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用刀把他爸给捅死了,事实就是如此!”
班赞得意道:“看到了吗,这种伤口就是这么形成的,我捅一个比我高的人我就会这么捅。”
班赞把刀收起来递给韩童生,离开了。钱波来到韩童生的身边,拿起刀,比划了两下,案子点点头。
“等一下,把刀给我!”王刚突然站起身,来到何飞身边拿起弹簧刀。
这就是普通的如同小匕首一般的弹簧刀,刀刃很锋利,而且细长,并不粗,很适合隐秘起来突然对人发起攻击。
王刚不屑的笑了笑道:“这种刀很大可能不会形容那样的伤口。”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刚。
班赞矢口否认:“不可能!”
韩童生则道:“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刀根本就不是你那样玩的,你那样才像没玩过刀的。当然,不管你有没有玩过刀,当你利用这把刀下杀心去杀一个人的时候,都不可能反手去杀一个人。”王刚把弹簧刀的刀刃弹出来,正手拿着,猛然朝前方的虚无处刺去。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也好,突然激动也好,用这种刀此人还会换个手用反手刀式杀人?不可能的,他会直接用最快的速度,以正手式的刀式,直接刺过去,而不是捅。”王刚道。
何飞终于明白奇怪的原因在哪里了,他确定犯人有罪是因为女人的证词,可他对这个案子始终有觉的不对劲的地方,可那个不对劲的地方在看他了十几遍案例之后却始终没找到在哪里。
通过王刚这么以叙述,何飞知道在哪里了。
一开始看见凶器的时候这种疑惑就应该存在的,可惜还是因为在场的几人经验不够丰富,根本没看出来其实这种刀杀人的话,根本不是用捅的,而是刺的。
显然,惊讶的不仅是何飞,其他人只是惊讶王刚说的杀人方法,三人却是惊讶于这个点他们居然没发现。
班赞愤怒道:“你怎么知道,他爸被杀的时候你看见了?”
王刚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我哥就是这么死的,在我面前,被一个小混混,用一把这样的刀,狠狠一捅!”
王刚把刀捅进了矿泉水瓶里,然后使劲一扭:“他就这样躺在了地上,我不敢上前,甚至不敢说话,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流血,当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班赞不说话了,沉默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是被说服了,还是在思考着怎样反驳回去。
钱波拍了一下桌子道:“无罪,我改了,无罪。”
班赞:“什么?”
“什么什么?无罪,我烦了,赶紧结束吧。”
“什么叫你烦了?”
“烦了就是烦了,你哪有这么多事?你不烦?”
刘辉对班赞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有钱人的内心,永远的跟在其他人的屁股后面,所以他们能赚钱,他们见风使舵玩的溜。”
钱波瞬间站起身道:“这有你什么事?”
刘辉居然义正言辞道:“你刚才把有罪改成无罪,你说是因为你烦了?幸好中国没有这样的制度,不然把别人的命交到你手里,你就这么的不负责任?”
“我合理怀疑觉的犯人没罪不行呀?人家都说了那种刀正常人来使的话根本不可能用反手去刺,所以我怀疑犯人无罪不行啊?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你说出来我听听,我看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你说,来,你说说看!”
韩童生拉着钱波道:“行了,团长,我们在投一波票吧。”
“好,那我们就在投一轮,如果没有反对的话我们就按照举手表决的形式来了。同意有罪的举手!”
举手的仍旧是何飞,何冰,刘辉,班赞,其他人都投了无罪。
“你看人家小同学,心里跟明镜一样,他认真有罪就是有罪,到现在投的也是有罪!”班赞对着何飞道。
何飞摇摇头道:“我投无罪只是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也是这个疑问一直在让我觉的这个凶手就是杀人犯。韩家长,你可以说老人是因为爱面子所以把自己认为的事情当成了事实,也可以说伤口形容的有蹊跷,但唯独最后一点,住在铁路对面的那个女人说他亲眼看见了凶手,他看见了那个凶手对他父亲动了手,这一点怎么说?如果不把这一点给解释清楚的话,我肯定不会投无罪的。”
这是何飞的底线,他也是因为这个问题被模拟法官的同学给问倒的。
何飞靠在椅子上,取下了自己的眼镜揉了揉。
韩童生笑着对何飞问道:“同学,你老戴眼睛鼻梁酸吗?”
“当然,从高中开始戴到现在了,好几年了都。”何飞又揉了揉,旁边的何冰则带着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儿子。
“我是说你揉鼻子的动作让我想起了......对不起,打断一下,你做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件......你为什么要这样揉眼睛?”
班赞不耐烦道:“废话,眼镜带时间长了压的呗。”
“那同学你为什么还眯眼呢?”
何飞有些疑惑为什么韩童生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但他觉的他的问题应该不是无的放矢,所以认真回答道:“因为长时间戴眼镜的话突然摘下眼睛,会因为视力模糊而眯眼睛,这样会让视力稍微好一点。”
雷佳突然兴奋道:“我看见那视频了,那女人在视频里也经常眯着眼睛,而且还揉眼睛。”
韩童生道:“对,他是有,那个视频我们大家都看了,但我不知道你们谁注意到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当天化了妆,穿着年轻女人的衣服,但其实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她还是尽量的把自己打扮起来,因为上镜头,连眼镜都没带。”
“那你什么意思?她是没带眼镜,但你怎么知道她带不带?就因为她看东西的时候眯眼?”班赞指责道。
“对,他讲话眯眼睛,我看见了。”张永强道。
“那又怎么了?不管她带不带眼镜,那又怎么了?我看你还能给我编出什么让人信服的东西,来,你说说,我听着。”班赞带着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