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吃得时漫身心舒畅,在客厅看过课件以后上楼洗漱。
医院方面让时漫去朝大医学院做客座老师,毕竟时漫的资质想要做教授还是不够格的。
不过每周可以去上两节课,时漫拒绝不了,下学期就得开始去任职。
还有半个来月晏欢他们就要结婚了,时漫调了四天假,晏欢他们准备回津平去结婚,毕竟大部分的亲戚都在那边。
尤其是晏欢的家人是没有像林赋妈妈一样,到了绿朝的。
时漫得提前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做完一切上二楼去洗漱,这是谈恋爱后,时漫第一次到二楼来,也是第一次进景行的卧室。
深呼吸一口气把卧室门打开,和之前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景行的卧室很温馨了。
哪怕一楼还是那种看起来要死不活的冷淡风,但卧室明显和一楼的装修不符,看起来还有些不伦不类的。
时漫浅浅的笑了笑。
往里走,卧室的窗帘换成了遮光的星星窗帘,拉开最外面的那一层窗帘,光透进来的时候,地上是一颗又一颗的小星星。
床上用品是时漫最喜欢的蓝色,柔软的材质很是亲肤。
屋里的灯光也换成了暖色调,还有一些看起来就很温馨的小摆件。
时漫看得眼热,景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楼,从后抱住时漫的腰:“怎么样?喜欢么?”
时漫顿了顿:“这会不会和你整体的装修不符啊。”
景行蹭了蹭时漫的脸:“不符就不符,我准备把装修敲了重装,当初装的时候就想着方便,随便弄的,但看起来太冷了,一点都不温馨,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但你来了,我喜欢暖的。”
时漫没接话,景行牵着时漫的手进衣帽间,衣帽间很大,虽说是嵌在卧室里的,但其实更像是一个独立的房间。
时漫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梳妆台,走近了才看到自己常用的护肤品什么的,都在桌上,新的,没拆封的。
“你怎么?”
景行不语,拉着时漫去开衣柜。
一打开衣柜,小半边是女式的衣服,从衬衣到睡衣,从裤子到裙子,全是新的……
甚至还空了好几个格子。
时漫有些呆愣:“给我买的?”
景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尖:“没买多少,就每种款式买了一两件,剩下的空的地方,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的东西填进来。”
时漫失笑,但这气氛再待下去得出事,时漫随手拿起一套睡衣:“我去洗澡。”
在卫生间里待了一个小时,洗漱用品都是时漫惯常用的,甚至连洗面奶什么的都是时漫用惯了的牌子。
留下代表什么时漫是想过的,两个人感情稳定,有些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时漫洗好,景行沉默的拿起睡衣去了卫生间。
时漫默默的躺上床,仿佛听到了自己跳如擂鼓的心跳,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对景行有欲.望,所以不排斥,但不排斥是一回事,不紧张又是另一回事了。
况且同被而眠,除却桑柠这个女生,时漫和男的同被而眠也是今生同一遭。
卫生间的灯光暗了,时漫的身子缩了一下,假装拿起手机,打开各种App,然后又关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故意侧着身子朝着床边,忽视掉身后存在感越来越强的气息和某人。
“关灯么?要睡了么?”
“啊?”时漫有些慌乱:“都……都行。”
时漫把手机关掉,放在床头柜上,整个人缩到被子里面去,侧着身子,被子盖到鼻子往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心虚的四处乱转。
啪嗒一声,屋子里却没有完全暗下来,留了床头的灯光。
床垫险下去了一点点,时漫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感觉到了,景行的床很大,时漫又待在挨着边边的地方。
景行拍了拍床:“星星,你睡那么远,掉下去怎么办?”
“哦。”屋子里的冷气怎么开得不够啊,时漫觉得自己要热蒸发了,屁股挪了挪,往床中间蹭了蹭。
蹭到一半被猛的拽进怀里,时漫的身子僵直了一瞬。
景行低低的笑了笑,把人往自己怀里叩了叩:“睡吧。”
说完,景行长手一按,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完全黑暗的环境,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景行的身子很烫,很热,烫得时漫觉得自己大概会被灼伤,但景行只是静静的抱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连平常喜欢像个亲亲怪一样的亲时漫都没有,就只是抱着。
景行不是不亲,是不敢亲,他自腰腹以下的部位连挨着时漫都不敢,生怕被时漫感觉到了。
怀里是自己肖想了多年的人,景行不是个圣人,不是不想。
是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发生的,而不是时漫迁就他,也不是在告诉时漫,她留宿就一定会发生什么。
他愿意尊重时漫的一切想法,接吻是可以的,但更多更亲密的事情,是时漫真的想,而不是因为他想。
时漫等了很久,等到自己都被景行的体温烘困了,景行却只是揽着她的腰,静静的一动不动。
时漫迷迷糊糊的侧了侧身子,景行根本睡不着,感觉到时漫一动,整个人都僵硬了。
时漫转过身来面对面的朝向景行,眼睛都不大睁得开了,做了一天的手术,时漫本来就累。
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景行的表情,时漫黏糊糊的凑上去戳了戳景行的嘴:“不做么?”
景行嘴角轻轻的勾了勾,想象着时漫困倦到已经快要闭眼的模样,在他身边心无旁骛,有安全感到随时都可以睡过去,景行的心就软成一团。
顺了顺时漫的背:“你累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时漫点点头,幅度很小,景行摸她的背摸得实在是舒服,时漫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难怪妇产科的医生都说小儿抚触是容易让小孩子有安全感,也容易让人睡着。
把自己往景行怀里塞了塞,终于安心的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人渐渐平稳的呼吸,景行的手缓缓放下,时漫轻轻哼了哼,像是在催促,景行失笑压着声音,几乎是气音:“喜欢我这样摸你?”
时漫早就没了什么神智,只嗯嗯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