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紧紧地抓着的手,突然一下子被断开。
他的眼睛闭着,清浅的呼吸着,黑漆漆的手,突然一下子露出一点点亮光。
那亮光细细密密的从最小的连芝麻点都看不见的密度,变成了一个瓜子能够看见的密度,随后又快速的变多,变多,变多。
直到那细细的密光,直接一下子包容了那小孩子全部都已经黑的再也看不见的手。
那小孩紧紧闭着的眼睛,因为沈皋猛然一下子把手给抽开,于是,手重重的跌落在床上面。
沈皋身为一个大男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些东西,所以,也没有发现那小孩身上发生的变化。
这屋子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那小孩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在不经意间把这件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
大夫气冲冲的把沈皋给推出了门,他才心情舒畅了一点,那大胡子都被气的翘了起来,他努力地把自己的胡子给弄顺畅。
。
非常明亮的地方,一朵桃花悄悄地落在那人不经意间的肩膀处。
那人过膝的长发被随意的抛弃在那人坐着的位置,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
过膝的长发被风微微的吹起,就像是有神奇的力量一般移动,随后滚着滚着滚到了那人的身边,紧紧的凑在了他的身边,变成了茂密的一团。
那人不经意间的轻轻笑了笑,不知道到底在笑些什么,此处,她乌黑亮丽的头发上面瞬间就落满了桃花,桃花像是有神力一般,全部都落在他的头发上,为他铺上了一层桃花做的头纱。
他头发几乎被埋没在了那飞扬的桃花里面。
他整理的非常平整的身前放着一部小巧的棋盘,那棋盘不知道是什么质地非常的白晰,白的几乎就要类似于透明,它的上面错综复杂的交叉着一些黑色的线。
就如同命运的实现一般,黑色的线就像命运。
棋盘上面有着黑子和白子,都呈现着不同的方式,互相的攻城掠地着,但是又有说不出的温润可人。
那小巧的棋盘上面黑线和白线交错,一个个的白点和黑点,就如同那黑线,白线交错的一般,已经是个死局,白子吃定了黑子。
那人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那笑声就是如同从胸膛中传出来的一般。有种闷闷的。
他从自己小巧的棋盒里面挑出一颗白子,大手随意的一扫,最后一颗子落定。
“你输了。”
那人嘴中轻轻的吐出一声,但是又不像是从他嘴中吐出来的,带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却听起来非常的清丽。
他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那个空位置离去,他摆放着棋盘的地方,另一处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却也被叠上了跟他这边一模一样的东西。
他身下坐着的毯子,虽然被桃花覆盖的差不多了,但是大致上面还是能够看得出毯子的形状的。
房间里面安静一片,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飘扬的桃花,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却布满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