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到山下,还没等他上车,便感觉脑后一痛,随后失去意识。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便是大山惊恐地看向自己,往自己冲了过来。
唉,看这情况,大山应该是没成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帮自己报警。
秦修瑾头痛的同时心里也隐隐生出了一丝后悔,自己这是又给一一惹麻烦了吧。
明明是关心一一,到头来却尽是给她惹麻烦。
秦修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秦修瑾屏住呼吸,不放过丝毫动静。
片刻后,他感觉一个人在他的身前停下,一道古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竟然醒了?命好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快就醒了。”
“不过,在这盛世,你拿着这么多紫气又有什么用呢?分给我一点不好吗?”
秦修瑾努力瞪大眼睛,但是漆黑的四周就是最好的掩护,他看不见任何东西。
所以,为什么那人能看到自己?难道,漆黑并不是因为天色,而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秦修瑾不动声色地冷笑:“分你紫气?你能承受得住吗?”
秦云熙脸色一变,看着秦修瑾依旧高高在上的神情,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阴狠:“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了。”
秦修瑾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他痛呼一声,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发细汗:“你,做,梦。”
“呵呵,做不做梦,也不是由你说了算。早就知道你不会配合了,放心,我有的是办法。”秦云熙的脚尖在他的手腕处用力地碾了碾,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刀。
秦修瑾被痛得说不出话来,指尖无意识地痉挛着。
突然,他感到有一只手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想做什么?秦修瑾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下一秒,便感觉手腕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接从伤口处流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秦修瑾忍住身上的痛感,咬着牙问道。
秦云熙将他的手甩到一边,指尖轻轻拂过刀尖上的血迹:“你不是不愿意给吗?那我就只好主动来拿了啊。”
说完后,他径直转身,离开了这里。
秦修瑾痛得大脑一阵空白,缓了好久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滴答,滴答”滴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神色有点恍惚,哪里来的水声?
不是水,是血,是自己手腕上流出的血。
秦修瑾强迫自己忽视手腕处刺骨的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必须要先处理伤口,要不然自己恐怕等不来救援就先失血过多了。
随着他的动作,锁链哗哗作响。但是暗中人显然是考虑到了这件事,锁链的长度只能让他的手微微与肩平行,一寸多余的都没有。
尝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有用,甚至于他只能平躺在原地,翻个身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做起来为自己止血了。
而由于自己的动作,本来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绷开,鲜血又流了出来。
秦修瑾有些无力地躺在地板上。室内冰冷地环境加上鲜血的流失,让他的意识也缓缓溃散。
耳边“滴答,滴答”不绝于耳,在冰冷的室内无由的引起人的恐慌。
所以,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是想要杀了自己吗?应该不可能,要是是想要杀了自己,那直接手起刀落不是更加简单,何必做这么多事情呢?
所以,这人怕只是想要吓唬自己一番罢了。
呵,那他就找错人了,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吓唬。
想到这里,秦修瑾的心情平复下来,他笃定,那人不会让自己死去。
只要还活着,那怕他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依旧是滴滴答答的声音,秦修瑾的意识变得有些恍惚。
他感到有些不对劲,自己的血流的是不是过于多了?按理论上来说,这个时候,自己体内的血小板应该要开始工作了才对啊。
要是他能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就能发现,他现在位于房间中心,他的身下画下一道巨大的符文,符文呈红色圆形,仅仅只是看一眼,便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此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修瑾的手腕正好搭在了符文的纹路上,他手中的鲜血一点一点地落在了符文上,被符文全部吸收,使符文本身的红色更加艳丽。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由远到近,秦修瑾勉强打起精神,那人又过来了。
“呵,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你愿不愿意将紫气全部给我?”秦云熙来到他的另一边。
“做梦。”秦修瑾依旧冷笑。
鞋尖继续碾上了手腕,熟悉的痛感传了过来,秦修瑾瞬间白了脸色,汗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秦修瑾瞪大眼睛,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的说道。
他的眼睛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秦云熙古怪地笑了笑:“杀了你?那多可惜啊,你还没有发挥你应该的作用呢。”
说着,又是如法炮制地将秦修瑾的另一只手腕割开。
“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的。毕竟,法制社会嘛,我也不想多加一条人命。”
说完后,秦云熙正准备离开,突然,他轻轻的“咦”了一声:“呵,看来,我还是疏忽了。”
说着,他猛地抬起脚,朝着秦修瑾的手肘处狠狠一踩。
“啊。”秦修瑾没忍住,直接痛呼出声。
秦云熙没有理会他,慢慢地走到另一边,继续抬起脚,用力踩了下去。
秦修瑾这次没有发出声音,而是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那一瞬间,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做完这一切后,秦云熙看着他软趴趴地手臂,满意地点了点头:“挺好,现在你就不用想着再乱动了。”
秦修瑾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便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感受到浑身无力的手臂,心底一阵冰冷,照这样看来,自己怕是骨折了。
不过,他那句话到底是怎么意思呢?乱动?这锁链将自己圈在这里,自己哪有乱动的余地?除非,这个乱动的限制范围十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