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以直接向法院提出诉讼离婚，更稳妥一点，就是出示伤情鉴定证明，证明他有家暴行为，就可以强行解除离婚关系。”
“谢谢，谢谢你。”
肖夫人听他说完，心渐渐落实，不住点点头道谢。
警察摆摆手回绝，领着收集到的证据，出了门，拽着肖林斌塞进后座，把他跟肖老爷子分开，不让他们沟通交流，一左一右坐在肖林斌旁边。
“肖林斌，没想到你背负的人命，不止 这一条，待会回去好好招供，别打那些手段。”
肖林斌听完，面色变黑，他不是已经把这个U盘销毁了嘛，到底是哪步走错了，怎么会被发现！
难道是柳蕙柔？嘁，她没那个胆子，胆小如鼠，打她都不敢还手，怎么可能有胆子做这个，那会是谁？
老太太一如往日般坐在糖水店里，肖家徐家的厮杀消息，她看到了，她知道很快就迎来自己的结局。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老太太摸着桌面的老花镜，戴上去，以为是客人。
“你好，有什么想吃的吗？”
“李芳琼？”
老太太蓦然听到她的名字，恍惚一瞬，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她抬头望过去。
是温父和温庭深。
她不由苦笑，这一天总算是来了，开口道。
“去那里坐吧，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芳琼脚步蹒跚，坐到他们两个面前。
“是你把我女儿偷走吗？为什么？我温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芳琼沉默着，迟迟没有开口。
微凉的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就在温父要不耐烦时，李芳琼开口道。
“因为钱，我儿子当年患了急性白血病，当时徐家找到我，让我把你女儿抱走，打击报复，就会给我儿子医疗费。”
“啪”的一声。
温父手重重拍打桌面，他一肚子怒火，他们温家会缺钱吗？编故事也得编好吧！
“温家待你也算半个亲人，温家会不给你儿子医治的费用吗！”
“这其中还有你的私心吧，你嫉妒她，为什么她幸福美满，吃喝不愁，而你却还在工作中挣扎，儿子生病，父母痴呆，丈夫不管，所以你同意了徐家的交易。”
温庭深面色不变，双手抱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语戳中她的阴暗想法。
李芳琼这些年的躲避，终究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扯了扯嘴角，继续说。
“对，所以我同意了徐家的交易，把你的孩子抱走，原本徐家想要把她卖掉，但是我于心不忍，送到了福利院门口。”
“只是徐家给的那笔钱，很快就没了，我也接二连三帮徐家完成更多的交易。”
温父拳头紧攥，隐隐看见青筋。那会女儿刚失踪，公司又出了各种各样的岔子，她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放在寻找女儿上。
等到事情摆平后，才不留余力地去查，去搜，可惜已经为时已晚，痕迹已经被抹去，再也找不到线索。
“再然后，我儿子也没有撑过去，死在病床。我就提了离职，离开了温家。”
“没过多久，我的报应来了，在之后的三五年里，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走了，到头来就剩下了我，我才醒悟过来，找到当初那个福利院，资助你女儿，给我自己赎罪。”
温父听到一半已经不想在听了，起身去了门外，平复心情。
温庭深没多大反应，只是态度不改，他早已打算好，送她去警局，她犯下的罪过，就该交给法律。
“你有徐家犯罪的证据吗？你很可怜，但是我们并不原谅你。”
“有，这是徐家拐卖小孩的证据，这么知道的我也忘了，但是它，我时刻带在身上，不敢丢。”
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团纸，打开看，是一串网址。
“你不怕它失效吗？”
温庭深摩挲了下发旧的纸条，里面的字迹有点变淡。
“我每天晚上都会去确认，你放心吧，这种煎熬躲藏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我已经报警，一会警察就到了。”
“我能见见她吗？见见温夫人。”
“她身体不好，我不会让你去刺激她。”
“那姜泠呢，我想跟她说说话，好歹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
“哇儿哇儿哇儿。”
警笛声渐渐逼近，很快这个交谈就要结束。
“到时再说吧，她还不知道。”
温庭深说完，起身离开这里，他推门离开，两名警察与他擦身而过，后面隐隐传来警察的声音。
“爸，我们走吧，她已经说完了。”
温庭深拍了拍温父的肩，与他一同进入车内，余光扫过店门口，警察已经把她拷住，拉着她往警车走去。
开车回了温家，温庭深一回到家，就进入书房，打开浏览器输入网址，刚开始还是很正常的网站。
隔了一会，它突然跳转变成黑色暗网，温庭深目光冷厉，挨个点进去，越看后背越加发冷。
他不再看，把这个网址收好，打电话给了警方。
“肖氏掌权人原是背后的杀戮者，经久未破的风培，涂山等命案，皆是肖氏集团肖林斌所为，案件终破，受害者得以沉冤得雪。”
“让我们来看下一则报道。”
“数十年来拐卖孩童无数的犯罪组织，就在今年得以侦破，幕后黑手则是在商场纵横的徐氏家主，徐鹏辉及其儿孙，徐朗，徐正坤，案件更多线索已移交警方处理。”
顾承逸看向这个消息，唇角微勾，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叮铃铃。”
是周助理。
他接通电话，听周助理说。
“顾总，陈征还没动手呢，这肖家就倒台，他怎么办？”
“既然没有用处，就找个理由把他赶出去。”
顾承逸说完便挂断电话，事态按照他的预想进行，但是他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他皱着眉，想不起来大抵不是什么关键角色吧。
陈述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转身去了一家水果店，给郑楚楚买了她最爱吃的草莓。
走向路口，指示灯变绿。
他抬步走去，只见一辆疾驰的小轿车朝他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