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锦颜问话,刘麽麽更加心虚,垂眸咽了口口水:
“老奴听不懂您...”
想到这主仆做下的恶事,林锦颜没了同其纠缠的耐心,语气冷沉打断道:
“你们既可以趁我娘身怀六甲,害她死于产子,我为何不能让她刘云香,死在她亲儿子手里?”
刘麽麽惊恐抬头,刚好对上转头看过来的林锦颜,被其冷厉的面色,冻得如坠冰窟般颤栗。
听着林锦颜语气的笃定,以及狠辣的行事,知晓辩解无用,想着儿女还在其手中,强逼着自己爬上前磕头:
“老奴只是个奴才,只能听主子之令行事,大夫人的事并非出自本心,纵然有错可祸不及儿女,还望小姐宽恕,饶了老奴一双儿女,求小姐开恩...”
刘麽麽见林锦颜不开口,壮着胆子又往前爬了爬,试图抓林锦颜的衣摆求其心软。双手抱胸的洪九,抬脚踹在刘麽麽肩头,将人踹了个仰倒。
刘麽麽被踹的痛呼出声,不敢再上前,跪趴在原地对着林锦颜,一个劲儿的认罪求饶。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们作恶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念你尚且听话,帮着杀了刘芸香的份上,你们母子三人可以活一个,谁活命你来选。”
刘麽麽惊恐哭嚎,求林锦颜高抬贵手,林锦颜转头摆着棋局,不为所动:
“我只等半盏茶,你若不选,你们母子三人便一起上路。
听闻昨日你亲手挖的坑够大,刘芸香一人躺在里面定然孤单,你这个忠仆,刚好带着儿女去陪主子。”
刘麽麽纵然恶毒,却也不忍儿女送命,事到如今也没想过自己能活命,一个劲儿的磕头,哭求林锦颜放过儿女,她甘愿赴死。
眼见时间快到,林锦颜还不松口,磕破额头的刘麽麽,哭的涕泪纵横,捂着心口无助哀嚎。
“时间到了,张齐陈武,送刘麽麽一家上路。”
林锦颜话音随着棋子落下,门口的护卫恭敬入内,行了礼就要去抓刘麽麽。
刘麽麽无助的手脚并用往后退:
“小姐,就算孽是老奴做下的,可老奴的儿女是无辜的啊。”
林锦颜:“我娘亲,何尝不无辜?”
认出护卫,是昨日抬刘芸香进林子的两人,刘麽麽知晓林锦颜不是说笑,痛苦的哀嚎道:
“留康儿!求…小姐留康儿性命,康儿是个纯良的好孩子……”
林锦颜冷笑:
“刘麽麽既然选了陪葬,去把小桃带来吧,让她们母女活着再见一面。”
徐大徐二转身出去,不多时就将捆住手脚,昏睡未醒的小桃抬了进来,扔到刘麽麽身旁。
刘麽麽瞧见女儿,爬上前将其抱在怀中,内疚痛苦的呜咽着,一句句说着对不起。
林锦颜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心头未觉报仇的痛快,只觉沉闷发堵:
“你儿子活命可以,你以书信的口吻写上两份口供。”
醒来这么一会,刘麽麽仿佛老了十岁,心力交瘁的缓缓放下女儿,爬上前按照林锦颜意思,写了两份书信按了手印,心思如死灰的,由着护卫绑了手脚,将她和小桃扛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