些人打趴在地。
“佛门净地,我就留你们一条狗命!滚进去,请你主子出来。”陈瑾初冷道。
白从阳款款地从屋内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丝毫不惊讶。
“追到灵光寺来,像疯狗一样伤了这么多人,你是打算耀武扬威吗?还是说你气急败坏。这么多人看都看到了,你出手伤人。”白从阳微笑道。
陈瑾初道:“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如果我不出手,我就会死在这些人的手里,我是为了避免白姑娘惹祸上身,落一个管教不严的名声。我来都来了,你不请我进去聊一会吗?”
白从阳转身回房,陈瑾初跟了进去。
白从阳一直面露微笑,看着陈瑾初,一副等好戏的样子。
“我没毒发,你很意外是不是?”陈瑾初冷笑道,“你之所以如此平静,难道不是因为我运功之后会毒发、一旦毒发我就成了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