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逸朝她一步步走近,大手微用力抱着她的腿,姜泠惊呼一声,慌乱地把手撑在他的肩上,湿润的发丝凌乱地飘动着。
“你干嘛!我都洗好了!”
“那就陪我再洗一次。”
说完,只听到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磨砂的门上贴着倒影,细碎的衣物摩擦着,隔了一阵,淋淋洒洒的水声与室内的暧昧声动,交织缠绵。
姜泠全身泛着薄红,光滑的手臂软趴趴地揽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耳边,嘴里吐着热气。
“好了吗?浴室内……好热啊,我感觉……有点缺氧。”
顾承逸咬着她的脖子,姜泠感受到拖着她的手臂变得更加用力,他浑身肌肉紧绷着,隔了好一会,他才伸手关掉淋浴。
“咯吱”一声,浴室门被推开,一股热气从里面冒出,顾承逸拖着姜泠出来,正想把她压到床上,就被她叫住。
“头发还没吹呢,不然第二天起来会感冒。”
“起不起得来另说。”
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他走到沙发上,扯开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调试好吹风机温度后,撩着她的头发吹干。
姜泠身体微微颤抖,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她的全身。
“你好过分。”
帮她吹头发都不安分,她感觉今晚要死在他身上了。
顾承逸忽然紧搂住她,压着她的唇侵占着,吹风机被丢在一边,顺着他的力道,倒在沙发上,又是一轮新的攻势。
等到她躺在床上时,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面上泛着红晕迷离,香汗淋漓,她晕乎乎地说道。
“现在几点啦?是不是要睡觉了?”
“你睡吧,素了那么久,我得好好补补。”
姜泠脑子里跟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她坚持了没一会,就被他弄晕过去,他还在兴致勃勃。
烈日当空,灼热的光线透过窗帘,折射出星点亮光。
姜泠手指动了动,揉了揉眼睛,迷糊地想起身,眉头却一皱,“嘶”的一声,软在床上。
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腰上还搭着一只手,顾承逸感觉到细微的动静,把她搂地更紧,脚搭在她的腿上,跟个八爪鱼一样。
姜泠喘不过气来,他搂的太紧了,她伸手推了推他,声线绵软。
“你松点,我喘不过气了。”
姜泠这才缓过来,艰难地翻了个身,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妈呀,这都下午一点了。
她想爬起来,就被顾承逸拽入怀里,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丝,声线沙哑。
“去哪?不多睡会?”
“这都下午一点了,姜祈安不知道起没起来,我想去看看他。”
姜泠抬起头,手撑在床上想起身,顾承逸不放人,压在她身上,低声说道。
“早上八点的时候,温庭深就把姜祈安带走了,说是借他们玩几天,等过几天宴会结束,再带回去。”
“姜祈安这都同意!?”
“因为爸妈说,要带他去看奥特曼。”
姜泠哽住了,奥特曼对姜祈安来说,确实无法拒绝。
“还起来吗?”
“不起了,玩会手机,你先给我下来。”
“别玩了,你陪我玩。”
姜泠还来不及拒绝,他就已经吻上她的脖子,手在她身上点火作乱,两人衣物暧昧地摩擦。
“这都不腻?你要不今天休息休息?”
“那么久才来一次,这几天辛苦你了。”
姜泠还没出声呢,就被他堵住嘴,带进他的情热旋涡中。
正如顾承逸所说,她最近辛苦坏了,姜祈安不在,家里就他们两个,他就越发肆无忌惮,各个角落缠着她不放。
不行,再不想点对策,她就真的要不行了。
“顾承逸,明天我们去见李芳琼吧,我们休息一下,明天才有力气出门。”
“再一会儿。”
姜泠不知听了多少个一会,已经被他的精力打败了,在以为他还要继续时,他退开抱着她进了浴室清洗。
等躺在床上时,她久违的感到轻松,顾承逸抱着她,轻吻了下她的额角,低声说道。
“好好睡吧,宝宝。”
第二天,姜泠洗漱好后,看着脖子上的青紫红痕,皱着脸嘀咕。
“都怪顾承逸,这一时半会也不消,不会要穿高领吧,虽说快入秋了,但还是很热,等会看看能不能遮住。”
临近出门,姜泠脖子上围着一条丝巾,坐进车里,下次得买个遮瑕好点的,这个擦完,还有点淡淡的痕迹。
两人来到监狱门口,他们跟着警察来到接见室,坐下没一会,李芳琼就被警察带过来。
她坐到姜泠对面,顾承逸拍了拍姜泠的肩,起身离开了接见室,把空间留给她们。
姜泠望着她,她幻想过如果见到那位好心人,会是怎样的温馨场面,而不是现在在这个四方囚室。
“没想到,我还能跟你说上话,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那你为什么不出面看我?”
李芳琼沧桑的眼神凝视着她,随即苦笑一声,低下头没有看她,缓缓说道。
“我对不起你,你的人生本该不是这样。”
姜泠瞳孔微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李芳琼缓缓道来。
姜泠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额前的发丝遮盖了情绪,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
“我不祈求你的原谅,这是我的罪,找你来……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那你现在说出来是恶心我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供我上学的好心人,就是害我变成父母抛弃的孤儿!”
姜泠眼里缀着泪,扑面而来的酸涩涌入心头,手指控制不住地挥着,想指着她却偏向了自己,最后放弃地扣着扶手。
“对不起。”
姜泠看了她一眼,拿出纸巾擦拭眼角的泪珠,没有说话。
室内一时沉默片刻。
姜泠缓和了情绪后,拿上包包,平静地对她说。
“我以后不会来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起身走向门口,却忽然站定,李芳琼望向她,她开口说出一句话,再没有停留的离开。
李芳琼两行浊泪滚落,滴到桌面上,情绪崩溃地笑着,她的声音还隐隐留在脑海。
“这些年的资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