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人家女孩约好了吗?人家父母愿意来吗?”何母一大早就对何飞问道。
何飞挠了挠头道:“我的妈呀,你就放心吧,我连酒店都订好了,他们父母都是大老板,忙,来不了,但我都通知了,他们也让我们别在意,没事的。”
“那就好,咱们不能失了礼数,对了,你今天中午订的酒店在哪里,我跟你舅舅说一声。”何母道。
“我舅舅?你让他来干嘛?”何飞顿时有些不高兴。
“毕竟是一家人,而且你舅舅就住在魔都,我们在一起吃饭不叫上他有些不好。”何母叹了口气道。
“行吧,你想叫就叫把。”
这一句话,让何飞开始回忆起了这个几乎陌生的亲戚。
何飞的舅舅住在魔都,而且很早就开始扎根在这里了,他们一家不能说有钱,但也算是在魔都立了下来。
小时候就没见过这个所谓的舅舅几面,因为舅舅一直都看不起何父,所以两家没怎么往来,唯一的几次见面就是去年过年,舅舅跟自家聚餐的时候吹嘘自己的儿子进入了一个传媒公司,在里面幸苦了四五年,终于混上了主管,月入过万。
可就这么一个月入过万的表哥,当何家有难的时候,对方却只出了几千元帮忙,何飞说的洒脱,但真的没有抱怨吗?
对方毕竟是何母的弟弟一家,血浓于水也不为过,可自家出现困难的时候,在即将绝望的时候,对方都不愿意伸以援手,对于何飞来说,这种亲戚不袖手旁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好了,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亲密起来。
说实话,何飞并不想把尤美涵介绍给他们一家,可是,何母想让他们过来,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过来吧。
想当初何飞第一次来魔都的时候,何母让舅舅来接一下何飞,可当何飞下车后,并没有看到舅舅一家,对方甚至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搪塞,最后何飞还是跟了学校的校车走了,自此到现在,何飞都没有跟舅舅一家联系过。
“他们一家都来吗?”何飞问了一句。
“是啊,你舅舅舅妈还有你表哥都来,毕竟咱们一家齐了,不能冷落了他们一家。”
“可他们冷落了我们不知道多少次。”
“毕竟是一家人,别这么说。”何母训斥道。
“好咧。”何飞刷牙去了。
当何飞洗漱完毕后,吃早餐时,大伯父大伯母对何飞道:“阿飞啊,你知道魔都戏剧学院在哪吗?”
何飞正在喝豆浆,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喷出去。
何飞不敢相信的问道:“伯母,你问这干嘛?总不能何倩这丫头考上了魔戏吧?”
何倩顿时不服气的问道:“怎么?我不能考上吗?”
何母点点头:“这丫头说他们老师推荐她来考这个学校,然后就跟老师一起来了,没想到还真考上了,这学校到底怎么样啊?他们老师也没跟我们说。”
何飞笑道:“伯母,何倩真的厉害,魔戏很难考的,就在我们小区后面,差不多五百米左右。”
“真的?”何母激动的问道。
“是啊,学校真的挺好的,如果何倩这丫头能够学好专业课,以后出来了不会比我差,甚至可能混的比我还好。”何飞笃定道。
“这样啊,对了,录取细则里说住宿所一年要交好几千块钱,阿飞啊,你看你既然住的离学校这么近,让何倩住在你这里好不好?”大伯母激动道。
对于住在城乡结合部,一辈子都在想着如何省钱的家庭妇女来说,一年能省几千块,肯定是一件非常让人激动的事情。
“行啊,小倩同意吗?”何飞看向何倩。
“不同意!”何倩撅着嘴。
“不同意也得同意,到时候我们把学费都给阿飞,让她给你教,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她给你,反正小时候你们在一个小学的时候也是阿飞管着你的,我们放心,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好了。”
最终何倩只能无奈的接受了父母的不平等合约,归根结底她终究是一个懂事的女孩,知道怎么让家人放心。
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什么是把自家孩子托付给一个绝对放心的人更让人安心的了。
吃完早饭,时间还早,一家人前往了魔戏,魔戏距离小区确实很近,没十分钟众人就到了学校里面。
因为还有一周才开始报名,所以现在的学校仍旧是比较清冷的,但也有零零散散的学生开始背着行李朝学校里来了,看着诺大的学校以及学校的环境,大伯父和大伯母赞叹连连。
“不愧是大城市的大学,哪怕是三流学校,在这里上学也很不错啊。”
不能怪大伯母孤陋寡闻,真的是魔戏这种学校对于普通的父辈来说没什么名气,他们根本不知道,魔戏跟京戏一样,是娱乐圈演员的摇篮。
逛完整个学校,何飞开始带领大家朝酒店出发了。
酒店就订了一个普通的酒店,一顿饭两三千左右,人均几百的哪种。
昨天就跟尤美涵说好了,她说她一定来。
这一次就需要打车了,六个人两辆车,到达酒店后,作为东家的何飞忙里忙外,把所有事情都搞定后,回到包厢,第一批客人来了。
来的不是尤美涵,来的是三位几乎陌生的亲戚,何飞的舅舅。
这位舅舅跟何母聊的很开心,何父是一个很淳朴的人,当舅舅一家说这边没钱,只能支援几千块钱的时候,他相信了,他真的没有一点抱怨,热情的跟舅舅一家寒暄着。
舅舅身边站着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眼睛男,那个人就是何飞的表哥,这个表哥他也没见过几次,两人甚至没什么接触,可这个表哥一看见何飞,就亲热的上前拥抱道:“表弟,好久不见,最近你可是成名了。”
“呵呵......”何飞尴尬的笑了笑。
一家人坐定之后,舅舅笑着对何飞问道:“阿飞,怎么还不上菜啊,人不是到齐了吗?”
何飞皮笑肉不笑道:“人还没到齐呢,我一个同学在我们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我们,所以这一顿饭是请她的。”
舅舅点点头,哦了一声,接着跟一众长辈聊了起来,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如果不是时不时的撸一撸袖子把那金晃晃的名表炫耀出来,何飞还真的以为他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呢。
很明显,这一家人就是来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