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清了清嗓子,关于自己的其他身份,她不想说。
所以傅煜琛说的话,她绝对不能承认!
温宁说:“赵奶奶跟梁奶奶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跟才艺,怎么会是我师父呢?”
她一边否认,一边在心里对两个奶奶说着抱歉。
她们一个是茶艺大师,知道现在很多茶艺比赛的主办方都想邀请她出山来做主评委。
另外一个是珠宝设计师中的乔楚,她退休前最后设计的一套作品要是拿去拍卖能被拍卖到九位数。
所以温宁现在心中的负罪感特别的重。
总感觉自己撒谎是在对不起几位老人家。
她垂下眼眸,看着脚尖不说话。
傅煜琛把她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其实只要一查都能查到,林爷爷是国厨,对吧?”
“你什么时候查的?”温宁诧异地看着他。
傅煜琛说道:“刚才。”
两个爷爷他其实都觉得眼熟,但是林大爷一时间没想起来,所以在他们走在前面的时候,他在后面拿着手机查了查。
但两位奶奶他却是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随意试探了一句。
温宁却没招。
“你是不是对谁都是防备的?”温宁忽然问道。
“不是。”
傅煜琛摇头,认真解释:“我查也是有原因的,我觉得李爷爷眼熟是因为之前我想请他给爷爷调理身体,至于林爷爷,在他没退休之前,傅家有幸请他出面准备过酒席。”
“温宁,我要是心里有了疑问,我就会想办法去解开,你能明白吗?”
温宁恍然大悟,她明白了。
其实就是见过两个爷爷的资料,所以才会去查。
温宁又说:“我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傅煜琛,两位奶奶都是普通人,还有两位爷爷隐居在这里,就是不想被人打扰,希望你能理解。”
她不想因为自己,把几个老人家隐居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嗯,我明白。”傅煜琛说道。
温宁松了一口气,她相信他,只要答应了,那肯定能说到做到的。
两人走回宅子。
温宁对傅煜琛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去把床铺一下。”
“嗯。”傅煜琛点了点头,走进房间把睡衣拿出来去洗澡。
温宁等傅煜琛离开房间后才走进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枕头,以及床单被子。
看着只有一米五的床,她犯了难。
这个房子里面有两张床。
一张是在爷爷原来住的那个房间,另外一张床就是眼前这张一米五的木头床。
自打爷爷走了以后温宁基本上不会动爷爷房间的物件。
她一直努力维持原样,连让人打扫的时候都会刻意叮嘱一声,不要动房间里面的物件。
只想着自己回来的时候有一份念想,好像爷爷依旧在这个宅子里生活得好好的。
所以虽然有两张床,其实就只有一张。
而客厅的椅子都不能睡人的。
至于打地铺也不现实,只有这一套床褥。
“我怎么就没收拾多一套床褥呢。”温宁把床铺好以后,有些五年。
看来今晚只能跟傅煜琛躺在一张床上了。
而且这床还没傅家老宅的床宽敞。
虽说可以睡两个人,可是这距离会很近。
在傅家老宅那会儿,她睡沙发上,傅煜琛都能像一只野兽,差点把她拆入腹中。
这会儿同睡一张床上,不得出事吗?
“怎么办?”温宁喃喃自语,想尽了办法,却没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什么怎么办?”傅煜琛洗好澡以后,带着淡淡的水汽走了进来。
温宁一愣,她总不能告诉傅煜琛自己怕出事,不想跟他躺在一张床上吧。
她胡扯道:“我忘记了就只有一个枕头。”
傅煜琛看着床上放着的碎花枕头,他想也没想,说道:“我不需要枕头,你枕就是。”
“可是这是木板床,你睡这个会很硬的。”温宁说道。
“没事,叠几件衣服就好,你去洗澡吧,晚上温度凉。”傅煜琛说,农村的昼夜温差大,要是太晚洗澡容易感冒。
“好。”温宁点了点头,收起心烦意乱。
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只能见一步走一步,要是傅煜琛今晚真的敢对她动手动脚的,她直接打晕他。
温宁打定主意后,进洗手间洗了澡。
走回房间后,傅煜琛已经坐在床边。
农村的床都是木头床,四面中有三面都是有木头做成的小栏杆。
只有往外的那面是能上下床的。
温宁看见他把枕头放在里面,提出道:“我不习惯睡在里面,要不你还是让我睡外面吧。”
“我也不习惯。”傅煜琛说。
这种农村的木头床,他还是第一次睡。
今晚睡不睡得着是一回事,但睡在里面他觉得自己会压抑。
再说,要是睡不着的时候,他睡在外面还方便起床。
温宁无奈摇头,“要不,你去旅馆住一晚?”
“不要。”傅煜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温宁犯了难,“木头床你没睡过吧?会睡不着的,那小旅馆好歹也有床垫。”
傅煜琛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那小旅馆的条件能有多少?”
温宁愣了愣,那小旅馆的条件她知道啊, 不好。
因为没什么人住,老板基本不开窗通风,每个客房里面都有霉味。
因为是小旅馆,没有总统套房这种说法。
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样的。
“其实跟这里差不多。”温宁打着哈哈。
傅煜琛提醒:“我今天有进去。”
吴姨跟小安办理入住的时候,是他帮吴姨把行李带上去的。
温宁唇角抽了抽,她忘记这茬了。
傅煜琛幽黑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你是不是怕我?”
“我不怕。”温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要是说自己怕他,那也太怂了。
她说:“我就是不想睡里面。”
“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傅煜琛悠悠看着她,淡定地坐着。
“所以呢?”温宁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傅煜琛说:“我是客人,主人家应该让着客人。”
温宁坐在木头做的梳妆椅上,倒出护肤品往脸上涂抹,一边抹一边说:“咱俩是合法的夫妻。”
傅煜琛眉眼一弯,对温宁说这话还挺受用的,他说:“既如此,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