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对邵琅也没有所谓忠心,在裴清寒的威胁下,挑着捡着将一些消息告诉了他。
裴清寒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真成别人眼中的后宫了。
“除了你,还会有别人来这儿找我吗?”
程尧摇了摇头,“近期不会有了。”
这也算是他们这里的潜规则,可以闹腾,不能过分。
程尧已经出手,其他人得到消息,就会安分下来。
“我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给我复原。”程尧没有来时的傲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裴清寒似笑非笑,“放你出去,然后让你去揭发我?”
程尧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呢,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揭发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裴清寒敲了敲桌子,抬手,按住程尧的胳膊。
“啊——”
痛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
“他就那样这样对我,然后我就……痛死了,你看!”程尧缩在邵琅的怀里撒娇。
小脸皱巴在一起,可怜又可爱。
“总之,裴清寒不可信,他暗地里还有谋算……我说的都是真的!”
程尧发现邵琅不相信他,着急的抓住他的胳膊来回晃动。
“嗯嗯,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让他过来,好好审问他。你上次看上了一个小岛,送给你怎么样?”
邵琅将这当成了一贯的争风吃醋。
他的人已经将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分明是程尧先去找的裴清寒。裴清寒为了大事化小才让其他人出去。
等程尧离开后,房间里的摆件都碎了,裴清寒神色伤心,难过了很久。
而且程尧说被裴清寒打了,身上却没有一点伤口,连淤青也没有。
在这些前提下,邵琅会相信谁是不言而喻的事。
后宫争风吃醋这些事,他一向是不管的。
但是想到裴清寒那张漂亮的脸,以及在地毯上摸索着的,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裴清寒的门外了。
来都来了,邵琅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
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出声音:“请进。”
几步路,邵琅仿佛是走在云端一样,魂儿都在飘。
裴清寒手肘撑着窗台,微风拂起他的外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下巴。
气质忧郁清冷。
忧郁是充满艺术色彩的特质,拥有这样特质的人,总是格外的迷人的。
邵琅的目光在裴清寒的手指上流连,情不自禁的想要上手抚摸。
裴清寒自然而然的收回手,目光转向他:“邵先生。”
邵琅舔了舔嘴唇,裴清寒是故意躲开的,他看出来了。
这很正常,毕竟之前是大少爷,突然来到这种地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落差。
这样才有意思,慢慢的调教,看着人从云端坠落。
“你来这里也有两天了,觉得这儿怎么样?”
邵琅转移话题。
“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和其他地方也没有差别。”
“觉得无聊了?我带你出去玩儿吧。”
“真的吗?”裴清寒的眼睛微微发亮。
邵琅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下午还有个会的事,轻声重复了一遍:“当然是真的。”
三不管地带有一个特色,治安特别混乱,废墟也特别多。
繁华的地方可以比拟世界一级大都市,而贫穷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最苦的贫民窟。
哪怕是繁华的街市,两边也少不了断壁残垣,这是各方势力争斗留下的痕迹。
正在做生意的普通人,手也时不时的摸一摸胸口,那里面藏着枪,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就可以拿出来。
“这儿种植着世界文明的克罗地玫瑰。”邵琅扔下几个硬币,从一个摊位上拿起一束玫瑰花。
比起外界精心包好的花束,这里的玫瑰颜色更加鲜艳,刺都还没有拔掉,充斥着野性的美。
邵琅把玫瑰递到了裴清寒的手中,“温室待久了,偶尔到这儿来感受自由也很不错。”
混乱≡自由?
这个混淆是非的水平是可以的。
裴清寒漫不经心的拔着花刺,手被扎到,细小的血珠渗出来。
他没在意,任由血珠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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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飞吐的昏天暗地,他没有乘坐正规的交通工具,全程是被微生拖过来的。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靠在路边的摊子上休息。
一个没注意,微生就跑到了前面的路上,趴在地上,鼻翼耸动,嗅到了什么味道。
像一只大型犬。
这里的人见过的变态太多了,只要不是发疯上街杀人的,他们都已经没感觉了。
白剑飞又吐了一会儿,虚弱的询问:“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是他的鲜血的味道,他受伤了。”微生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白剑飞看着他的衣服后面被脊柱顶起,不敢想象他的身体在发生什么变化。
“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波及到他就不好了。”说完,又扶着柱子干呕。
不过是带着“走了”一段路,居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微生的表情写着嫌弃两个字,裴清寒可是能陪他“玩儿”好久。
以前微生总感叹裴清寒的身体素质差,可见人还是需要比较的,和白剑飞相比,裴清寒不要太强。
晚餐时间,邵琅和裴清寒正在享用烛光晚餐。
为他们服务的人是温泽雅。
破釜沉舟做到了这一步,裴清寒也没觉得温泽雅得到了什么。
温泽雅只有一只手还能用,略有些笨拙。倒酒的时候倒到了桌子上。
邵琅放下叉子,声音不轻不重:“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看来你在这里找不到用处了。”
温泽雅的脸都白了,邵琅翻脸不认人,明明说好给他一个渡口管理,结果才几天,就将他当佣人使唤了。
这也怪他蠢,他唯一有用的就是带来的裴清寒,可裴清寒和他也不是一条心,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可图的人,邵琅怎么会真的兑现诺言呢。
“听说,你们之前交往过。你喜欢的是这种人?”邵琅冲裴清寒挑了挑眉。
裴-蓝颜祸水-清寒,他说是与不是,今天温泽雅都必须要受辱了。
真是可怜的家伙啊。
用餐巾纸擦了擦唇角,裴清寒的手指搭在高脚杯沿,按照他的人设,细眉轻蹙:“以前是……喜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