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振国误会了她的话,拍了一下桌子道:“现在公司有问题,你们作为温家的人,也确实要为家里做点贡献。”
温月一愣,她想说的办法不是这个啊。
温振国又道:“你们那几个柜子的奢侈品,赶紧都卖了,值不少钱。”
温月就知道他说的办法是这个。
那些都是她的宝贝,要都卖了,那是要了她的命!
温月摇了摇头,直接说:“爸,我们那些奢侈品买回来的钱是还可以,但要当做二手卖出去那肯定不值钱。”
温振国脸色难看不已。
温月又道:“而且那些都是门面,我们以后出门还得见人,你让我们把奢侈品都卖了,以后怎么跟你去应酬呀?”
温振国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他以前之所以这么厌恶白雅,也跟奢侈品这些有关系。
当初他好不容易才追到白雅跟她确定了关系。
他也厚着脸皮跟在她的身边学起做生意。
就是因为没钱添置行头,被白雅的那些朋友暗地里嘲讽。
那些话他到现在都记得,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温振国怨恨白雅,她有那么多钱却没有给他添置一身行头的打算,这些怨恨一点点的加深。
他对她的感情也越来越淡。
后来扶正了李莲,他在穿着打扮上被人嘲笑过,因此格外重视,在妻女添置行头这事情上很大方。
温振国一想到她们母女在购物上这么疯狂,还是自己宠成的就头疼不已。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他问。
之前还想靠着白雅的坟墓来要挟温宁,让她跟傅家要钱。
谁知道她叛逆的连夜就把白雅的坟墓给迁了。
“之前不是有个富商看上温宁了吗?”温月给他指了一条路。
看上温宁的那个富商叫刘良田,是个靠拆迁起来的暴发户,已经五十多岁,是有家室的。
她觉得要是把温宁送到对方的床上,然后换取一笔资金注入温氏,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还敢打这个主意?”温振国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
“温宁现在嫁给了傅煜琛,那就是半个傅家人,你是没听见傅家老爷子之前是多维护她,你怎么还敢?”
温月走到他身后,使用起李莲惯用的那一套, 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按压着,低声说着:“是半个傅家人又如何?那还不是你的女儿?”
温振国点头,这倒是。
温月又道:“你给了她这么好的婚姻,她不但不感恩,还不帮你,现在还叛逆的把她那个短命妈的坟墓给挖了,爸,照我说你也别想那么多,反正傅煜琛是个同性恋,他也不会碰温宁,你让她去陪刘良田睡一觉,傅煜琛都不会知道的。”
这么说倒是没错,可温振国还是有顾忌。
“万一温宁去告状,或者去报警……”温振国见识过温宁为了不被要挟,做出把白雅坟墓连夜迁走的事情后,他意识到她不是那么好控制。
温月翻了翻白眼,这种事情她见识过太多。
每个喊着报警的女人,最后不也是因为各种因素,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温月低声在温振国身边说:“爸,您这想太多了,温宁她想继续成为傅家太太就不会乱说。”
“而且,我们要控制她的手段可不止一个,只要在拍下她跟刘良田上床的证据,她要是敢报警,我们就把照片公开,或者是给傅家,到时候看看是温宁求我们不要公开还是说直接报警。”
温月的话让温振国眼前一亮。
是啊!
他狭隘了!
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月儿,还是你聪明。”温振国眼中闪过狠厉,拿起手机站起来走回书房。
李莲见他不再追究自己买奢侈品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温月,“月儿,还是你厉害,把你父亲给哄好了。”
温月翻了个白眼,“这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一边说没钱,一边又在那买买买,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李莲苦恼着,这女儿被宠得骄纵无法无天,她本就没办法管。
加上温月还知道她去找男模的事情,她更不敢得罪。
“可我真的没钱了。”李莲道。
温月指了指桌子上的账单:“你买的那两个,当二手卖了,那钱应该够我买那个包。”
“这……”李莲对上她的双眼,无奈点头。
“好吧,以后你爸爸要是还生我的气,记得帮我。”
“那是自然,你是我妈妈,我不帮你还能帮谁?”温月这会儿高兴了,挽着她的手,“再说了,爸爸这次发那么大的火都是因为温氏的困难,只要温宁陪刘良田睡了,温氏就能得到资金,他也就不会发那么大的火了。”
李莲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心中隐隐期待。
过了会儿,温振国脸上泛着红光走进来,“答应了。”
“那个土豪答应了?”温月兴奋,她就知道对方会答应。
当初刘良田看着温宁的时候,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温振国点头,事情已然成功一半。
温月说:“那接下来只要把温宁约出来就好了。”
温振国一听,面露为难。
温宁那死丫头把他拉黑了!
经过上次那事情,恐怕天禧一号那边的保姆也不会给他开门。
温振国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只是对着温宁的时候,他是把自己对白雅的仇恨转移到温宁身上,他不会给她好脸色。
温月知道上次的事情,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来约温宁,父亲你只要做个局就好了。”
“好、好。”温振国激动不已,拍了拍温月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女儿。”
“我先回公司,你梳洗打扮过后,也跟着回去。”
温月摇头,提醒道:“爸,这事情越快越好,今天我就不回公司了,去找温宁,你今晚记得订包间。”
“哦对,订附近有酒店的包间,这样也方便刘老板做事。”
“好、好。”温振国振奋不已。
——
温宁看着傅煜琛上班以后,揉了揉连跳好几下的眼皮。
耳根子也很烫。
温宁隐隐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看了眼。
一个陌生号码。
温宁挂掉。
那号码又打了过来。
“哪位?”温宁接听,问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