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项猛、叶末也都相仿吴尽欢,借用洪云芸的头发,在自己的脸上做出络腮胡渣子。迈
哈勃布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以前从不知道,原来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易容。他
们正忙碌着,只见前方的餐厅里,那名青年已经吃饭完,走了出来。他向左右望了望,迈步向旅馆走了过去。
吴尽欢眯了眯眼睛,对项猛和洪云芸说道:“你俩去拖住旅馆的老板。金,你和我混进去。”
叶末追问道:“欢哥,我呢?”“
你和迈哈勃布留在车里等着。”说着话,他深深看眼叶末,暗示他多加小心。他现在还不可能百分百的信任迈哈勃布这个人,必须得留个人盯着他。
明白吴尽欢的意思,叶末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欢哥。”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吴尽欢拿起头巾,随意的向头上一搭,并没有刻意的遮住脸面,推开车门,走了出去。金
、项猛、洪云芸也效仿他的样子,同是随意地把头巾盖在头上。看
着那名青年已经走进旅馆内。项猛和洪云芸对视一眼,向旅馆走了过去。到
了旅馆门口,洪云芸更要推门而入,项猛拉住她,闪到房门的一侧。洪云芸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探出头,向旅馆门内观瞧。只
见那名青年正站在柜台前,和里面的一名年纪不大的店伙计在说着什么。过了片刻,两人的交谈告一段落,那名青年迈步向楼梯通道走过去,上了楼。又
等了一会,项猛对洪云芸使个眼色,推开旅馆的房门,走了进去。
旅馆里面冷冷清清,只有柜台里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伙计。看到项猛和洪云芸进来,他没有立刻认出来他俩是外国人,用阿拉伯语问道:“要住店吗?”
走到柜台的近前,项猛用英语对年轻的店伙计说道:“给我们开一间房。”听
他说的是英语,店伙计这才抬头仔细打量他俩。就算脸上长满了络腮胡须,仔细看的话,还是能辨认出项猛不是本地人。店
伙计改用英语,惊讶地问道:“你们是外国人?”“
是的。”小
伙计显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住店。
白城这里并不是每家旅馆都可以接待外国人,得有许可证才行。
虽说他们旅馆有许可证,但让外国人居住还是挺麻烦的事,唯一住店期间发生了意外,旅馆也要负有连带的责任。
他犹豫了一会,说道:“一间房,五百卢比,你们两个人,得开两间房!”项
猛说道:“我们只开一间房就可以了。”
小伙计问道:“你们是夫妻吗?”项
猛摇头,说道:“不是,但我们是兄妹。”
按照伊斯兰的法律,未婚男女是不能同住一间房的,当然了,兄妹除外。
小伙计伸手说道:“把你们的护照给我看看。”
项猛和洪云芸把各自的护照递给小伙计。后者虽然不懂中文,但也知道中国人的姓氏在前面。他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说道:“你们的姓不一样,你们不是兄妹。”这
种事情他见多了,未婚的男女朋友跑到旅馆开房,或者不是男女朋友,但为了省钱,只开一间房。
项猛解释道:“我们是表兄妹,所以姓氏才会不一样。”
小伙计把护照还给他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摇头说道:“表兄妹不行,必须得开两间房。”“
那……租金可以再便宜些吗?”项猛故意做出斤斤计较的样子。“
不可以。”小伙计摇头,拒绝得干脆。项
猛一脸为难地说道:“我们旅游到白城,身上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了,你就帮帮忙吧!”
