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魔界的势力日渐壮大,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了。”
云雾缭绕的仙界,一个个白衣飘飘的仙人们坐在一起,商论怎么对付魔界。
这句话一出来,场中迎来了刚才的寂静。
“嗯,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付魔界?那个魔尊,是你去打呀还是我去打呀?”
一开始说话的人也哑口了,魔尊祁宴,根本就没办法打,那家伙就是一个战斗机器,从来没见过他虚弱的样子。
早几百年的时候,仙界就在商量,怎么将祁宴这个上古魔族的血脉铲除。
几百年过去了,人家魔界都已经崛了,还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最重要的是,祁宴虽然强,但他并不好斗,除非是别人主动欺辱,不然的话他不会出手。
有这个前提在,仙界的安全有保障,顶多是失去一些利益。
因此在商量处理魔界的事情上,众人无法做到鱼死网破。
魔界再怎么折腾,那也是在魔界的内部。
说到这儿,又有人叹气了。
“祁宴也就算了,天生魔种。可那裴清寒,多好的修仙苗子,怎么就做了魔后呢!”
众人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世有两个最强者,一个魔尊祁宴,一个就是他的魔后裴清寒。
“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会打上门。”一群不靠谱的仙族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不管这件事了。
云留影坐在里面浑水摸鱼,直到散会都一句话没有说。
裴清寒的名字,从她飞升仙界之后,常常能够听到。
她优秀的师弟,就算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也依旧在闪闪发光。
下界————————————
茶楼里,说书先生吐沫横飞。
“这魔界的魔尊和魔后啊,伉俪情深。传言两个人相识于人间,一个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尊,一个是孤苦无依的孤儿,两个人相遇,明明是天南地北的两个人,却像干柴遇上烈火,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说书先生说的东西真假参半,但因为情绪到位,把控很好,下面一阵阵的喝彩声。
“虽说祁宴是个魔族,但他在青玉尊者的教导下,一心向善,曾经有一次不顾自己的安危,解救黎民百姓于危难之中……”
这就是祁宴设下那一局的目的,他不会留在人间,但他的传说会。
这一次,他和他的师尊一起,为人称颂。
听完了,祁宴往台上扔了一锭金子,说书先生捡起来咬了一口,喜笑颜开。
“谢谢大爷。”
祁宴拎着买好的糕点回到院子里,裴清寒正在修理坏了的灯笼。
他将糕点递过去,自己拿起工具修理灯笼。
这些都是用法术,一下子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不过那样做,岂不是失去了生活的趣味了。
他们在人间住了一个多月,在这偏僻的小镇上感受风土人情。
修好了灯笼,裴清寒拿湿布给祁宴擦手。
“明天就出发,带你去见一个人。”
祁宴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裴清寒带他去见的人居然是谢不凡!
小萝卜头刚刚到他的膝盖,骄傲的挺起胸膛,脚尖在地上轻点:“听说,你的修为很厉害,可以做我的师尊吗?”
小萝卜头对裴清寒的态度很自然,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祁宴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我说不想要你做我的徒弟呢?”
小萝卜头毫不在意,甚至有点兴奋,“那么清寒哥哥就是我的师尊了!”
祁宴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做做做,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师尊了,你给我离你的师娘远一点!”
谢不凡眼神迷茫,不应该是师祖吗?怎么又成师娘了。
一路上回去,祁宴都在阴阳怪气。
裴清寒拉他的手,他说:“谢谢清寒哥哥。”
裴清寒说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他说:“清寒哥哥说得对。”
裴清寒:“……你正常一点。”
他说:“嘤嘤嘤,不好意思,让清寒哥哥不高兴了。”
裴清寒……
“堂堂一个魔尊,成何体统。”
“呜呜呜,对不起清寒哥哥。”
裴清寒:也真是服了。
谢不凡天生注定是祁宴的对手,因此裴清寒安排他们成了师徒。
亦师亦友亦敌。
又是三百年,祁宴和裴清寒突然消失,谢不凡临危受命登上魔尊之位。
左右护法雏灵和莲姬辅佐,继续壮大魔族。
而今的魔族与千年前有巨大的差异,不许肆意杀戮,不许欺凌他族。
虽然称之为魔,但所做的事情却不是。与其他的种族,尤其是人族和妖族的关系良好。
在和妖族建交的时候,祁宴十分的可惜,他仍觉得妖王拉车是拉的真的很不错。
新任魔尊的登位仪式上,莲姬喝了个酩酊大醉。
她抱着雏灵的大腿,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叫道:“我终于摆脱那个神经病了,呜呜呜,他真的好吓人。”
太苦了,莲姬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了。
在祁宴的手底下做事,她被压榨到没有个人休息时间,连美男子都有一百多年没有碰过了。
“今天,我就要将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
雏灵拍着她的肩膀,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明天的你,会想要打死今天的你的。”
醉鬼才不会在乎那么多,继续喝酒,喜极而泣。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受够了祁宴了!
谢不凡三百岁,在一群上千岁的魔族中间,还是个小宝宝呢。
作为祁宴的徒弟,他的修为出众,身份也足够高贵,没有人灌他酒,到最后,清醒的人竟然就只剩下他和雏灵了。
谢不凡嘴角抽抽:“大家对师尊是有多么的怨念呀。”
全部都高兴成这个样子了,也太夸张了吧。
清醒的雏灵诡异的顿了顿:“你就没有什么怨念了吗?”
谢不凡:“……有。”而且很多。
他豁然开朗,瞬间就理解大家的想法了呢。
对祁宴,有怨念,听着都觉得十分的合理呢。
谢不凡也给自己狠狠的倒了一杯酒。
雏灵……
哦豁,就他一个清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