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不吃了，反正这个是最后一包。”
姜泠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囫囵地说。
“再吃那么多，下次就给你没收。”
“诶诶诶，这可不行，这堆零食袋里，可有你的份，不只是我的。”
姜泠用纸巾擦擦嘴，眼神埋怨。
好心给他吃，还想没收她的零食，下次不给他吃了。
“不收，但你今晚得好好吃饭，别说你吃饱了。”
顾承逸目光定定地望向她，姜泠看着他这眼神，习惯性心虚一下，摸了下肚子，应该是没吃饱的。
“我当然会好好吃。”
姜泠冲着他说，“哼”了一声，就打开车门下车，先进了家门。
“宝宝，想妈咪没有！”
“妈咪，想啦，妈咪，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姜祈安高兴地抱住姜泠，拉住她的手拽到餐桌前。
“姜祈安，你不等爸爸吗？”
顾承逸从门外姗姗进来，对着姜祈安挑眉道。
“爸爸，你不心疼宝宝和妈咪饿饿吗？”
“姜祈安，我心疼妈咪，不心疼你这个宝宝。”
顾承逸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调侃道。
“哼，坏蛋爸爸，不爱我。还是妈咪最爱我！”
姜祈安朝顾承逸不满地抬起脸，转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姜泠。
“知道啦，别理你爸爸，我们去洗手吃饭。”
姜泠牵着他进了厨房洗手，顾承逸这时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无奈的笑出声，也进入厨房洗手。
姜泠夹着菜吃，忽然想到一件事，咽下嘴里的菜，跟姜祈安说。
“宝宝，过几天妈咪找好幼儿园，你就要准备好上学咯。”
“妈咪，什么是上学？”
姜祈安从碗里抬起头，嘴边还沾着饭粒，疑惑地问。
“就是可以学习新知识，交到很多好朋友的地方。”
“哦～”
姜祈安点点头，埋头接着干饭，姜泠疑惑，姜泠不解，不是，就这反应？
“宝宝，你不怕上学呀？”
姜祈安嘴巴鼓鼓地嚼着饭，眼神不解地看向她，等咽下去后，说。
“不怕，我喜欢交朋友，学习新知识。”
“哇哦，宝宝真棒！”
姜泠给他夹了个鸡腿，夸奖般鼓了鼓掌。
“哪里有啦，妈咪！嘻嘻！”
姜祈安也没想到，简简单单就能得到妈咪的夸奖，忍不住傻笑起来。
顾承逸看着姜祈安笑得憨憨地样子，给姜泠夹了块红烧肉，好笑地说。
“姜祈安笑起来怎么跟你一样，傻愣愣的。”
“吃你的青菜去，姜祈安多可爱，哪里傻。”
姜泠夹了一筷子青菜递到他碗里，试图堵住他的嘴。
晚上洗完澡后，姜泠去院子打算散散步，看到小八趴在凳子上，眼睛看向满天星空。
姜泠走过去，坐到它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它，说。
“你在看星星？”
“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密的星空。”
“真没见你有感性的时候。”
“切，我就算是狗，也还是会有想独处的时候。”
小八撇撇嘴，不满地张嘴咬了咬她，没有留下齿痕。
姜泠顺着它的后背摸着，突然她好像摸到一个突出的轮廓，她仔细地摸着，手指感受了下形状，长方形的硬片。
姜泠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惊得后背发凉，造梦1号的芯片是嵌入式的，为什么小八身上会有这种硬片。
她手心传来小八温热的体温，毛绒绒的触感，都是真实的。
“小八，你知道造梦者吗？”
姜泠深呼吸，平复心情，语气与以往一样。
“造梦者？好耳熟哦，我查查资料。”
小八听到姜泠所说的这个词汇，感到异常熟悉，好像在哪听说过，在脑海里翻找着资料，突然一个光点异常放亮。
小八找到了信息，但是只是短短的一句话。
“造梦者是系统的前身，是由顾衍起手策划的，可以说是系统的未成功雏形。”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八解释着，随即严肃地看向她。
“这很重要吗？”
“这倒不重要，只是我们系统学习时，需要知道的历史，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泠现在的脑子很复杂，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个消息。
顾衍是谁？造梦者是系统的前身，相当于第一代吗？那小八所说的，上辈子的自己买下它，来到自己身边，又是怎么一回事？
上辈子的自己真的是她的上一世吗？
“你让我缓一下，我现在脑子有点乱，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小八奇奇怪怪地看着她，按理说，她这个世界是不会跟它有牵扯才对。
姜泠站起身，揉了揉因为思考过度，发昏的大脑，就着夜间的凉风，慢慢走回去。
半路上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通。脑子就是个正在加热的浆糊。
回到房间里，不忘洗了个手，回到床上想着这个问题，顾承逸洗好澡出来，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顾承逸上床揽住她的腰，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承逸靠着她的头，闭着眼睛闷闷地说。
“顾承逸，你知道顾衍吗？”
顾承逸听到这个名字，忽然睁开眼睛，语气低沉。
“不知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这个名字。”
“是嘛，没事那就好好睡觉，累一天了。”
顾承逸把她调整了下位置，搂得更紧，拥着她合上眼，脑子却在不停想着。
她是怎么知道顾衍的。
这个人他曾经梦过几次，依稀记得他好像对他说了什么，但是他一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造梦者，便是根据梦里依稀看见的场景，研发策划。
顾衍，他不知道存不存在，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他活不长。
他见到过顾衍身上插着诸多管道，面色灰白枯瘦，好像他还有个挂念的女孩，只是从未见过。
再多的，顾承逸也想不起来，太久了，细节也已经模糊，到了不能深究的地步。
姜泠实在是睡不着，今天一大堆事突然一股脑塞进了她的脑子。
她没长脑子，也要被迫长脑子了。
小八跟她相处三年多，她才发现它的异常，还摸到一个类似芯片的东西。
这难道还是植入皮下的？难怪小八工作的地方，跟他们工作模式很像。
因为——
都是人类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