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锋在外“游山玩水”,甚是逍遥,可卯二姐却辛苦得紧。她虽是真仙境界,但接连炼制数件法宝,依旧让她心力憔悴。
‘将这些法宝炼好之后,定要让他好好犒劳我,也不枉我这么辛苦。’卯二姐如是想着。
就在这时,火炉中突然绽放出刺眼的豪光,一个琥珀葫芦从里面缓缓升起。
“成功了!”
卯二姐高兴不已。
这是炼制难度最大的一件法宝,要将宝葫芦、红葫芦和琥珀净瓶三件宝物融合在一起。好在这三件宝物的属性差不多,都有储物、吸纳的功效,否则都不一定能够成功。
虽然比较劳心,但总算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不等她多想,福陵山上方开始凝聚劫云。毫无疑问,她炼制出来的是一件灵宝!
“可恶,他居然还没回来,这劫雷只能由我来抗了。”
卯二姐有些气愤,若不是这些年她的实力提升了许多,定会被这劫雷弄得狼狈不堪。
轰隆隆——
眼看劫雷落下,她不敢犹豫,当即飞到琥珀葫芦上方,将卯兔盾祭了出来。
作为中品后天灵宝,卯兔盾的防御能力非常不错,顿时化作一丈大小,将卯二姐护得严严实实。
随即,十数劫雷劈在上面,除了让它微微颤动了一下外,再无其他反应。
见此,卯二姐松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当无大碍!
数百里外,一名化外人士驾着祥云缓缓飞行。他虽是秃顶,但后脑和腮帮子上却全是须发,而且鼻梁高耸,眼窝极深,一看便知不是中土人士。
他手上托着宝塔,身上穿着僧衣,乃是释迦牟尼的一位弟子苏频陀尊者,同时也是十八罗汉中的托塔罗汉。
他奉如来法旨四处搜寻主持大劫之人,可在西牛贺州游历了数十年,依旧毫无所获。
不只是他,其他罗汉、尊者同样如此。如果不是佛祖亲自下的命令,他都要怀疑那人到底存不存在。
“咦,有人渡劫!”
见远处劫云密布,托塔罗汉不禁放出神识察看了一下。
原本他还没怎么在意,可下一刻,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惊喜,大笑道:“行善积德数百载,终于换来了一番缘法,合该我得一件法宝!”
说罢,当即朝福陵山飞去。
他才刚刚抵达福陵山,雷霆正好结束,漫天的劫云也在缓缓散去。而云栈洞之中,卯二姐已经收了卯兔盾,正盘坐在地上恢复法力。
接连炼制了这么长时间的法宝,又抗了一次雷劫,她的消耗非常大。
“阿弥陀佛,不知是哪位仙家夺了我的法宝?此法宝与我西方有缘,还望归还于我。”
托塔罗汉出现在云栈洞门口,唱了一声佛号,大声说道。
卯二姐脸色一变,赶忙放出神识查看。见洞外那人身穿僧衣,手执佛礼,不禁撇了撇嘴,喃喃道:“想不到还招惹来了一个秃驴,真是麻烦。”
随即,她不客气地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法宝,你来错地方了。”
托塔罗汉眉头一皱,淡淡道:“原来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妖孽,我说谁人会夺我法宝。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知错能改,将法宝双手奉上,我也可网开一面,否则,莫怪我化作怒目金刚,降妖除魔!”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明显变得冷厉了起来,磅礴的法力也随之宣泄而出。
“太乙散仙!”
卯二姐大骇,已然判断出了他的实力。这种级别的佛门弟子,绝对不是无名之辈!麻烦了!
怕他直接打进来,卯二姐犹豫了一下,身形一闪,出现在了那人面前,随即行了一礼,微笑道:“不知是哪位真佛莅临,小妖有礼了。”
“阿弥陀佛,你这小妖好没眼力,岂不闻托塔罗汉、苏频陀尊者?”
虽然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听了他的话,卯二姐依旧有些吃惊。在所有罗汉之中,就属十八罗汉的实力最强,想不到居然被自己给遇上了!
沉思了一下,她笑着说道:“原来是托塔罗汉,不知罗汉来我这福陵山所为何事?”
见她态度放得很低,托塔罗汉也没什么顾虑,淡淡道:“你已知我来意,又何必装作不知?快将那件法宝交出来,我也好离开。”
“罗汉说笑了,我已经说过了,我这里没有你的法宝,莫非你要强取豪夺不成?若是被这业力和因果污了金身,可就得不偿失了。”
卯二姐也不是第一次跟佛门弟子打交道,见对方咄咄逼人,只能挑破了说。
听到污了金身四个字,托塔罗汉明显有些忌惮。沉吟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可那件法宝刚刚出世,乃是无主之物,恰恰又与我有缘,却是取得……”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卯二姐便反驳道:“我虽未将之炼化,但这件法宝却是由我炼制而成,怎就成了无主之物?就算你口吐莲花,也别想不沾因果和业力就将之夺走!”
说到最后,卯二姐的语气加重了一些,显然不准备让步。
“好妖孽,看来你已被贪念蒙蔽了心。以免你危害人间,还是皈依我佛,做我座下的一位护法吧。”
说罢,托塔罗汉忽然将手中的七层宝塔抛出,随即闭上双目,大唱梵音。
“贼秃驴,你倒是好算计,为了安然夺我法宝,居然想蛊惑我入你那破教,休想!”
卯二姐大怒,当即化作一道白光想要逃遁。
可就在这时,那座七层宝塔忽然飞到她头顶,射出一道豪光,将她给定住。
情急之下,卯二姐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将卯兔盾给祭了出来。
下一刻,卯兔盾将豪光挡住,总算让她恢复了自由。
只是,她没有再逃跑,被人这样欺压,怎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意念一动,将卯兔剑招了出来。
随即,卯兔剑散发着金光,以极快的速度向托塔罗汉射了过去!
“还有两件灵宝!”
托塔罗汉惊讶不已,不过却不敢大意,当即释放出罗汉金身,徒手去抓射过来的卯兔剑。
他显然低估了卯兔剑的锋利程度,这一抓,不但没有抓住,反而还被割断了好几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