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妈妈那住几天。”
看着奶声奶气的女儿,何飞感觉自己的内心都融化了。
“想妈妈了?”何飞问道。
何菲菲道:“超级想,妈妈好几个月都没来找我玩了,之前一个月都来两三次呢。”
“行,那这次就不劳烦妈妈过来找我们了,我们过去找他,好不好?”
“好啊好啊,爸爸也去那里住吗?”
“没错,爸爸和妈妈一起陪着你。”
何飞终究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不省得让她只单独面对父亲或者母亲,这种感觉何飞小时候就体验过,因为他父亲在他很早的时候为了一家的生存就去世了。
但从母亲的嘴里,何飞听到的都是自己的父亲如何如何的伟大,如何如何的爱护这个家庭,所以小时候哪怕受到歧视,他也敢直接顶回去,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何飞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个伟大的父亲,他非常气愤自己的前期做出那种事情,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干,因为孩子在场。他们和平的再家里,在餐桌上,在孩子上学之后,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了谈。
虽然前期理亏,但何飞又何尝没有过错?
所以两人和平离婚了,离婚之后,何菲菲哭了很长时间,但幸好,离开的母亲仍旧爱着她,想着她,所以每当周末不上班的时候,她都会赶回这个繁忙的城市,来跟自己的女儿见面。
这也是为什么前妻不带走孩子的原因,因为在这里何菲菲能够获得更好的教育。
何菲菲达成了自己的小心愿,非常开心。于是抱着娃娃睡着了,当何飞从女儿房间出来后,发现自己的母亲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妈,不行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何飞道。
“行了,一点小感冒你看你紧张的,你娘我这么多年下来,什么事情没精力过?这点小感冒就动不动去医院,钱是大风刮来的?”
最终,母亲还是拒绝了何飞的提议,喝了一袋感冒灵和一些感冒药,杯子压的死死的睡觉了。
何飞叹了口气,也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一早,何飞的母亲就已经把何菲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碎花的上衣,一条松紧适宜的牛仔裤,头上还带着一个碎花的遮阳帽。
何飞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对母亲道:“您好点了嘛?”
“好多了,你带着孙女去吧,多玩两天,反正这几天是假期,我这几天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何母道。
“那我们就出门了,您要想出去玩就在小区里溜达溜达就行了,别随便外出。小区有门卫,安全些。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别随便自己动手,就打小区门卫电话或者直接报警。”
虽然何母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但身体确实硬朗,何飞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顶多两天他就会带着女儿回来的。
两人出门后没十分钟,何飞的母亲就在家里剧烈的咳嗽起来,是那种怎么都止不住的咳嗽,咳着刻着,一口血就被咳了出来,但咳嗽仍旧没有停止,何母吓坏了,急忙就要打电话给何飞,可刚掏出电话,何母就躺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十几秒后,何母突然再次张开了眼睛,只不过这一刻,她的瞳孔变成了灰色,整个人站起身,却好像没有意识一般,在家里漫无目的的走动着。
.........
魔都最高的商业楼,楼下多的是形形色色的蚂蚁,他们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每天都被一种无形的束缚给限制住了身体,每天只会在两点一线,不会有任何的变通,也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除非出现意外。
砰的一声,不知道多少层突然掉下来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每一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他们疑惑的朝事发地点聚拢而去,不过他们也只是看看热闹,要不了几分钟他们同样会离开原地,接着自己的生活,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可惜这一次,他们注定无法在继续他们无聊的生活了。
就在众人聚集在这个尸体旁边没几分钟,突然,尸体站起身,朝着最近的一个人猛扑而去,被扑的女人连尖叫都没有发出,因为他的喉管已经被彻底咬破了,除了发出那种嘶哑的出气声,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这突然出现的意外顿时点燃了周围的人们,尖叫声,奔跑声响彻这片地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街道上的车开始胡乱行驶起来,哪怕撞到人了也不停歇。
一个男人扒车前盖尖叫着,疯狂的拍打着车玻璃,希望里面的人能把车听下。可里面的人瞳孔已经变成灰色,看起来毫无意思,并且还想朝玻璃外面的人扑去,可惜安全带束缚了他的动作。
直到当的一声,这辆车撞在了一辆卡车上。没人知道商业楼的周围是怎么出现一辆卡车的。
这辆小驾车以非常快的速度超卡车冲去,并且成功的钻到了卡车的下面,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敞篷跑车。
这个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发生了改变,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人们都知道,一种好像电影里的生物开始觉醒了,他们疯狂的寻找着还活着的人们,并且对这些人展露出了最单纯的野性。
...........
“谢谢你啊师傅。”何飞付了车钱走进火车站。
火车站还是跟之前一样,有秩序的运营着。何飞买了两张票,托运行李,然后过安检,在拿着行李走上火车,一直到火车开始启动的那一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就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刻,一个安检员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止不住的那种,随后,血被咳出。旁边的同事见势急忙上前询问,结果刚靠近,那个咳血的安检员突然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口,朝同事扑咬而去,这个平时孱弱的脸瓶盖都拧不开的女子,轻而易举的把同事扑在地上,疯狂的撕咬着,这一刻,整个车站仿佛都安静了起来,随后,暴动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