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闻,安知闲如今代替安掌柜的儿子,跟在安掌柜的弟弟安南风身边,还改了安姓,凌弐长叹口气,重重点头:
虽不合礼数也冒犯了主子,可事急从权,更何况是这等舍命的大恩,主子若地下有知,以主子的品性,只会感激断不会介意。
询问了父亲埋尸之地的所在,安知闲又担心问道:
“你可曾给梁泽川说过天机门?”
凌弐摇头:“主子生前曾有吩咐,不经他允许,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天机门。”
安知闲稍稍安心,郑重嘱咐:
梁泽川是否无辜还待查证,不可对梁泽川说起天机门,安家,以及他们几人。
想到将梁泽川打晕前,凌衣和凌久曾叫过凌弐的名字,安知闲选出几个近几年离世的部下,让凌弐将这些人代替他们,告知梁泽川。
带上面巾,进去又看了眼昏睡的梁泽川,安知闲吩咐凌弐和凌久给其穿衣,自己从臭着脸的曾老手里接过药瓶。
正要道谢,曾老斜了安知闲一眼,冷哼着拂袖出屋。
趁夜色正浓,安知闲一行人,带着昏睡的梁泽川,再次返回树林。
将凌弐带来的五人解开,又将梁泽川送回了官驿。
随着天色开始泛白,驿站内横七竖八的使团护卫,也逐渐苏醒,挨个叫醒睡了满地的同伴,焦急上楼探查三位主子的安危。
藤成林和荆从历头晕脑胀的被叫醒,听说使团全被人迷晕顿时惊醒,忙去看隔壁的梁泽川。
刚进内间,就见面色不好,打着哈欠的梁泽川,揉着睡酸的脖颈,整理着外衫,睡眼稀松的自内间走出来。
见其毫不知情的模样,藤成林纵有怀疑,却也毫无证据,只得先派护卫去严查。
一番询问关怀,梁泽川也派了护卫,跟着使团去察探,待送了藤成林一行人,梁泽川立马变了脸色,脚步急促的回到内间。
翻出枕头下的药瓶和信,仔细辨别后确认是凌弐的字迹,又拿出昨日穿过的外衫,衣领的血迹,也让昨夜的记忆愈发清晰:
找他的尸骨,认识凌云弩,还认识凌弐,定是他的人。
使团在驿站内仔细探查了半日,终于查到问题出在驱蚊的药草里,为了图便宜这驱蚊的药草,是从药贩子的手中采买的,应该是药贩子学艺不精,配药出了纰漏,这才出了岔子。
藤成林本能察觉不对劲,可使团并无人伤亡,行李也没被人动过,他甚至还让随行的医者,给所有人诊了脉,都没查出什么。若真是有人故意下药,那所图为何?
耽搁了半日,什么也没查出,总不能一直停留在天楚境内,同梁泽川和荆从历商议后,使团用过午饭,再度出发。
待使团彻底走远,远处的山坡上,安知闲一行人露出头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凌弐匆匆赶来:
“他们五个我用保护康王爷的由头,已经打发去暗中跟着使团走了,康王爷此时脱不开身,我带您去祭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