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陆采薇便把白日里遇到中毒差点流产的夫妻的事情和娘亲讲了一遍。
采芝听到瞪大眼睛,说道:“二伯一家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心术不正吗?用那样腐烂的山楂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赚来的钱好花吗?”
陆茸气的握紧拳头,“他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二哥在镇上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小的还耍心眼,居然敢对咱家下黑手,早晚有一天我亲自把那个臭小子给踹进臭水沟,暴打一顿解气。”
朱氏听了,立马沉下脸怒道:“净胡说,被人听了又得好好解释,在家说说得了,不许你出去惹事,尤其是你二伯一家。”
陆采薇也是跟着一起训示:“陆茸,听娘的话,还有镇上二哥的事情不许胡说八道,咱又没看见,你不许胡咧咧。”
“就是那么回事,谁家不知道,还不许我提,就知道管我,有难耐你管管那个陆海,让他别那么小人背地使阴招?”
朱氏看见陆茸居然对大姐无礼,赶紧训斥:“老三,给你脸了是不,居然敢和大姐没大没小的。”
“娘,我不是冲着大姐,那个鳖犊子背地里使绊子打了天阳我就说去找回来,可是你们一个个嫌我惹事,就知道拦着我,咱不出头以后谁都能欺负咱,我心里不得劲还不能发牢骚吗?”
采莲跟在老三跟前,附和着说道:“三哥说的对,咱们不敢出头,就总会被二伯欺负,你们就会说三哥不对,我也不得劲。”
采香一直是四姐的跟屁虫,看见四姐生气,上前说道:“娘,三哥四姐说的对。”
采芝上前,伸手一把抱起老五,假装怒道:“你懂个屁,跟着胡咧咧。”
老五撅起小嘴,对着三哥喊道:“三哥,我支持你加油。”
朱氏看见,呵斥小五,“加什么油,咱家的猪油都快没了,再说你给他加油,喝吗?”
姐妹几个听了朱氏不了解大姐教的加油的意思,都要被逗笑了。
陆茸突然板着脸,冲着娘说道:“反正我把话撩在这,他若不主动惹我还好,再敢惹我,我才不敢他是谁的儿子呢?”
说完一转身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
朱氏以为他生生气,过后就会像往日一样就忘记了,可是这孩子居然和家人别扭了一天。
采芝走出来,看着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对着陆茸说道:“还别扭呢,大姐找你?”
陆茸心里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天阳,那小子报复的目标是自己,天阳背了黑锅。
想要讨个说法,娘和大姐就是不让,真是干着急没办法。
“大姐找我啥事?”
陆茸有点懒洋洋的,他还没有整理好心态,不想说话。
“去了就知道了。”采芝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
采薇看见陆茸不紧不慢的过来,心里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故意逗他,“怎么,还在生姐的气呀?”
陆茸心里意难平,用脚有意无意的踢着大门口的石子,“没有,只是觉得憋屈?”
陆采薇知道老三想要教训陆海,试探着问道:“怎么才能让我这个宝贝弟弟不憋屈呢?打他一顿给阳阳出气好不好?”
陆茸听了,停止踢石子,眼睛放着蓝光,突然又消失,样子让人看了十分的泄气。
“大姐是娘派来试探我的吧,我保证不惹事行了吧!”
“真的不想给阳阳报仇,打他一顿,踹他几脚然后丢他进臭汤池?”
陆茸眼睛无神,抬头看着大姐,举手保证,“大姐,我保证不惹事,别试探了好不好?”
陆采薇看见弟弟认定自己是试探,故意说道:“我还以为你和阳阳的哥们情义有多铁,原来都是假的,我还想着帮他报仇,看样子我找错人了!”
采薇叹了口气想要转身回屋,突然被陆茸拉住,试探着问道:“大姐真的想要去教训那个陆海?”
“当然了,谁见了不想揍他一顿,何况他还是那黑心作坊老板的儿子,不能大义灭亲,总能悄不声的给他点教训吧!”
“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大姐昨天还……”
“那是怕娘跟着担心,万一失败总要有个求情说话的人吧,还有阳阳心智不健全,不带他,就咱姐俩你敢不敢去?”
陆茸听了,心里顿时激起千层浪,把他心里的激情点燃,有啥不敢的,他早就想胖揍一顿那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陆采薇低声在他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陆茸听了被大姐的计划听的一愣一愣的。
二人悄悄的出了院门,拿着麻袋候在那陆海回家的三岔路口。
此刻寒风冽冽,家家户户都在烧火做饭,根本没人外出。
只有陆家那个小子整日东跑西颠,玩累了才回家吃饭。
冬月的天气,黑下来很快,陆海着急忙慌往家赶,今天贪玩有点黑天了,他穿着厚厚的棉袄还是被寒风打透了,身上泛着一股股寒气,害的他打了好几个哆嗦。
就在往家拐的路口,姐弟两个从路边的草丛里一跃而起,从他身后直接把麻袋套在陆海的头上。
大大的麻袋能把陆海三分之二套在里面。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他吓坏了,声音颤抖着带着呜呜的声音响起,“谁,是谁这么下作,有种把我放了。”
陆采薇手脚麻利把麻袋口连同他的双脚一起扎紧系上扣,拍了拍对着陆茸比了个手势。
陆茸一脚上去,直接把他撂倒,也不说话,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揍了半天也不解气,还拿着路边的枯枝上去打了一阵。
采薇看见陆海嗷嗷直叫,叫的声音嘶哑无力才让陆茸住手。
姐弟两个抬着他一路小跑,来到了村头臭水沟,虽然已经结冰,但是村里人用的生活垃圾都是天天往这里丢。
采薇解下绳扣,踹进兜里,二人使劲力气直接连人带麻袋丢在了垃圾堆里。
那里有臭白菜叶,屎尿,脏水,天快黑了的时候,还有鼠虫出来觅食,陆海爬出来的时候刚好和他们四目相对,吓得半死。
拽着麻袋回到家里,披头散发的还有身上散发的恶臭差点让陆之仁把他当成乞丐。
就听到陆家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嘶吼:“是谁,背地里使阴招害我儿,我要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