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正跟蓝心打闹,手机里就传出了机械女声情绪饱满地念出TripleKill。
“哦,三杀~”
青铜位,双杀、三杀都是很好拿的,我一点都不大惊小怪。
QuadraKill
听到路华辰四杀,我有些不淡定,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照旧与蓝心打闹,还伺机准备挠她咯吱窝的痒痒。
Lengendary
屏幕上显示着,路华辰以一人之力,斩杀了四人之后,又灭掉了过了倒计时站起来的敌方英雄。
看着画面,我倒是没怎么在意,但是机械女声热血沸腾的声音,让我彻底燃了起来。
放弃与蓝心的打闹,立刻拿起手机,操作着我那已经在屏幕上被狄仁杰大人提示挂机扣分的姜子牙,带着小兵晃晃当当就杀向了敌方水晶。
此时路华辰的赵云正因为没有兵线,在敌方的水晶不远处,来回地打转着。
“你舍得动一动了?”
路华辰说完这一句之后,他的头顶上闪出一行字:哟!打的不错哦~
那行字看着像是夸奖,可是给人的感觉又似在讽刺。
就在我思考,他头顶上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蓝心指着我的手机屏幕大声笑道:“那倩,你竟然也有被人讽刺的一天,哈哈哈……”
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这句话在设置里,显示的就是嘲讽的意思?”
蓝心的眼眸触及到我的目光,笑声收弱了两分。
Victory
我的目光刚移到屏幕上,就看到对面的水晶碎了。
特么的,我必须得吐糟。
路华辰他是魔鬼么?
在己方队友,死的死,装死的装死,这样完全劣势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带着小兵推倒敌方水晶,实在是太惊人了。
这样的队友,我想来一打儿。
退出战绩界面,我见路华辰没有像上把那般,第一时间给我发来排位邀请,于是我开始窗口他。
【没想到你还蛮厉害的,我可以考虑跟你试一试,青铜一周飞王者。】
这行话发完,迟迟没有得到他的回复,我疑惑地眉毛紧紧凑到了一起。
他不是就等着我这句话么?
怎么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呢?
当我打开他的窗口,想要再给他发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头像黑了下来。
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原来已经到了
莫名地,看着他暗淡的头像,我的心中有一些失落。
“倩倩,快熄灯了,你抓紧洗漱啊!”
我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就听到蓝心的声音,幽幽却极富穿透力地扎入了我的耳中。
飞速地应了她一声“就来”,我便放下了手中的手机,下床去洗漱。
当我进了洗手间之后,小三、小四就围了过来,不停地问我关于路华辰的事儿。从她们的言语中,我能够感受得到,她们都被路华辰那副俊朗的皮囊所俘获了。
原本还打算洗漱完了,再上去看看他又没有在线,现在突然之间就不想去看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别人过问他的事儿,而突然之间变得不高兴了,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这总感觉好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ADC是怎么能够把打野也练得那么好的呢?
我不知道路华辰跟欧暖阳是住在一个寝室里的,更因为记忆的缺失,忘记了欧暖阳是个打野高手的事儿。
……
此时路华辰接过欧暖阳递给他的手机,笑着看手机上面来自于游戏名为那小欠的留言。
看过之后,他想要再去组那小欠这个游戏名字打排位,却发现那个头像是一只猪的那小欠早就下线了。
“暖阳,你看到她跟我说话,怎么不帮我组她?她现在下线了,怎么办?一周的赌约,如果输了,我这辈子……”
正捧着手机看动漫的欧暖阳听到路华辰的话,不禁缩了缩脖子,一溜烟地跑到了别的寝室去避难。
“算你丫跑得快!”
路华辰看着如一道光般,消失在他眼前的欧暖阳,他有些无力地追了几步。
看着欧暖阳远去的背影,他一瞬间恍然。
好像他现在还身处于王者大陆,跟自己的队友们寻找着回家的路。
只是,有个人,忘记了他们曾经的生死与共,也忘记了他们的真挚情谊。
路华辰的指腹在手机上,备注为那欠的名字上面不断地徘徊,似这样就能让一个失忆的人,重新想起他这个……这个朋友。
“在一瞬间,有一百万个可能,该向前走,或者继续等……”
动听的音乐从他的手机中涓涓流出,瞬间覆盖了整个房间。
歌词中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为路华辰量身打造的。他不禁跟着温婉柔美的旋律,哼唱起这首歌来。
哼了一会儿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打开音乐。
抬手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面来电显示的备注,路华辰忽然眼前一亮。
“项萧,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路华辰接起电话的瞬间,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说的话。
“请叫我的真名,我叫项天泽!”
早就料到项天泽会这样说,路华辰并不觉得尴尬,反而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道:“那我也叫你叔叔好了~”
项天泽正在喝水,听到电话里路华辰的那声叔叔,差点儿成为古今被凉开水噎死的第一人。
“咳咳……射大雕啊,咱们好好说话,还是好朋友!”
路华辰听到项天泽的这句话,后面的千言万语的吐糟,瞬间都被他塞回了肚子。虽说无言,但是他眉间化不开的愁,却让路华辰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暗淡的郁色。
有时候,最远的距离不是爱而不得,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忘了我。
“我听说你今天找过我侄女了?她……”项天泽话开了头,却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了,犹豫半晌只淡淡地问,“还记得你吗?”
路华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力地晃动着自己的头,“不记得,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你不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去找过她的吗?”项天泽听出了路华辰声音里的悲伤,他没有去安抚,只是声音有些嘶哑地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