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清寒并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仍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为什么不是用身体呢?”
两人大眼对小眼,宿迎雪冷哼一声,用力的推开他的下巴。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手指在床铺上擦过。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动作就在裴清寒的眼前做的。
“九皇子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浪荡放纵,正常人都觉得是侮辱,但九皇子应该迫不及待吧。”
裴清寒没什么被羞辱的感觉,他的情绪本来就淡。
对普通人,还是在幻境中,更是缺乏情绪了。
就如同看一出戏剧一样,抱着无所谓的心态。
他搞不懂摄政王的心思,究竟是想要呢,还是不想要呢。
“本王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你这低贱的身体也不配触碰本王。”
裴清寒撑起上半身,红色的喜服从肩膀滑落,虚虚的搭在胳膊上。
他静默的出现在这儿,就是一幅香艳绝美的画。
摄政王咬牙,目光满是怒气。
看着宿迎雪清冷高傲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裴清寒有些错乱。
“摄政王大人,既然你如此嫌弃我,不如就离开吧,我绝不拦你。”
让他走,他还偏偏就不走了。
“记住你的身份,一个低贱的侍妾,你没有资格管本王想做什么。”
“砰——”
裴清寒被放倒在床上,腰间的腰带被用力的抽出来,衣裳瞬间散乱。
白皙的胸膛泛起诱人的粉色,他情不自禁的用手去遮,欲语还休,半遮半掩。
甚至是因为害怕而战栗的瞳孔,都是那样的美。
怪不得,能够勾的那么多人魂牵梦萦。
从没有一刻,让沈离冬这么厌恶自己。
赵扶澜是他的仇人,他发过誓,一定要让赵扶澜付出代价。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被美色勾引,对赵扶澜起了心思。
他压制着身体的躁动,目光幽幽的扫视着“赵扶澜”的身体。
终于,像是下了狠心一样。
“你不愿给我,老子还不想要。明明是个小荡妇还想要装贞洁烈女,那就让爷看看,你有多贞洁!”
裴清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揪住手腕,像是宠物一样拎了出去。
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裴清寒几乎是被半拖半拽着带出来的。
“咚——”
他被推下了一个深坑,沈离冬站在坑边俯视他。
“我这些宝贝刚刚吃了点药,正需要一个人发泄发泄。听闻九皇子最擅长此道,不如就让你来帮他们吧。”
裴清寒扭头,看见从笼子里爬出来的狮子,低声咒骂。
沈离冬眯了眯眼:“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裴清寒不想让他得意,一个眼神都没给。
沈离冬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他倒想看看,这娇弱的九皇子怎么逃出生天。
新婚夜,人生大喜之日,他却被丢进狮窟,真是糟糕的体验。
裴清寒叹了口气,语气依旧沉稳冷静:“真麻烦。”
…………………………
沈离冬没有离开,他就在门口,只要里面发出惨叫声,他就能够立刻进去。
他告诉自己,要留着赵扶澜的命慢慢玩,所以才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死了。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有听见赵扶澜的声音。
里面安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
该不会……已经被吃了吧!
沈离冬莫名的觉得心慌,匆忙跑了回去。
深坑中,狮子全身被鲜血浸泡着,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在狮子头上,裴清寒坐着喘气。华丽的喜服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布满了伤口。
听到声音,裴清寒抬起头,眼眸清冷锐利。
见到他之前,沈离冬觉得他是菟丝花,柔弱无能,依靠别人而活。
如今他才知道,这是曼珠沙华,来自地狱的罪恶之花。
危险美丽诱人。
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复仇,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
在打败狮子的那一刻,裴清寒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赵扶澜并没有打败狮子,他是一个普通人,别追的到处跑,最后被狮子咬住了胳膊。
尖锐的爪牙深深的扎进骨头里,痛苦的惨叫声让整个王府都听得见。
这时,沈离冬才姗姗来迟,以救世主的姿态救下了赵扶澜。
可代价却是,赵扶澜在新婚夜之后就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并且还在体内留下了暗伤。
裴清寒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为什么赵扶澜最后身体那么弱。
他虽然没有重伤,但也伤得不轻。
沈离冬难得好心给他叫了医师,到医师准备脱下他的喜服上药的时候,沈离冬又不爽了。
裴清寒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王爷想要我死很容易,没必要耍别人。大半夜的起床来这里,也很辛苦。”
他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微微侧头,下颌线清晰流畅,宛若一樽顶级的琉璃美人。
“九皇子误会了,本王说了不让你死就不会让你死。你是本王的侍妾,这具身体我都还没碰,怎么能让别人碰了。”
裴清寒将其理解为男人的占有欲,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要这样做。
他也很懂得怎么激怒人。
“王爷多虑了,你也说过我淫荡放浪,在你之前,多的是人碰过我。”
“你再说一遍!”沈离冬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裴清寒想反抗,奈何实在没有力气了,索性就让他掐着。
空气的消失让他脸色苍白,像随时会乘风离去。
“记住了,你既然成为了本王的侍妾,一切就都是属于本王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好清楚。”
沈离冬放开裴清寒,看他趴在床上,身后的线条魅惑性感,又觉得有些意动了。
他揪住裴清寒的手腕,一只手拿着药膏,要给他上药。
这次,裴清寒没惯着他,找准机会,将桌上的瓷瓶狠狠的砸到他脑门上。
霎时间,鲜血飞溅。
裴清寒笑,他这人,最是睚眦必报。
“呵。”沈离冬摸了摸额头上的血,笑容恐怖,在裴清寒惊诧的目光下,掐住他的下巴,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