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罗?”
刘学斌一愣,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这一阵死在千罗这种毒之下的人已经两个了,算上常轻舞那就是......
呸呸呸.....
常轻舞人家这还没死呢。
江宇拿出银针,一阵扎在常轻舞的胸口,然后凑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轻舞的毒并不深。”
“那就是还有救?”刘学斌问。
江宇瞪了刘学斌一眼,刘学斌这才急忙闭嘴,千罗这种毒江宇之前说过,如果发现早,那是可以解除的,可要是一旦真正的毒发,那就彻底没救了,看来胡云山的时机把握的飞常准。
要知道,江宇说的这个有救,可不是他本人才可以,也就是说只要发现的早,即便是没有江宇在场,医院也是可以解除这种毒的。
当然,江宇对千罗的了解自然要比医院的医生更深,检查了常轻舞的情况之后,江宇一边开了一个药方让张玉文去抓药,一边给常轻舞针灸,一直忙到半夜,这才告一段落,常轻舞也沉沉的睡去了。
等到江宇走出抢救室,原本等在外面的人都没走,李梦蓉看到江宇,眼角甚至有着泪花:“江主任......”
“让你们担心了。”江宇歉意的一笑,这一次他装死,确实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当时江宇虽然身不能动,全身僵硬,从外表看起来甚至没有心跳,但是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只要江主任您没事,那就太好了。”张玉文也在边上插嘴,说实话,江宇服毒自杀的事情爆出来,他们这些人可都不好受,他们和江宇接触时间虽短,但是对江宇的为人那可是非常钦佩的。
江宇这边和张玉文等人客套着,闻讯而来的齐悦和郭昊阳也大半夜的赶来了,看到江宇好端端的站在当场,齐悦走过来就是一拳:“你个家伙,连我也骗。”
刘学斌在边上插嘴:“你小子袭警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齐悦瞪了刘学斌一眼:“活该!”
“江先生,你可真是吓的我不轻。”郭昊阳走过来笑道。
“让郭先生担心了。”江宇满脸歉意。
“只要江先生没事,我担心倒是无所谓。”郭昊阳微微一笑问:“常区长没事吧?”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睡起来就好了。”江宇道。
“那就好。”郭昊阳松了口气,边上的齐悦也同样松了口气,江宇和常轻舞无论谁出了事,他这心中都不好受。
“时间也不早了,谢谢大家的关心,都会去休息吧。”江宇笑着招呼。
其他人这才纷纷告辞,郭昊阳拉着江宇道:“江先生,我来龙江也好几天了,今天就顺便向江先生道个别......”
“郭先生要走了?”
“也就是这一两天吧。”郭昊阳笑着道:“江先生也知道,我这行程变化比较大,到时候有可能就没办法向江先生辞别了。”
“我还打算说这两天和郭先生吃个饭呢。”江宇道,他答应齐悦帮忙牵线呢,常轻舞的事情发生,这几天也没顾得上。
“以后有机会。”郭昊阳笑着道:“常区长的身体重要,到时候我还要喝你和常区长的喜酒呢。”
“喜酒一定会通知郭先生。”江宇笑了笑,想了想还是向边上的齐悦招了招手:“郭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位朋友。”
齐悦走过来:“郭先生,久仰大名。”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齐悦,我和齐悦轻舞三个人算是老关系了,齐悦和轻舞更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郭昊阳伸出手和齐悦握了握手:“看出来了,齐少也是性情中人。”昨晚上齐悦在停尸房的表现,郭昊阳是看在眼中的。
“齐悦是乾州省齐副省长的公子,一直对郭先生很仰慕。”江宇补充道。
郭昊阳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江宇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他介绍齐悦了。
“郭先生,我和家父一直都很钦佩郭先生,家父一直说有机会想认识一下郭先生,和郭先生交个朋友。”
“齐省长的大名我也是仰慕已久,有机会去了乾州,我一定登门拜访。”郭昊阳笑道。
有了郭昊阳这句话,齐悦也放心了,郭昊阳这种人能说出这种话,最起码说明和乾州省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要不然绝对不会主动接话,至于说什么时候,那就看情况而定了。
送走其他人,江宇就留在医院陪常轻舞,常轻舞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除了中毒之外,深山之中温度很低,常轻舞也受了风寒,服了药睡的很香。
第二天早上快天亮的时候,江宇实在熬不住,爬在常轻舞的床边睡着了,他睡的正香,突然听到一声呼喊,急忙睁开眼,只见常轻舞正看着自己,泪流满面。
“你醒了。”江宇笑吟吟的看着常轻舞。
“小鱼儿......”常轻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泪水不断的滑落。
“哭什么。”江宇伸出手替常轻舞擦着泪花:“没事了。”
“小鱼儿,这是真的吗,你没事?我不是在做梦吗?”常轻舞喃喃。
“我没事,你也没事。”江宇笑着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
“小鱼儿......”常轻舞扑进江宇的怀中放声痛哭,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没有江宇,一片黑暗,她挣扎了好久,就是没办法挣开黑暗。
“没事了。”江宇拍着常轻舞的后背,认识常轻舞这么久,江宇这是第一次见到常轻舞哭,而且哭得这么伤心,上一次即便是常老住院,常轻舞也强忍着泪花,她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
“咳咳!”
