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奖励,我的真心话都没了呜呜呜呜……
椎名昼月好不容易战胜了内心的犹豫,终于决定好做出选择的时候,结果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此刻的她呈otZ的形状跪在地上,宛如一个金发败犬的模样,椎名昼月奔溃地手肘撑着地上,双手握紧拳头一边捶打地步一边泪诉阿蒙不当人…啊不对,是不当猫!
虽然是神代悠突然的打断把选项给弄没了,但椎名昼月也不好怪在他的身上,只能把锅甩给正在神社睡觉的阿蒙。
都是她的错,哼!
神代悠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同桌突然跪倒在地上,而且情绪变得很激动,看起来好像一个金毛败犬啊。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好可怜啊。
“椎名同学你没事吧?”
从他站着的角度向下看去,高度的差异使得他刚好能看到跪倒在地上的椎名昼月裙摆间若隐若现的……他干咳了几声将视线往旁边瞟,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
椎名昼月也反应过来自己情绪一激动就忘记了旁边还有人在,红着脸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撑起一张十分勉强的笑容,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只是…只是……”
椎名昼月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挽回一下自己的印象,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说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堆选项,只要选对了就会有奖励,这一切都是我家猫的能力。
我家的猫会超能力,你要不要来看看?
这说出去神代同学他肯定不会信吧!
上一次就是听信了阿蒙的胡言乱语,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跟神代悠‘摊牌’,结果还被当成中二病,搞得自己时不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二病。
要是这样跟神代同学解释,不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
深度中二病?
不行不行……不能再让神代同学他对自己的误解加深了。
椎名昼月很是苦恼,但事实即使不用她怎么解释,神代悠对她的中二病形象更加固了。
毕竟一时说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什么,然后就跪倒在地上,然后又烦恼的抓着头发。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得神代悠瞠目结舌,说实话他对中二病的理解还仅限于前世的动画。
比如小鸟游六花啦,还有魔龙院光牙,日常系的异能战斗之类的,虽然他在国中时真的碰到有一些中二病,整天嚷嚷要拯救世界还有创造一个新世界。
但在瀛洲中二病还是小群体,还没有到前世那个中二病风靡整个岛国,关于中二病都能出不少作品的地步。
神代悠手指摩挲着下巴,他的脑海里突然徒然想到了一个想法,自己说不定可以用真岛薰的故事配上椎名同学的中二病,刚刚她好像提到什么选项,好像正好可以成为自己新作品的题材。
真是计划通!
等等……思维好像有些过于发散了。
神代悠的思绪被他强行拉回现在,眼下的关键还是自己的这位同桌已经不单止是中二病了,已经衍生出了妄想症。
原来,财阀的大小姐压力这么大的吗?
神代悠有些担心,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抽了两张递给了正在沉思该怎么挽回自己形象的椎名昼月。
“喏,给你纸巾擦一擦,一张给你擦眼泪还有一张你手臂有点脏了。”
“谢…谢谢”
椎名昼月红着脸非常不好意思地接了过纸巾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被阿蒙气到掉眼泪了。
自己居然,居然在神代同学面前哭了,感觉,好羞耻啊!
也不知脸上是被阿蒙的能力起到委屈的掉眼泪,还是因为在神代悠面前哭了而感到羞耻,她的脸上变得异常通红,就跟窗外犹如火烧云一般的天空一样的红。
神代悠看着椎名昼月笨拙地擦着眼泪又擦着手肘,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抽出了张纸顾不得对方会怎么想,把椎名昼月手肘上脏兮兮的灰尘给擦干净。
“谢谢你,神代同学……”
椎名昼月看着神代悠近在咫尺地帮自己清理身上的污垢,她的眼波流转乖巧地任由神代悠帮她直到把手肘上的灰尘都给弄干净之后。
“呼,这下可以回去了。”
神代悠拿起了长凳上的书包,说道“走吧,椎名同学?”
他没有提及那让两人都害羞不已的话,也没有故意提起椎名昼月刚才崩溃的样子,而是用着稀松平常的话语问她一起回去。
椎名昼月见神代悠没有执着地提起,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束起的马尾随着本人乖巧的点头而摇曳。
神代悠和椎名昼月彼此心照不宣地一起在长长的庭院漫步,除了远处时不时传来运动系的社团在呐喊,已经没有像他们一样悠闲的在学校里散步的学生了。
即使是文艺系的社团这个点也走的差不多,也就是现在这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神代悠突然想到自己同桌说过的“好像情侣会一起做的事喔”。
在无人的学校里一起回去,此时此刻何尝不是好像情侣会一起做的事。
一想到这,神代悠有点紧张。
走出了室外,犹如火炉一般的太阳落下,原本碧蓝的天空与云彩此刻被染上了一片赤红,似是被火烧了一般。
绚烂而美丽。
这时,神代悠想起还有一件事忘记问自己的同桌了,他回过头,眼前的一幕让他呼吸一窒。
殷红色的夕阳像是一层纱盖在椎名昼月的身上,夕阳的光辉形成一道绚丽的光晕在她的身上就好似一件耀眼的礼裙。
这一刻,在神代悠的眼中,沐浴在夕阳余晖下的椎名昼月美得就好像一张没有精修纯天然的一张画。
美得让神代悠的呼吸都变得一窒,以至于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要找椎名昼月问什么。
“神代同学怎么了吗?”
走在身后的椎名昼月困惑地问道。
“不,没什么,我只是看看你有没跟上来。”
神代悠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过身去。
“神代同学真是奇怪,明明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椎名昼月嘟起小嘴,有些不满地盯着神代悠的背影。
然而在她看不到的另一面,神代悠脸红的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他好想对椎名昼月说一句此刻的你好美,但太过难为情,神代悠试了试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在橘红色的霞光映照下,地面上的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但无论怎么拉长两个人的影子距离却一直保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