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的么。”林沐云笑着安慰道。
“他确实想要对我不利,不过现在估计他自己都忘了这些事了。”林沐云嘴角含笑地说道。
百里泽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微笑着问道:“什么意思?你对他做了什么?”
林沐云一想到最后给神帝用了那张自己最新研发出来的那张符,就忍不住想笑。
“他当时想要和我的血,被敖星咬的浑身是伤,最后还想要用我娘的尸体威胁我就范,我一时气不过,就给他用了一张我自己随便画的符。那符是我照着提取记忆的符文仿的,稍作了一些修改,不会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忘了,但是也会断断续续地想不起来一些事。”
百里泽听到林沐云的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看着还在侃侃而谈的女子,心疼不已。
自己的亲爹如此对她,她究竟要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出这种不在意的样子呢。
林沐云说了好久,却没有得到百里泽的回应,她这才停下来看向百里泽:“你怎么不说话?”
百里泽怜惜地看着林沐云的小脸,强挤出一抹笑说道:“我在听你说呢。”
“嘿嘿,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大快人心?我跟你说啊,神帝当时知道我给他用的符的时候,就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我。哈哈哈。”
百里泽跟着笑了笑,然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神宫?”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眼下神宫里的危险太多了,你也说了,神帝是被人控制了,我怀疑宫里还有右护法的人暗中做手脚,你继续待在这里有危险。”
“不行,我还没有查出那个操控神帝的人,那人一天不除,我跟我娘都会有危险,所以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且我猜那人的目标一定是我,我若是离开了,恐怕会打草惊蛇。”
百里泽知道无法说服林沐云,只能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魔界此时兴风作浪的人是谁么?”
林沐云没想到百里泽会这么问,她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么问,那就是说,那个人我认识,对不对?”
百里泽笑着拍了拍林沐云的小脑瓜:“我家云儿真聪明。”
“让我猜猜,我认识的,还能够去到魔族,并且被魔族人认可的,我想除了付青云就没有别人了吧。”
百里泽这一次朝着林沐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云儿你。”
“嘿嘿,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林沐云一脸得意地说着。
不是她聪明,主要是她知道付青云那个人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况且,作为原书的男主,她料到他一定会再出幺蛾子的。
眼下神界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他也只能去魔界混了。
只是林沐云没有想到,付青云竟然会冒充魔神,蛊惑魔族的人对付神界。
“你说,付青云知不知道你是魔神的事情?”林沐云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百里泽问道。
百里泽被她这个小表情逗笑了:“我猜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在魔界,很少有人见过魔神的真面目。”
一听百里泽这么说,林沐云皱起了小眉头:“你是说,你的身份很神秘?”
百里泽点了点头。
“那你可有能够证明你身份的物件?”
“有是有,不过暂时放在了魔神殿,不在身上。”百里泽云淡风轻地说道。
“啊?那岂不是没办法证明你就是魔神了?到时候要是跟付青云碰上了,你怎么说服魔界的子民他是假的?”
百里泽笑着抚摸着林沐云的小脑瓜说道:“放心吧,魔神的信物除了魔神,其他人根本就拿不走。而且本尊自然还有其他办法证明身份。”
他既然敢独自出来离开魔界,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
林沐云依旧有些不放心,她看着百里泽说道:“要不然你赶紧联系胡文山,他不是在魔族也有些地位么,有他为你作证明也更靠谱一些。”
百里泽看着林沐云焦急的样子,笑着再一次把她拥入了怀中:“你就这么担心我么?”
“我……”林沐云一时哑然。
她确实是担心百里泽,其实更多的是不甘心让付青云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抢走了属于百里泽的身份。
似乎是猜到了林沐云的想法,百里泽的声音再一次在头顶响起:“放心吧,属于本尊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说罢,他还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子,眼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心里升起一阵满足。
当晚百里泽没有离开,在林沐云的房间留宿,不过他躺在了外间的小榻上,听着内室里林沐云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林沐云是被丫鬟翠英的叫声吵醒的。
“公主,不好了!”
林沐云猛地睁开眼,先是看了眼外间的小榻,发现百里泽已经不在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什么事?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林沐云的脸上带着一些不耐烦。
“公主,陛下说要您尽快去百合园,说是要责罚您。”
林沐云拧着眉头问道:“责罚我?我做什么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传旨的小太监说,务必让您尽快过去,否则就要问您的罪。”
林沐云心里有些奇怪,不过既然是神帝的旨意,她也不好当这下人的面拒绝,只好对翠英说道:“你进来帮我梳洗一下,我这就过去。”
翠英赶紧进了屋,帮着林沐云换了一身衣裳,快速把头发挽了起来,最后还梳了一个凌云髻。
“公主,好了。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晚了恐怕陛下又要发火了。”
林沐云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她记得去百合园的路,所以走的还算快。
等她们主仆二人来到百合园的院外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小宫女太监。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地往院子里偷瞄,同时低声议论着里边的事情。
林沐云没有直接走上前,而是竖起了耳朵听着那些人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