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现金。
换做是谁,都拒绝不了这么厚厚的一叠现金。
伙计下定了决心:“那好吧,我可以帮你。”
“谢谢。”温月装着一副柔弱的名字道谢。
眼底则是闪过精光。
只要伙计肯帮她就好。
入夜。
温宁洗过澡后,拿起老板送过来的跌打酒,打算再揉一揉脚踝。
这次伤的不是很严重,这次揉过以后后面也不需要再揉了。
“我来。”傅煜琛拿过她手中的跌打酒。
“不用的。”温宁讪讪说,她的伤不严重,只要涂点药酒活络一下脚踝的经络就可以。
“让我练习一下今天爷爷教的。”傅煜琛打开药酒盖子,把药酒倒入手心反复揉搓,等手心发热的时候再敷在她的脚踝上。
这些手法都是李大爷教的。
今天他在给温宁上药的时候教给她的。
傅煜琛用着巧劲揉着,李大爷说这样有利于伤口化瘀。
“怎么样?”傅煜琛问她的感受。
“还挺舒服。”温宁点头,“看来爷爷教得不错。”
“嗯,就是他教得不错。”傅煜琛说道。
上过药后,傅煜琛走进洗手间洗手。
敲门声响起,伙计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傅夫人在吗?”
温宁认出这是伙计的声音,走去开门,“怎么了?”
“傅夫人,李大爷找您。”伙计说:“他让您单独过去一趟。”
温宁微微蹙眉。
爷爷喊她过去?
他明明有手机的,为什么要让伙计来通知她?
温宁敏锐察觉到这当中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回头给了傅煜琛一个眼神。
也不管他有没有看懂自己的眼神,温宁对伙计点头说:“好,那我去一趟。”
她跟傅煜琛是住在东侧的房间,而四个老人家则是住在了西侧那边的房间。
温宁慢慢挪动往西侧的房间去。
伙计本来想带着温宁去的,确保能有五分钟时间提供给温月。
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伙计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温月的消息。
她让自己过去。
伙计皱着眉头,不明白温月为什么不按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去做。
他抬头抱歉地对温宁说:“傅夫人,您能自己过去吗?老板突然喊我有些事情。”
温宁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好。”她点了点头。
温宁听下脚步,看着伙计离开,她也没继续往西侧赶,而是走到园林中。
晚上的园林光线昏暗,只要躲在里面不仔细看的话,基本上是看不出有个人站在里面。
虽然蚊子多了点,但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就是最好的隐匿位置。
温宁藏好以后,拿出手机把屏幕光线调到最暗后,才给李大爷发了一条微信。
“爷爷,您找我?”
李大爷很快就回复了消息,“没有呀,怎么了?”
“没什么。”确定没有这回事以后,温宁收起手机,站在树影下等着。
另外一边。
伙计匆忙走到温月的身边。
“温小姐,不是说按计划行事吗?”他担心会被被人听见,跟她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温月的手上还端着两碗药。
她把药重新递给伙计,说:“我想了想,还是你去送吧。”
“这……”伙计无语了。
这怎么还不按说好的来?
温月说:“你帮我送过去吧。”
伙计觉得很奇怪。
但是自己已经收了温月的钱,要是不帮她做事,那好像不太地道。
伙计说道:“行吧,我去送。”
接过托盘后,他又问:“我已经支开了傅太太,你打算怎么办?”
温月眼中闪过精光,“我当然自有打算。”
伙计闻言不再说什么,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收了温月的钱,事情也进行到了一半,他现在不好去退出。
他只能端着药茶走回傅煜琛与温宁的套房,敲了敲门。
傅煜琛来开门,看着门外的伙计,他问道:“我夫人呢?”
“我不知道。”伙计把托盘端给他,“我没有跟傅太太走在一起,而是去厨房把煲好的中药给你们送过来。”
傅煜琛看着碗里的药茶,接过后把门关上。
伙计忙完,又回去找温月。
“怎么样?送过去了吗?”温月问他。
“送进去了。”伙计说道:“我已经替你完成了这些事情,后面发生什么事情都跟我没关系了。”
“啰嗦。”温月见目的达成,也不再伪装,说了伙计一句后直接离开。
伙计愣在那里。
这人怎么前后转变那么大?
伙计开始怀疑人生。
看着温月的背影,他想到兜里的钱,只觉得烫人。
温宁一直站在树影里等了好会儿。
还好民宿老板之前为了减少蚊子,在院子里熏了艾草,即使是晚上蚊子也不是特别的多。
就在她以为是自己想多的时候,温月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温宁勾了勾唇。
果然是温振国跟温月的把戏。
她静静看着。
温月来到了套房门口。
想到她跟傅煜琛的距离只是隔着一扇门,她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恨不得深V的衣服能更低,让她的身材完全暴露在傅煜琛面前。
温月又整理了一下裙摆,才敲响了门。
两下敲门后,傅煜琛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温月,他面无表情,直接把门关上。
温月注意到,下意识的把脚抵在了门缝。
傅煜琛关门的力道不小,直接夹到了温月的脚。
“啊!”她惨叫一声。
温宁隔得不算远,角度刚好可以看清门口的那一幕,看见傅煜琛的动作,她心中莫名的畅快。
看见温月吃瘪不是最痛快的,而是看见傅煜琛让温月吃瘪才是让她感觉最爽的。
傅煜琛皱起眉头,说话的语气里都是厌恶:“你做什么?”
温月说道:“我找你……”
“没空。”傅煜琛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
温月的脚还夹在门缝中。
傅煜琛也没有开门的意思,她的脚本夹得很疼。
温月眼泪汪汪,想要喊疼,但还是忍着,把时间用在了最重要的事情上。
“傅煜琛,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是关于温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