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被呛得满脸莫名。
又听见门口的温振国暴躁道:“赶紧开门。”
吴姨严肃道:“先生,你这样我要喊保安了。”
这一片别墅区有一个保安队巡查,保护住在这里的业主的安全。
吴姨正准备打电话通知保安,温振国就说:“我是温宁的父亲。”
“是你家少爷的老丈人。”
吴姨的动作一顿,知道傅煜琛要结婚后她便背熟了温宁的相关资料。
她还记得温宁的父亲叫温振国。
吴姨在网上查到了温振国的照片,与外面的人对比了一下,确定是温振国后,暗暗道了一句糟糕后,给他开门。
温振国黑着脸走进来,嚷嚷道:“是不是温宁那死丫头不让你开门的。”
吴姨心中起了怀疑,这真的是太太的父亲吗?
“对于陌生的访客这边是会警惕些,而且太太今日不在家。”
温振国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处坐下,才问:“她去哪了?”
“太太没说。”吴姨见他完全把自己当成别墅主人的架势,眉头蹙起。
温振国才不管她,知道这个时候傅煜琛已经去上班,所以也没端着个模样,只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别墅的主人。
毕竟傅煜琛是他的女婿,他女婿的,他这个当老丈人的也有权利享受。
“她什么时候回来?”他又问。
“太太也没说。”吴姨一脸疑惑,“温先生,您若是想找太太,可以自己联系她。”
不是温宁的父亲吗?
找她还需要问自己?
这也未免太奇怪。
温振国好似被踩到尾巴那样,脸色阴鸷下来。
要不是温宁那死丫头把自己拉黑了,他也不会跑这么一趟。
“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你帮我泡杯茶。”温振国道。
“好的。”吴姨应了一声,转身准备泡茶的时候,才想起这边根本没茶叶。
“温先生,别墅这边没茶叶。”
“怎么可能没茶叶?你是不是听了那死丫头的吩咐,故意针对我?”温振国拍了一下沙发扶手。
吴姨也没觉得没茶叶很奇怪。
她家先生从不会在别墅招待无关紧要的客人。
他的那些朋友要么喝酒,要么喝咖啡,根本不喝茶的。
好的茶叶放在这边也是浪费,所以没有准备。
“温先生,太太并没对我交代过任何与您有关的事情。”
“别墅里面确实没有茶叶,您看是要喝咖啡还是白开水?”
吴姨不敢动傅煜琛酒窖里的酒,所以只让他二选一。
温振国沉着声音道:“咖啡。”
“您稍等。”吴姨走回厨房给他准备咖啡。
同时,她给温宁发了一条消息,把温振国找上门的事情告诉她。
吴姨还重点的告诉她,温振国态度很不好,看似是来找麻烦的,暗示她如果招架不住就去找傅煜琛。
温宁开车到医馆附近后下车,看了眼手机。
看见吴姨的消息。
她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温振国找她准没好事,没想到拉黑了还不省心。
温宁给吴姨回复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收起手机,戴上口罩走进济世堂医馆。
有温宁坐诊的日子,医馆的人数比往常多了一倍之多。
护士看见她进来,便说了一句:“白医生来了。”
温宁在医馆行医的时候,用了生母白雅的姓氏。
医馆内的患者早早的就排了队挂了号等着了,这时候看见温宁进来,不约而同地围上前。
“白医生,我来晚了,号排得比较后,你会看完所有挂号才下班吧?”
“白医生,你上次给我开的药我吃了以后好了很多,麻烦你再帮我看看,开点药。”
“白医生……”
“白医生……”
温宁朝着这些七嘴八舌的人点了点头。
“放心,今天拿到号的都能看完。”
她允诺。
温宁对温振国很了解。
他今日定是为了温氏的事情来找自己,虽然具体他想做什么自己不清楚。
温宁清楚,她今天要是见不着自己,就不会罢休。
她决定在医馆这边待久一点。
温宁走进自己的诊室,便开始叫号,开始忙碌。
此时。
傅煜琛在听着董子俊的汇报。
“老板,我们查到济世堂医馆幕后老板是太太的闺蜜夏甜。”
傅煜琛抿了一口咖啡,皱起眉头。
这咖啡没有温宁泡的好喝。
董子俊观察着自家老板的表情。
见他皱眉,汇报的话不由的一顿,在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傅煜琛放下咖啡,“嗯。”
董子俊一愣,就嗯?
夏甜明面上的产业都在娱乐圈那边。
但在暗地里却有一家医馆,这不奇怪吗?
他不露声色,继续汇报:“还有今天跟踪太太的人汇报说,太太今日也是出门去了医馆,而且今日医馆的人很多,他这次跟着走进去,发现那些病患称太太为白医生……”
傅煜琛沉着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异样。
“白医生?”
董子俊委婉提醒:“太太的母亲姓白。”
傅煜琛当然知道,资料上显示温宁大学的时候读的是历史还是哲学——
当初也没细致看,反正跟医学沾不上边。
“温宁怎么懂医术?”傅煜琛问。
他知道济世堂医馆的头牌医生就是白医生。
据说这个白医生在医馆的时候都是戴着口罩的,没人看过她的真面目。
傅煜琛诧异的是,温宁过往看着就是不懂医术的人,居然是白医生。
他心底扬起了一抹探究的兴趣。
温宁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
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探究的念头。
温宁是第一个。
“老板,这个咱们的人还没调查出来,还需要时间调查。”董子俊知道这事情后,已经想到傅煜琛下一步会让他们做什么。
他已经安排好一切。
“嗯。”傅煜琛点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之间,他想起这段婚姻才短短的三天,温宁给了他不少的惊讶。
她是怎么瞒着温家众人拿到行医执照的?
在医馆这边的温宁忽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
不过她没在意。
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马甲被傅煜琛扒了。
昨日给富商治疗的事情又被传开了,加上她现在每个星期只来一天坐诊,现在病患超级多。
温宁忙得午饭一口没吃。
饿了只能含一颗糖。
一直到晚上七点,她给最后一个挂号的患者看完病,整个人虚软的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