门口传来一阵轻咳,常轻舞和江宇急忙分开,看向门口,只见常老正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爷爷!”常轻舞轻轻的喊了一声。
“常爷爷。”江宇也急忙起身,走过去搀扶常老:“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去门口接您。”
“我的身子还行,不需要你接。”常老笑呵呵的走到常轻舞的病床前坐下,慈爱的看着常轻舞,江宇看得出,常老的眼中也有着疲惫,先是常轻舞被挟持,然后是江宇的死讯,这位老人能够一直撑着,也并不容易,还好,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天晴了。
常老来了不久,刘学斌提着饭盒来了,进了病房看到常老,急忙道:“常老。”
常老轻轻点了点头,刘学斌有些不好意思,放下饭盒:“常老,对不住,都是我......”
“过去了。”常老轻轻摆了摆手:“身为人民公仆,就要随时做好牺牲的觉悟,现在比起以前,舒服多了。”
刘学斌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这也是常老最受人尊重的一点,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做官,一直都把自己当做人民的公仆。
正如常老所说,现在的当官的,舒服太多了,比起当年抗日战争和解放那会儿,现在的当官的简直就是天上地下,那会儿可是随时都是生命危险的,越是领导,越是当官的,越要做好带头模范作用。
这位老人家十年如一日,即便是后来官至平海省省委一号,也一直不忘初心,可以说平海省能有今天的局面,常老居功甚伟。
“常区长,我特意煲了鸡汤,趁热喝。”刘学斌拿出饭盒,给常轻舞倒了一碗汤,又拿出饭菜:“江宇,我特意做的早餐。”
“能吃到刘大局长亲手做的饭,不容易啊。”江宇笑呵呵的道。
“行了,你就别打击我了。”刘学斌摆着手,说实话,这一次他真是饱受煎熬,这也亏了江宇和常轻舞都没事,要不然他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常老并没有在病房多呆,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常老走后,江宇和刘学斌坐在窗边低声交谈。
“胡云山既然知道千罗的配方,那么必然和之前的两起命案有关,你没有审讯胡云山?”
“昨夜连夜审讯。”刘学斌道:“我要趁着他还不知道你的事情之前撬开他的嘴巴。”
江宇点了点头,胡云山自首的时候其实等于已经心存死志,这样的人是最难审问的,因为他已经无欲无求,不惧一死,这要是知道江宇是诈死,那就更不可能开口了。
“问出什么了没有?”
刘学斌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胡云山倒是没有隐瞒,他说这个配方是他当年当兵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知道这个配方的人还有他当年的战友同志宏......”
“这个同志宏是什么来头?”
江宇一愣,他一直以为这个千罗的背后隐藏着一位中医高手,却没想到只是一个配方。
“这个同志宏是当年和胡云山一个连队的,而且精通中医,后来进了军区医院,之后在一次任务重牺牲了......”刘学斌道。
“牺牲了?”江宇一愣,这么巧:“那岂不是说这个配方除了胡云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按理来说正是这样。”刘学斌点了点头。
江宇一愣:“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
刘学斌笑着道:“果然瞒不过你啊,回去之后我特意查了当年和胡云山同志宏一个连队的战友,还真让我查到一个人......”
“韩非砼?”
“不错,正是韩非砼,韩非砼竟然也当过兵,只不过只当了两年的义务兵就复原了。”刘学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