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者必死，背叛者休想逃脱，我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
一群人聚在一起看着亚当斯留给他们的遗言。
亚当斯的尸体是在今天早上被找到的，活着的时候光鲜亮丽的人，死在最脏最臭的贫民窟。
找回来的时候，只有脑袋还是完整的，其他地方都……
虽然在场的都不是什么小白花，全都是些杀人如麻的家伙。
可在他们看来，他们杀的那些普通人，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也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
就像人杀死虫子一样，不会觉得心怀愧疚。
可亚当斯是他们的同类，在他们之中，亚当斯称得上强，连亚当斯都受伤了，那么他们岂不是也危险了。
“究竟是谁做的，该不会真的是那一位……”斯特恩看着亚当斯的身体自言自语道，神色惊慌不安。
美兰亚用白布盖住亚当斯的尸体，青春美丽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冰霜。
“不管是谁，都是我们的敌人。”
卢修斯带着消息进来了，他先是看了一眼亚当斯的尸体，接着道：“当时在教堂里的人说，亚当斯是被一个银色长发的人追杀，逃跑。”
“银色……”美兰亚想到了亚当斯说的那条人鱼，看着卢修斯面无表情的脸，“看来，不能心慈手软了，不然我们就都是对方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美兰亚：“我听说，他的名字是裴清寒，好像对你身边的一个骑士很感兴趣。”
卢修斯挑了挑眉：“随便你想怎么做，但我的条件仍然是那一个，我要裴清寒活。”
……
威利克斯正刷着马桶，人鱼和人类一样，也有排泄的欲望。
他们用的东西和人类也差不多，王宫中有一个大型的魔法阵，不会因为是水下，排泄物就到处飞。
威利克斯如今是王宫里地位最低的，都知道他得罪了裴清寒，什么脏活累活都往他的身上堆。
威利克斯一开始还指望薇儿和丽塔能够帮帮他，结果薇儿告诉他，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他要为曾经的过错赎罪。
曾经的他是八面威风的海王，如今的他在恶臭的马桶边洗洗刷刷。
美兰亚的消息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再次邀请他一起，弑神。
威利克斯实在是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裴清寒没一点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他可不想真做一辈子的刷马桶工，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美兰亚怕他和上次一样冥顽不灵，还在消息中附赠了亚当斯的死讯。
“动手的人就是裴清寒，他不知道从什么途径获得了祂的力量。给我们下达了死亡威胁，亚当斯死无全尸，很快就会轮到我们，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
威利克斯……
老头刚刚伸出来的反叛心立刻就给压下去了，他是人鱼族王族的，生下来就只知道风流玩乐。
百年前他的父王准备将位置传给他的表哥也不想给他，再加上亚当斯那老阴比的劝说，不然威利克斯才不敢这么做。
他是这些人中最无能的。
强大如亚当斯都被裴清寒杀了，他凭什么自信能够战胜裴清寒。
吭哧吭哧吭哧——
威利克斯刷得更起劲了，来查看进度的人发现他突然努力了，还有些吃惊。
在水晶球里看到事情完整经过的裴清寒……
“他居然这么胆小。”裴清寒略有些失望。
因为丽塔和薇儿的关系，他想要弄死威利克斯，比弄死其他人稍微麻烦一点。
虽然他可以直接弄死威利克斯，但有个名头总是更好的。
煤球也跟着点头：“还以为是忍辱负重，看来他是真的爱上了刷马桶这份职业了。”
亚当斯死了，其他人以为裴清寒会等待一段时间，但为什么要等呢。
死亡倒计时，就要有那种随时会死的压迫感才行。
刚好，裴清寒打算和维克托度蜜月，顺手解决一些人也不错。
在巨大的压力下，有的人已经离开了王都，决定自己躲起来，斯特恩就是其中一人。
他觉得裴清寒一定会优先解决王都里的那群人，自己好好躲着，不冒头就好，反正比起其他人，他一直就不怎么起眼。
曾经对比别人的优秀，斯特恩总觉得自己不被人关注，如今却觉得，这真的是太好了！
只要能活下来，不被人关注就不被人关注呗！
抱着这种想法，他逃到了天寒地冻的北方，也是他的老家。
他的家族在当地的势力很大，甚至在当地的影响力超出了王都。
冰天雪地下，一群人都等在豪华城堡的外面，有时候城堡主人吃不完的东西，会扔出来给他们吃。
“看看外面这些贱民，我喂狗都不吃的东西，他们居然还要抢。”
斯特恩安静的坐在一边，他以前也喜欢这个游戏，近来被死亡威胁着，已经没有了这个兴趣。
他的弟弟斯莱吉觉得无趣，出去自己找乐子了。
他们生活的地方冰天雪地，和王都不同，所谓的乐子，就是玩弄平民。
……
“爷爷，为什么我们辛苦了一整年，粮食还是不够吃。为什么我们要把粮食都送进城堡里？”衣衫褴褛的小孩快要被冻死了，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的爷爷。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和小孙子解释世道的残酷。
裴清寒和维克托隐身站在他们的旁边，用魔法让风雪停下，让两人不再那么冷。
维克托戴着面具，沉默着。
裴清寒握住他的手，贴着自己温暖的胸口：“你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是万物的创造者。既然创造了他们，为什么要对他们的苦难视而不见。”
背叛的只是少部分人，可受苦的人却是大多数无辜者。
维克托捏住裴清寒的手腕，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他。
对于维克托而言，那段过去是禁忌，哪怕煤球，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
他是对裴清寒特殊，可这才多少时间，裴清寒竟然就这么大胆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裴清寒：“你对我生气了吗？”
他踮脚，吻在维克托的嘴角：“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只想要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