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看了看协议,就把协议放回抽屉。
这可是她靠自己拉到的投资,可要重视点。
夏甜决定投资电影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要找投资。
可是一旦找投资,就涉及了夏家的人脉。
她说过要靠自己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的,能不动用夏家的人脉,她是绝不动用。
因此刚买下剧本的时候,她能自己出全部资金,就自己出全部资金。
现在有陆子洛的投资,她倒是能轻松很多。
夏甜又拿起电影票看了一眼,记下时间后,放入钱包中。
她看向温宁。
温宁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夏甜激动地说:“阿宁,你太神奇了,你说有好事,就果然有好事发生,看,投资自己找上门了!”
陆狗子的投资算不上是动用夏家的人脉,她很高兴。
温宁启唇笑道:“是啊,不过我说的好事,应该不是这个。”
夏甜一愣,“这还不是好事?”
她喃喃自语,“那更好,我更加期待了。”
夏甜笑得更加灿烂。
这样的好事都算不上好事的话,那温宁说的好事,岂不是能把她高兴坏了?
温宁问她:“电影在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七点。”夏甜想到那个电影,不禁垮了脸,“长这么大,我就没跟男人单独看过电影,阿宁,要不你也买一张这个场次的,来陪我看?”
温宁摇头,“陆先生的母亲提出这样的条件,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单独约会,加上我的话,那算什么约会?”
“谁跟他这种人约会了。”夏甜嘟囔一句。
“可是在陆先生的母亲眼中,你们现在就是在约会呀。”温宁道:“一场电影最多也不过是两个小时,他又不是什么陌生人,更不会吃了你,你就别想那么多,就当给自己放个假,看个好看的电影。”
“说的也是。”夏甜欣然接受,“就当陆狗子是个路人甲,两个小时也不是很难熬。”
她的话音刚落,温宁又看见她的额头红光闪动。
是个好兆头。
温宁没说什么,打算在温宁的办公室看会儿杂志消磨一下时间的时候,傅煜琛来了电话。
“阿宁。”电话里的傅煜琛声音低沉,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温宁一下子就想到了怎么回事。
“怎么了?”她的声音轻柔下来。
傅煜琛问她:“你能来t集团一趟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在夏甜的公司,你等会儿,我现在过去。”温宁挂断电话后,对夏甜说:“你能送我去t集团吗?”
“当然,剧本选角敲定后,就没什么事了。”夏甜拿起车钥匙站起来,“走吧,我送你过去。”
“谢谢。”温宁道谢。
“都是好朋友,不用谢。”夏甜挽住温宁的手走出办公室:“不过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好像不太好,是傅先生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估计是,所以我现在去看看。”温宁说道。
她估摸着是傅煜琛的人把当年那两个人给调查出来了,而且真相确实跟他们之前怀疑的那样,所以傅煜琛才会这个神色。
若真相真的是那样,这种事情真的不好受的。
温宁想到当年自己发现母亲过世的真相。
那时候她不可置信,惶恐、不安,不断的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又绞尽脑汁地找到更多的证据去证明这件事是否真实。
温宁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心底的纠结与不安。
那时候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想着这事情。
这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夏甜本想问是什么事情。
但看了一眼温宁的神色,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最后她还是没问。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应该多问。
夏甜送温宁到了t集团。
温宁坐着电梯来到傅煜琛的办公室门口。
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人回应,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傅煜琛坐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烟圈袅袅,整个办公室都充斥着烟草燃烧的冷冽气息。
傅煜琛的脸色非常的平静。
一双眼眸,深邃莫测,里头像蕴着暴风雨。
温宁猜测傅煜琛这是抽了不少的烟。
她走到他的身边。
傅煜琛回过神来,把烟拧灭,声音沙哑道:“来了。”
“嗯。”温宁微微俯首,双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调查到了?”
“嗯。”傅煜琛沉沉应了一声。
要是没有温宁,他不会让人调查傅振斌,就不会发现对方跟发生交通事故村子里的某两个人有比较密切的接触。
当年的真相也不会被挖出来。
“是傅振斌?”温宁问,没有随傅煜琛喊对方做二叔。
在她的眼里,为了钱做这样事情的人,都不配当长辈。
包括温振国。
“是。”傅煜琛道:“那两个人已经承认,并且把当年的事情详细招了。”
他拿起一旁的报告,递给温宁。
她接过打开,又听见傅煜琛说:“当年,他们一个人在路上设了障碍,并且假装是坏人去追赶我的父母,以至于我父亲开车的时候焦急逃命,没有注意路段的异常,导致事故发生。”
“而另外一个人看见,也没有报警,只是威胁那个人,要是不给好处,就把这件事告诉给警察知道。”
“事实就跟我们猜测的没什么两样。”傅煜琛说着,眼底浮现出水雾。
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他快要忍不住。
想到父母的惨死居然是爷爷收养的孩子造成的,他就平静不下来。
因为对方的狼子野心,让他年纪小小就没了父母。
若不是法治社会,他怕是真的控制不住做一些过激的事情。
温宁听见了傅煜琛的颤音,叹息一声,把他的头搂入自己的怀中。
“阿琛,爸爸妈妈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坏人也要得到惩罚了,你想哭,就哭吧。”
傅煜琛的父母,也是她的爸爸妈妈。
这是温宁认定他的表现。
傅煜琛一愣,靠在她的怀里,眼泪无声的落下。
没哭出声音,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温宁轻轻抚着他的头,柔软的手指插入发丝之间,她一下下的安抚着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