“你们必须得开两间房,每间房五百卢比,不能再便宜……”他话还没说完,项猛和洪云芸绕到柜台的侧面,双手合十的哀求小伙计。
也就在他俩缠住小伙计的时候,旅店的房门无声无息的打开,吴尽欢和金身法敏捷地闪了进来。吴
尽欢只向柜台那边瞄了一眼,然后和金快步向楼梯通道走了过去。小
伙计原本是侧对着房门,随着项猛和洪云芸站到柜台侧面,他变成了背对着房门,并未注意到有两人仿佛鬼魅一般穿过大厅,走上楼梯。且
说吴尽欢和金二人,走进楼梯通道里,对视一眼,金快速地说道:“二零三、二零七。”
听闻他的话,吴尽欢嘴角勾了勾。
之所以判断青年住在二零三或者二零七这两个房间,只因柜台里面悬挂钥匙的板子上,二楼的所有房间,只有二零三和二零七的钥匙是空的,说明也只有这两个房间是有人在住。
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吴尽欢也注意到了。上到二楼,两人先走到二零三号房的房门前,侧耳倾听了片刻,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金从口袋中掏出钱夹,从夹缝中抽出两根又窄又薄的小铁片,插进钥匙孔内,轻轻晃动了几下,门锁啪的一声打开。慢
慢推开房门,金高抬腿轻落足地走了进去。
房间的床铺上,正躺着一人在熟睡,这人的上半身裸露在被子外,啤酒肚腆起多高,体型肥胖,不用看脸便可判断出来,一定不是那个青年。金
又扫视了房间一圈,然后一步步地退出房间,到了外门,他慢慢将房门关严,冲着吴尽欢摇摇头。二零三不是,那么就只剩下二零七了。
吴尽欢和金缓步走到二零七的房门前,依旧是侧耳倾听,里面有电视的播放声。吴尽欢向金点点头,后者故技重施,用铁片慢慢打开门锁。
门锁的开动声本就不大,加上里面正放着电视,电视声完全将门锁的开启声掩盖住。一点点的推开房门,金迈步走了进去。房
间里,那名青年正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包零食,正在边吃边看电视,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金从外面进来,他身子一震,腾的一下下了床,连想都没想,将手中的那包零食直接向金扔了过去。
金反应也快,一脚向外横扫,将零食踢飞。不过对方扔完零食后可没有闲着,而是向窗户飞快跑了过去,打算跳窗逃走,就在这时,一把椅子在空中翻滚着飞向青年,耳轮中就听嘭的一声闷响,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青年的后背上,将其一头砸倒在地上。
青年摔倒的声音,就连一楼的大厅里都听到头顶上当传来轰的一声。小伙计皱着眉头,抬头望望,嘴里用阿拉伯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在咒骂。正
缠着他的项猛心思转了转,呵呵一笑,说道:“好吧,麻烦你给我们开两个房间。”
小伙计闻言,没有再理会楼上,拿出登记簿,让项猛和洪云芸在上面登记。二
楼,二零七房间内。
金走到趴在地上的青年近前,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狠狠拽了起来。青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不过他的喊叫才刚出口,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让他把叫声都憋了回去。青
年的身子佝偻成一团,过了片刻,他哇哇的连连大吐起来,把刚才吃的早饭基本都吐出来了。
金站在他的旁边,用英语冷冷问道:“被你们绑架的人,现在都在哪里?”
青年跪着地上,双手支撑的身体,脸色煞白,扭头看着金,叽里呱啦地说着阿拉伯语。吴尽欢精通多国语言,但他却不会阿拉伯语。世
界上公认两种语言最难学,一是中国话,二就是阿拉伯语。
虽说非洲有许多国家也说阿拉伯语,但吴尽欢始终未能学会,简单的日常用语倒是可以,像‘你好’、‘谢谢’之类的,但他阿拉伯语的水平也仅此而已。
此时青年说的阿拉伯语,他完全听不懂。他尚且听不懂,金就更听不懂了。金
凝视青年片刻,一脚踩在青年的头上,把他的脸直接踩进他自己的呕吐物里,金凝声说道:“说英语!”青
年趴在地上,又连连干呕起来,嘴巴有气无力地依旧说着阿拉伯语。金骂了一句,揪着青年的头发,把他拽进卫生间,将他的脑袋摁进马桶内,然后开始放水。
由于被金死死摁着,青年的脑袋探在马桶中根本抬不起来,四肢在地上死命的划动。
吴尽欢在房间里,把被单扯下来,撕下一条,在手上缠了缠,然后也走进卫生间里,一拳打在镜子上。啪
!镜子破碎,碎片散落满地。他拿起一块镜子碎片,在青年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在地上不断挥动的手,一把抓住,然后握住他一根手指,将碎片的锋芒插进他的指甲缝隙里,猛的向外一挑,一片血淋淋的指甲脱落下来。
青年的脑袋浸在水里,想叫也叫不出来了,嘴巴张开,咕咚咚灌进去的全是马桶水。
感觉青年的挣扎越来越弱,金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马桶内提出来,冷声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绑架的人质都被藏在哪里?”青
年剧烈地咳嗽着,水从他的口中、鼻孔里不断的喷出。他抬眼看向金,有气无力地说着什么,反正就是一连串模糊不清的阿拉伯语。吴
尽欢不耐烦地向金扬下头。金揪着青年的头发,再次摁进马桶,继续放水。吴尽欢用玻璃碎片,又连续挑飞了青年的两片指甲。等
金把青年的脑袋拉出马桶时,后者已然是奄奄一息,身子疼得突突直哆嗦。溺水的痛苦加上指尖的痛苦,双重的痛苦彻底击碎了青年的心防。他
趴在地上,用英语颤巍巍地问道:“你们……你们都是中国人?”
见他原来不是不会说英语,而是装作不会说英语,金心头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头发,又要往马桶里摁。
那名青年是真的怕了,他嗓音沙哑得连连尖叫,满是血迹的手死死把住马桶的边缘。“
我最后一次问你,人质被你们藏到了哪里!”金怒视着青年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