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偏就插手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敢动我表姐一根手指头,我早晚弄死你!”
孔解士与江意婷是亲戚,也是竞争关系。
当得知郝艳出卖江意婷,坐上樱花国分堂堂主之位后,他气得七窍生烟,早就想收拾这个贱人了。
“孔少,别以为你是左相大爷的儿子,就能够为所欲为。
洪门是讲规矩的地方,我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是长老们投票同意的。
你今天上门挑衅,已经是坏了规矩。
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非要跟着江意婷闹事,那我只好连你一起捉拿,让长老们发落。”
郝艳脸色阴沉如水,变得强硬了起来。
“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规矩我比你懂,没有绝对的把握收拾掉你,我和表姐也不会贸然上门。”
孔解士胸有成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什么意思?”
郝艳心下一沉,生出不太妙的感觉。
孔解士抬起手看了下腕表,笑道:“长老会应该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了。”
话刚落口,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正是从郝艳身上传出的铃声,这让她惊疑不定。看了眼神情淡然的江意婷,把手机掏出来后,发现是西阁大爷打来的电话。
在洪门,西阁大爷管的便是门内的升迁。
江意婷带着孔解士等人突然找上门,又接到西阁大爷的电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郝艳阴沉着脸,接起电话问道:“杨长老,不知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
“经调查,樱花国雪山神女已经为奈良家族翻案,并不存在叛国行为。所以江意婷窝藏奈良纱衣的行为,并没有违反帮规。即日起,撤销你代堂主之职,仍旧由江意婷上任!”
杨长老的声音严肃,听上去没有任何情感。
“凭什么?”
郝艳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神情略显狰狞的吼叫:“我付出那么大代价,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没有犯任何错误,凭什么一句话轻飘飘就要让我退位?”
“郝艳,我劝你最好冷静点,这是长老会一致投票决定的。
如果你不肯配合,将会移交刑堂处理,好自为之。”
杨长老冷哼一声,径直挂断了电话。
瞬间,郝艳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呆愣愣站在那里。
为了取代江意婷,坐上这个位置,郝艳可谓是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绝不甘心就这样轻易下台。
想到背后的靠山骆长老,郝艳顿时生出希望,当即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骆长老的电话打了过去。
然而电话响了很久,根本没有人接听。
郝艳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仍旧是毫无响应。
“别挣扎了。”
孔解士见状,嘴角扬起嘲讽的冷笑,打击道:“知道长老会为什么这么快就达成一致,让我表姐重新上位吗?
因为宫本、酒井和森口三大家族纷纷向洪门大爷致电,想要让洪门继续留在樱花国发展,就必须由我表姐来主持工作。”
“不可能,三大家族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江意婷,做到这个地步?”
郝艳眼中充满了仇恨,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
“让你失望了,我表姐不仅得到三大家族鼎力支持,还获得了雪山神女的友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孔解士看到郝艳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很爽,继续刺激她的情绪。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肯定是你们用了卑劣手段,迷惑长老会,今天必须要除掉江意婷这个祸害!”
郝艳双眼泛出血丝,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抬手指向江意婷尖声道:“所有人听令,杀掉江意婷,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如果有人胆敢阻挠,杀无赦!”
“呵呵,这是准备狗急跳墙了吗?”
江意婷一直没有说话,神情讥讽的看着郝艳表演,就是要欣赏她在绝望中挣扎。旋即目光扫向围在四周的人,不咸不淡道:“刚才大家都听到了长老会的决定,不怕刑堂处罚的,尽管可以动手试试!
我知道你们投靠郝艳,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当时洪门决定放弃我了。
只要你们愿意留在我手下做事,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江意婷这话,完全是杀人诛心。
下面的人怕江意婷重新上位清算后账,很有可能跟着郝艳狗急跳墙,有了这个承诺后,肯定倒戈向郝艳。
“都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郝艳见状,朝着手下嘶声咆哮起来。
然而众人依旧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当出头鸟,不少人额头上已然浸出细汗,似乎在纠结该如何选择。
“呛啷啷~”
一声金属颤音,彻底绷断了众打手心中那根弦。
有个中分青年当先扔掉手中的砍刀,朝着地上跪了下去,大声道:“江堂主待我不薄,我却没能在你有难的时候,坚定的跟随你。
江堂主大人大量,但我没有脸继续留在你身边。”
一时间,许多人都露出了羞愧之色,旋即纷纷扔掉手中武器,跪了下去。
这些打手大部分都是江意婷的亲信,本该与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却在江意婷犯事后选择了投靠郝艳,这是非常让人瞧不上的。
当然,也有一批忠诚的人,逃掉一部分,剩下的全都被郝艳借着白玉汤山庄事件铲除了。
“别忘了你们都是叛徒,以为投降江意婷就会放过你们吗?别天真了,立刻杀了她,杀了她!”
见手下的人没有骨气的跪下,郝艳彻底癫狂了。
江意婷有可能会放下这些没骨气的手下,但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然而仍由她如何嘶吼,跪下的手下如同被打断了脊梁,根本站不起来。
“贱人,你该上路了!”
孔解士缓缓走上前去,将插在裤兜里的手抽了出来。
“我愿意按照长老会的指示退位,你们不能杀我,那样是残害同门,会受到刑堂处罚!”
郝艳彻底慌了。
“呵,连骆长老都放弃你了,没有人会在乎你的生死。
况且以我表姐现在的势头,即便是当着长老会的面杀了你,那些老家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孔解士无情的击碎郝艳最后一丝幻想,猛地一掌拍下,将郝艳拍翻在地。
只见郝艳七窍流血,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打扫干净!”
江意婷懒得多看毙命的郝艳一眼,扔下这么一个指令,迈步向山庄里的办公楼行去。
这次大难不死,让她看清了许多人的真面目,接下来在用人方面就比较明确了,算是福祸相依。
马忠答应一声,当即让人抬走郝艳的尸体处理。
亲手拍死郝艳的孔解士,快步追上江意婷,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道:“婷姐,李少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你俩是不是成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农村大妈还要八赴?”
江意婷微微蹙起柳叶眉,横了他一眼。
“好歹是一家人,我关心你的终生大事有什么错?”
孔解士打出亲情牌。
“呵呵,你是关心我的终生大事,还是在盘算怎么跟李少更一步拉近距离?”
江意婷冷笑出声,对这个表弟再熟悉不过了。
孔解士不悦道:“婷姐,瞧你这说得,好像我是出卖你去讨好李少似的。
要是你对李少没感觉,我肯定不会拿这个说事。”
“你猜我会信吗?”
江意婷突然停下脚步,直勾勾盯着他。
孔解士突然变得心虚了起来,用手挠头,尬笑两声道:“其实吧,我是真心觉得你和李少很般配,而且拿下他对你,对洪门都有着百利而无一害。
表姐,就别藏着掖着了,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李少姐夫了?”
“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李少抽不抽你我就不知道了。”
江意婷眼中有着一抹黯然。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扔下这么一句话,江意婷再次迈开大步,向办公楼行去。
“表姐,你俩现在到底处于什么状态,能不能说清楚点?”
孔解士听得云里雾里,紧跟着追上前去,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