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傅君婥、李秀宁、宋玉致等,都算是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高手,实力自然比海沙帮众刺客要强得多。
而海沙帮众刺客虽然人数众多,但船上可施展的空间太小,再加上宋师道等人早有防备,占据甲板的优势位置。
因此众刺客只能施展添油战术,小股小股的上去厮杀,更让他们很难发挥人数优势。所以很快就显露了败相。
就在这时,却见三艘小船疾驰而来,船头各站一人。
待到近前时,三人一起纵身跃上船头,一掌拍出,就是凶猛至极、摧枯拉朽的真气。
徐子陵立足不稳,居然险些被吹倒。
幸亏项南及时扶他一把,才免得他被吹落水中。
宋师道见状,也立刻劈出一刀。
一股刀气呼啸而出,与三道真气相冲,顿时将三道真气化为无形。
“宇文将军的冰玄劲果然非同小可!”宋师道随即说道。
“镇南王世子的天刀八式,也果然是不同凡响。”宇文化及同样称赞道。
“不知我们宋阀有什么地方得罪宇文将军,令你如此兴师动众?”宋师道又问道。
“本将军是来捉拿三个钦犯的。”宇文化及看向傅君婥、项南、徐子陵三人道。
他也已经知道,项南、徐子陵身上有《长生诀》秘典的事。
“可以,不过要等他们下船之后。”宋师道点点头道。
在他们宋家的船上说抓人就抓人,抓的还是他们宋家的客人,一旦传扬出去,宋家哪还有面子在。
“宋师道,窝藏钦犯,罪可处斩!”宇文化及立刻威胁道。
“宇文将军,你堂堂禁卫军总管,居然与海沙帮那群狗贼勾结,你知不知道该当何罪?”宋师道也反唇相讥道。
镇南王宋缺威震岭南,独霸一方,与李渊的李阀、宇文化及的宇文阀、独孤红的独孤阀并称四大门阀,实力一般无二。
跟四大门阀相比,隋炀帝杨广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势力却并不占多少优势。
也就是他现在是天下共主,四大门阀又互相猜忌,不敢率先起兵造反,所以形成一种不稳定的政治平衡罢了。
因此宇文化及想用皇命来压制宋师道,宋师道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当年隋文帝杨坚立国之初,曾经率军攻打岭南,结果被宋缺率军击退。不得已之下,杨坚只得采用安抚策略,封宋缺为镇南王。
让他名义上是大隋的臣子,让大隋名义上一统天下。但其实宋缺在岭南自立一派,既不听调,也不听宣。
就连隋炀帝,宋阀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怕什么朝廷法度。
“既然彼此彼此,那就不必啰嗦。”宇文化及笑道,“看谁的拳头大就是!”
说着,一挥手,海沙帮众刺客都纷纷跃上船头。
再加上宇文化及、弟弟宇文智及,以及海沙帮帮主任少名……他这边的实力顿时增强许多。
……
眼见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傅君婥忽然纵身一跃,来到小船上,“狗贼,此事与他人无关,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
项南见状,也一拉徐子陵,纵身跃上另一条小船,“狗贼,《长生诀》秘典在我身上,有本事来取,不要难为我的朋友。”
“寇少侠、徐少侠~”眼见二人如此够义气,李秀宁、宋玉致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立刻也纵身跃上小船。
随后,二人一起出掌,小船顿时像离弦之箭,立刻冲了出去。
眼见于此,宇文化及立刻手一挥,“追!”
他纵身去追傅君婥,与她在小船上打在一起。
宇文智及、任少名则一起乘船追向项南四人。
双方你追我赶之间,项南又趁机将宇文智及、任少名的武功偷学了来。
宇文阀修炼的是《冰玄劲》,冰玄劲不仅阴寒霸道,而且劲道回旋往复,并非直来直去,因此一般借力卸力之法,对其完全不起作用,因此往往只能选择硬抗。
而一旦内功稍逊于他,挨上一记,冰玄劲就会立刻侵入经脉、五脏六腑,让人遭受严重内伤,甚至直接立毙当场,可以说是相当厉害。
海沙帮帮主任少名,修炼的是《游龙心法》这门心法只数二流,但任少名却天纵奇才,凭借一门二流心法,也依旧成为江湖一流高手。
他的海沙帮称雄江南一带,以走私贩卖私盐为主,积累下了大量的财富,令得海沙帮人强马壮,成为乱世中的一大势力。
……
宇文化及的武功,与傅君婥不相上下。
宇文智及、任少名的武功,与项南、徐子陵、李秀宁、宋玉致的武功,也相差不大。
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项南要藏拙的缘故,不然单凭他一人之力,除掉宇文化及三人,都是轻而易举的。
两帮人马从晚上一直打到凌晨,都未分胜负。
而与此同时,三艘船也沿着淮河一路奔腾入海。
就在这时,忽然之间,海底火山喷发,河水沸腾,山摇地动,震得三艘小船都摇摇欲坠。
“不好,快走~”海沙帮帮主任少名常年混迹海上,熟悉海情。知道此处海底火山密布,洋流复杂,贸然闯入,可能终身都逃不脱,连忙驾着小船,载着宇文智及,转头离去,不敢再追。
而项南等人的船只,却直接被海底火山喷出的水柱顶翻,让他们几人全都落于海中。
“陵少、李小姐、宋小姐~”项南见状,连忙带着徐子陵、李秀宁、宋玉致往岸边游去。
此时,他注意到傅君婥、宇文化及的船被震荡的海水推出老远,不知是死是活。
……
项南保护着三人,一路往岸边游去。
好在海底火山喷发,令得海水升温,使得他们不会失温。
再加上四人都会武功,体力远比一般人充沛。
因此游了小半天,四人终于登上海岸。
“我的天,累死我了。”宋玉致瘫软无力地倒在海滩上道,累得浑身酸痛,无一处不难受。
“真的是太险了,差一点就死了。”李秀宁也庆幸的道。
“不知道,师姐怎么样了,有没有幸存下来。”徐子陵则感慨道。
“暂时还不清楚。”项南摆手道,“目前最要紧的是生火,烤干身上的衣服。不然的话,在这地方感冒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