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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台,有几个姑娘围过来,问长问短,得知花茹兰的身世之后,一个姑娘叹了口气,说:“哎,也是苦命人啊!”

旁边的一个姑娘说:“我听这丫头唱歌好听着哩,说不定能红,要是能认识个有钱人,那这辈子也就安稳了。”

“哪那么容易,这风月场,有几个真心人?”又一个姑娘说。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美貌的女子,她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气质非凡,打扮得也雍容华贵。见到她进来,这几个姑娘也不敢作声了,都静悄悄地躲到一边。若菡见着女子有些眼熟,忽然想起来在月华歌舞厅的门口贴着她的大幅海报,这么说来,她是月华的头牌秋牡丹。

那女子见到看了若菡一眼,问道:“你是新来的?”

“是的,我叫花茹兰。”

“嗯,名字不错。”说完,她就走到了最大的那个化妆台前,几个小丫头过来帮她补妆,换衣服。

若菡也被她的气场吓了一跳,正在这时候,红姐进来了,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对若菡说:“茹兰,你这个丫头运气真不错,才唱了一首歌,就有人给你送花了。”

若菡很是吃惊地接过花儿说:“真的啊!谢谢红姐。”

”谢我做什么?这是大沪商会陆会长的公子送给你的,他还说。。。”红姐还没说完,只听见哗啦一声,秋牡丹手上的一面镜子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红姐略有些吃惊,说:“呦,牡丹姑娘,您今天是压轴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怎么,红姐是不想见到我?”秋牡丹头也没回,回应道。

“这怎么说呢,我还不是心疼你。”红姐赔笑着说,“那牡丹姑娘你先忙,我去前边招呼客人啦。”红姐出去之前,将若菡叫到一边,对她说:“这陆公子呢,提出想要和你跳舞,不过我说了,你暂时只唱歌,不跳舞,你先把歌练好了,别想其他的。”红姐说完就笑嘻嘻地离开了。

秋牡丹的歌是当晚的最后一个节目,因为有客人出重金点她的歌,所以她接连唱了三首。她的歌声十分清澈,音域很宽,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歌手。若菡听了这一晚上,觉得这才是正宗的不插电音乐会,而且这些姑娘的唱功都相当好,只可惜生在了这样的时代。

最后一首歌结束,客人们才陆续离开,这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大部分姑娘都回歌舞厅后院的宿舍去住,还有一些姑娘和客人或者男友一同离开,也有些是家人来接的。若菡虽然家离得并不远,但是一个人回去毕竟还是不安全,所以也和其他姑娘一起住在宿舍。

临睡前,若菡问同屋的彩萍姑娘:“怎么今天大家看到秋牡丹,好像都很紧张的样子呢?”

“你习惯就好了,牡丹姐脾气大得很,大家都有点害怕她。还有啊,今天那个陆公子,好像之前也追求过牡丹姐,不过被牡丹姐拒绝了。但是没想到今天她听说陆公子给你送花,居然气得镜子都摔碎了,我看你呀,以后小心点吧。”彩萍很是热心地说。

若菡回应道:“只是送花而已,很平常吧?”

“平常?你看红姐的笑容就知道不只是送花那么简单了,他一定还给了不少赏钱,只不过这钱啊,都进红姐荷包了。”彩萍冷笑着说。

若菡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等彩萍睡了,系统安妮告诉她说,陆公子是花茹兰的第一个追求者,正如红姐所说,他的父亲是上海滩三大商会之一大沪商会的会长,管理着上海滩将近一半的生意,非常有威望,而且是黑白两道通吃。这个陆公子是陆家的次子,平常就喜欢和朋友来月华听歌跳舞。

“那后来他和花茹兰发展得如何?”

安妮回答说:“这个嘛,花茹兰之所以自杀,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因此她强迫自己忘掉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们知道的情况非常有限,也就是这些了”

“失忆?你能不能和她说说,要是想顺利逆袭的话,最好是能想起来,要不然再栽到渣男手里可就麻烦了。我完成完不成任务事小,她能不能有一个好的人生事大,你说是不是?”

“这个,我尽量和上级说一下这个情况。”安妮回答说,当然,若菡也没抱什么希望,她知道这是对她的测试,她现在玩的是民国版狼人杀,五个人里,有一个杀人狂,一个伪君子,就看她能不能找出来了。这么好玩的游戏,估计安妮的上级在开心的看热闹呢。

第二天晚上,若菡还是第一个唱歌,很明显,和头一天相比,听歌的人似乎认真了很多,据说有一些客人是听说月华歌舞厅来了个唱歌很不错的新人,特意来捧场的。一曲唱完之后,台下赞声不绝,掌声也特别热烈。

回到后台之后,和姐妹们闲聊了一会儿,秋牡丹到了。这次她看到若菡,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吓得若菡实在是没有勇气和她打招呼了。就在这个时候,陆公子的花又到了。

第三天依然如是,陆公子的鲜花还是在秋牡丹到达之后出现。如此一来,若菡已经不想用巧合来解释这件事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这陆公子利用了。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陆公子本尊,所以想要得出结论,言之尚早。

到了第四天晚上,红姐告诉若菡,从今天开始,她就和其他姑娘一样,需要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节目单唱歌,如果有客人花钱点她的歌,她就需要提前出场演唱,不过最多也只能唱三首,主要是担心唱得多了降低水准,而且也影响其他姑娘的表演。

另外,如果有客人要求请她跳一支舞的话,她也最好不要拒绝。实际上,这三天的白天,红姐特意请了人教若菡跳舞,看起来这也是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同时,红姐还告诉她,跳舞的时候,客人给的小费,她自己留着就可以了。实际上,彩萍和她说过,客人想请那个姑娘跳舞,需要给红姐一定的金额,所以红姐才会那么大方,不克扣小费。

当然,到了跳舞这一步,难免与客人要有身体接触,红姐对若菡说,这个场子的客人都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通常都会很有礼貌,毕竟歌舞厅是个风雅的场所,但是如果客人的举动,让姑娘们觉得失礼的话,也不要过分张扬,可以向场子的服务生求助,这些服务生都经验丰富,可以想办法在不伤害客人自尊的情况下让姑娘离开。从这一点来讲,若菡觉得上海滩的这些大型歌舞厅还算是正规吧,起码能有一些保护妇女权益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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