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靠坐在面包车的椅背上,没想下车的意思。
这面包车待习惯了,味道难闻点其实也没什么。
温宁想起当初在乡下,她从小公主变成乡下女孩那会儿,也是各种的不习惯,幸好爷爷也是个整洁的人,她刚开始乡下生活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难。
“让你下车,你聋了吗?”温月狠狠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想向温振国展示自己其实很能干的,她才不会雇佣这些人来替自己做事呢。
而且要不是温宁把她的新号码拉黑,她也犯不着用这样的办法。
不过温月也是没把握的,毕竟温宁要是一直不出门,这些人也没办法进别墅把人带走。
却没想到,温宁居然会出门。
这不是她也在帮助自己吗?
“你让我来就来,你让我下车就下车?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温宁正一肚子怨气,看着温月,毫不客气地开怼。
温月本就是耐不住什么的性子。
这会儿直接被温月气得直翻白眼,“你当你是公主呢,还要我邀请你下车!”
“温宁,说到底,你就是温家的一个工具人,别逼我踹你下车。”
温宁看着自己的手指把玩着,无所谓道:“你要踹你就踹呗,能不能把我踹下车就看你的本事。”
温月气得就想从另外一侧门上车去踹温宁。
只是下一瞬温宁淡淡开口:“要是把我弄伤了,我的丈夫可是要来温家找你麻烦的。”
“温月,你是温家的公主又怎么样?在傅家人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温月被她的话吓到了。
以前她想扇温宁,那是想要动手就动手,反正温振国最后都会站在她这边。
可现在她想动温宁,只能想想而已。
让这些人把温宁绑过来的时候,她还得叮嘱不要弄伤温宁。
看着是担心弄伤了她刘良田会不高兴。
现在温月一想,还不是担心弄伤了温宁坏事以后她会向傅煜琛告状。
温月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精心做过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温宁,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下来?”
温宁晃了晃自己的脚:“那要不给我穿个鞋?”
温月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只要等到今晚,温宁就毁了。
到时候自己手中掌握着她最不堪的证据,到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要她做什么,她也只能是听从的份。
温月深呼吸,暗暗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的鞋子呢?”
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旁,低声说:“那个,她的鞋子在逃跑的路上丢了。”
他还记得清楚,不过那会儿他们只想着把温宁带上车,压根就没想到鞋子的事情。
温月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做事的!”
温宁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幕,“没鞋,我可不会下车,你与温振国计划的那些事情就等着落空吧。”
她还记得之前温月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那天温月要参加一个舞蹈比赛,却故意把舞鞋给藏好,还说是自己妒忌她能参加比赛,故意藏的。
温宁都无语了,就她那个小比赛,正常人谁会嫉妒?
不过温振国可不会想那么多,听了温月的话以后,一巴掌就直接招呼到了她的脸上。
还威胁她交出舞鞋,不然罚她两天没饭吃。
她没办法,只好从温月的床底下找到了舞鞋。
温月看着她为此挨了一巴掌,心里还不满足,坐在沙发上非要让她亲自给她换上。
她只能照做。
温宁觉得自己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
压根不算什么。
温月瞪了她一眼,“等着!”
她转身就要走进商场。
温宁看了一眼商场,嗯,这里面还挺多专柜的。
她又说:“低于五万块的鞋子我不穿。”
“温宁,你别得寸进尺!”温月转过身,眼神怨毒。
温宁道:“我是傅家的少夫人,当然要穿符合我身份的鞋子了,不然怎么能突显你们送给我的这个高贵的身份呢?”
她故意强调送给她的,暗指替嫁的事情。
温月被气得喉间一阵腥甜,想到温宁嫁入傅家还是自己安排的,就更懊恼。
她对两个男人说:“你们把她给看好了。”
“是。”男人没办法,钱没收到,他们也不能开车走。
更重要的是,带过来的祖宗还不愿意下车。
这才是最离谱的。
温宁看着温月远去的背影,勾唇轻蔑一笑。
温月这种性子本来就不是能忍的人。
但她现在一忍再忍。
那只能说明,温振国与温月计划的事情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忍到这种程度。
二十分钟后。
温宁看着温月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她把鞋子扔到车上,“穿上,跟我走。”
温宁压根没动,“温月,耳朵跟脑子不要可以捐给别人。”
“这鞋子五万一。”温月嚷嚷着,自己都没钱了还给她买那么贵的鞋子,还想什么?
她怨恨地看着车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温宁变了许多。
不是从嫁进傅家开始变成这样,而是从某个时间段开始。
温宁像被夺舍了一般。
温宁把脚伸到她的面前,“给我穿。”
“温月,就像你之前让我帮你穿一样,帮我穿。”
温月死死皱起眉头,一张脸因为生气近乎要变形,这会儿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瞪着温宁拿起手机接听:“喂。”
“事情办妥了吗?”温振国问。
温月咬了咬下唇,“快了, 给我十分钟,我肯定把温宁带上去。”
她在接到这些人的电话后,便立刻跟温振国说了。
刚好刘良田也在温振国身边。
避免夜长梦多,温振国也不等晚上了。
直接安排了这个局。
“行,赶紧的。”电话那头的温振国催促。
温月挂断电话,打开鞋盒子,忍着心中的屈辱,把鞋子套在温宁的脚上。
看着她的动作,温宁轻笑一声。
“看来你还是挺关注我的。”
温月把另外一只鞋子套在她的脚上,又听见温宁说:
“连我穿多少码的鞋子都知道,所以说你们母女还真的是关注我。”
温月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着,要冷静后,才站直身体。
“现在可以走了吧?”她语气中的恨意跟眼神里的一样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