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辞丝毫没有犹豫,“大哥要什么我都给,区区一个人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一出,沈言辞就察觉到自己那对谁都一脸淡漠的大哥,眼尾都染上了喜悦。
此时,沈言辞才察觉到沈司诚身后还有一人。只是沈司诚挡的严严实实,让沈言辞一时间没有发现。
他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只见沈司诚的身体也跟着动了动,像是在刻意挡着身后人。
沈言辞不信邪,直接挪大步。视线不经意与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眸相撞,映入眼帘的绝世容颜让他平静了半辈子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拒绝道:“但她不行。”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的人,但都说是我的人了,那就是我的了。
大哥这是你开口说的,不怪我。
而且,我还没明确说送呢。
反悔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司诚脸色沉了沉,喜悦像是被人当头一棍打散,语气都重了些,“?你不是说区区一个人不算什么吗?”
沈言辞有些退缩,但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媳妇更重要。“是啊,但大哥也不能要你弟妹啊。”
“这么多年,我可从未听说过我要有弟妹了。”
“那你现在听说了。”沈言辞一脸无赖,死活认定了这件事。
0233望着两人争风吃醋的画面,静静的开始吃瓜。
时不时还同女孩科普两人的行为。
它知道女孩的魅力,这种争风吃醋的画面,每天都在上演。刚开始它很气愤,到后面他开始慢慢了解人类世界的思想。
0233舒服的窝在女孩的脑海里,时不时和地板来个亲亲。
我是正宫,只要有我在,尔等都是妾。
我与宿主密不可分,和野男人可不一样。
沈司诚的冷眸死死地凝视着沈言辞的眼睛,仿佛掺了无形的杀意,“.......”
他都这么说了,沈司诚根本没有其他理由来抢夺。他也不想让女孩看到自己因为嫉妒而做出的疯狂事情。
白救了。
“谢谢你一直帮我,不过我还是要回到主子身边的。”像是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对,女孩轻轻握住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沈司诚的愤怒消了一半。
他根本不愿意将女孩留在此处,他想寻求女孩的意见,只要她有一丝犹豫,他就会立马带她离开。
手心紧紧贴着女孩的手心,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静静,在他眼里,区区一个人不算什么,这也代表他很有可能会因为某和利益抛弃你,刚刚他..连犹豫都没有,你待在那只会受苦。
况且,他让你置身于危险中,连你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这样,你还要待在他身边吗?”
沈言辞上前愤怒的拍开沈司诚的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大哥这么厚脸皮,这么可憎,“大哥,就像你是我亲哥也不能当着我面诬陷我吧。”
沈司诚吃痛的捂住自己的手掌,抬眸望向女孩的眼神带了满满的忧伤,“他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打,会因为一点感情而全心全意保护你吗?”
女孩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得很好,但她不知道要怎么接。
况且,沈言辞是原主的救命恩人...这么说,沈司诚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好烦,我还是闭嘴吧。
沈言辞生怕沈司诚将自己好不容易认定的媳妇拐走,连忙变着法子将沈司诚赶出宫殿。
沈司诚早些年就离开了皇宫,再加上这里是沈言辞的宫殿,新的下人根本不认识沈司诚,没一会他就被轰了出去。
望着紧闭着的大门,沈司诚的眼神越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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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辞终于知道女孩的身份,但他有些诧异,毕竟他手底下的人,都认得清清楚楚。
唯独女孩,他只知道名字,而样貌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样貌才重新贴上曾经那张模糊的脸。
若真是她,他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她去勾引陆国皇帝。他去勾引都不可能让她去。
自此之后,女孩从手下的位置一下子晋升为主子。
沈言辞很想现在就让父王赐婚,但又怕他见到女孩的样貌起了别样的心思。
毕竟再怎么算,沈国皇帝的年纪也才刚到二十八。
沈国皇帝与陆国皇帝不同,他不近女色,专注于如何让百姓过得更加舒适,而孩子都是从自己各系亲属手里过继来的。
而陆国皇帝是个沉迷女色的昏君,甚至喜欢扩拥领地,得到各国美人,他手底下的人却是实力强悍的“忠”君。
一想到自己的媳妇有可能会被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夺走,他就气得发抖。
可若不告知,女孩就永远都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娘子,他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可皇帝的威严,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皇子能抵抗的。
皇宫。
太后紧闭双眼,手缓慢的拂过珍珠,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平凡事,“煦儿,你还想再拖?”
沈识煦温和的笑了笑,眼里毫无亲情可言,“皇儿不急,母后可先替孙儿们寻。”
一听到沈识煦说那些孩子,太后就愤怒的拍了拍桌子,“这几个孩子有哪一个是你亲生的,总要有个亲的才成!”
“母后,孩儿也不是亲的,不照样让你享福?”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眼前已经成为皇帝的沈识煦,“煦儿,你不懂,这个世道哪有那么多亲情可言,就算你养育了他们,但都会有被背叛的一天。
皇位,是很多人觊觎的,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
沈识煦沉默了很久,“..........”
“将军之女许温宁,你还记得她吗,你们小时候玩得最好了,她一直都很喜欢你,甚至为了你到现在都没嫁人。”说到她时,太后眼里满是欣赏的神色
“容我再想想。”
太后走时,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你只有最后的一天时间考虑了,煦儿,我不能让你一直顶着朝廷上的压力。”
“........”沈识煦平静的扶平衣服上的褶皱,眼里没有一丝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