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岱真的就是起来吃饭,再接了圣旨,整个人跟行尸走肉一般,没了往日的神采。最高兴的莫过于齐岱的生母,自己的儿子娶了侄女还是赐婚,侄女抬高了身份,是一个乡主。这在齐家虽然不算什么,可是在她娘家,简直跟地震一样的消息啊。虽然儿子没有入宫,但是这样的结局也是叫她合不拢嘴了。不过刘柬雄的府邸里,一对父子在那深度解读这个讯息。
“父亲,这样看来,入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刘亚诺坐在桌前跟父亲说话。
“你还没成亲,也没定亲,这事也有待商榷,齐家败下阵来,咱们不一定会啊,太皇还是看中父亲,看中你的。”刘柬雄心里虽然嘀咕,面子上也没有跟儿子兜底,怕他失去了信心。
“听说女帝有了身孕,这以后皇夫的孩子为长,又是嫡…”刘亚诺突然想到了这个。
“这些等你进了宫再考虑,现在进宫都是问题!”刘柬雄觉得太皇虽然跟他提过,只是没有铁板钉钉的事情,谁也不敢打包票。
灵儿跟阿珏也不去宫学也不去练剑,现在两人一整天都无所事事,不过阿珏只能在床上趴着。所以灵儿也不走远就在寝殿陪着他,聊聊天看看书,怎样都好。
“上次这样陪你的时候,还是在谷里你受伤。”灵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嗯,我知道,那时候差点就死了。”阿珏翻了一页。“你昨日去齐府做什么?一直想问你没问。”
“父亲说齐岱劝不动,让我去劝劝,我就是去宣旨,也就回来了,我跟他说,他要是抗旨死了,齐家跟石家一个下场……”灵儿抬起头看着阿珏的眼睛解释。
“想想也是个可怜人……”阿珏叹了口气:“那日确实冲动了…吓着你跟孩子了,抱歉…”
“都过去了…”灵儿本来还怪阿珏,自从阿珏挨了打,她心里一点气都没有了,接着说:“以后做事情前都要考虑清楚,我现在都是这样,其实挺累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这个意思吧?!”阿珏也感觉得到,只是那时候没控制好。
“嗯,其实我也不好,咱们以后一起面对,好吗?那日我总是想捂住不让父皇知道,可能这个也是父皇生气的原因吧。君子坦荡荡才是…”灵儿也在思考那日怎样避免阿珏挨打。
“不说这个啦。父亲那有加急书信传来,诸葛恪已经平安到了南粤。”阿珏突然想起那晚文敬业跟阿珏交代的。
“萌萌呢?找到吗?”灵儿忙问。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那日晚上父亲告诉我的,一直这样就忘记告诉你。”阿珏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入了南粤以后诸葛恪身边就没有带太多人,有十个已经往番禺去杀石觅了…”
“什么?杀石觅?”灵儿睁大了眼睛。
“嗯,父亲觉得是他害我上次被人伤害,哪有人不疼孩子的,他后悔那时候抓到石觅没有杀了他。所以就派了人去了…”阿珏想想自己的父亲,也是爱子心切。
“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别再告诉谁了…”灵儿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所以先不能说,特别是太皇那。
“太皇太后两人以前也是这样相处的吗?”阿珏昨日见太后打太皇,吓出来了。
“哈哈哈,吓着了吗?以前我也见过,母后很少这样,不过父皇一直怕她,爱之深不就这样吗,这才是真的恃宠而骄,父皇对人还是因人而异的,母后这样怎么见他怕的不行,咱俩这样就得挨批。”灵儿也觉得不公平。
“得了吧,你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咱们也留孩子在这执政,咱们也出去游山玩水…”阿珏摇摇头,人比人气死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太皇!
“阿珏,你有没有觉得,师公对母后有些敢看又不敢看,有些躲躲闪闪的眼神?”灵儿突然想起昨日的种种,觉得有些疑惑。
“你这样说来,我也觉得有一点…”阿珏可不敢乱说,这会害死青杨师傅的。
“你说,会不会师公一直思慕母后…终身未娶啊?”灵儿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可不能乱说,会害死师傅的…”阿珏虽然也想说,但是不能说了啊,会害死人。
“你看,他去过文家,见你们大夫人的时候也不那样,见别的女子的时候也不这样,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是吧?是吧?是吧!”灵儿脑袋里迅速回忆着,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能真的就是真的。
“换个话题吧,会死人的……”阿珏可不愿再害了自己的师傅,看太皇那样子,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师傅的,管他真假,提都不能再提。
“我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我天啊,我真的太厉害了!”灵儿一副这就要去找师公询问的模样。
“灵儿!”阿珏喊住了她,阻止她再说出什么来,接着说:“师傅怎么待我们的,你这是多恨他,要害死他吗?以后这样的话就算是玩笑也不许再说了!父皇怎样一个人你不知道啊,会死人的,灵儿,没你这样开玩笑的。”
“嗯…”灵儿听了阿珏的话想了想,还真的不能再说了,老一辈的事情,都这个时候了,拿出来说真的会死人的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喜欢不喜欢,爱与不爱,一眼都可以看出来,特别是情敌之间,相见真的分外眼红,以前石觅见我,那眼神,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齐岱看你的眼神,我也是一辈子都能记住…所有的都在眼睛里,藏不住的。”阿珏说的绘声绘色,只要不是害师傅的,天南海北的想怎么说怎么说。
“也是,你以前开始看我那眼神,跟喜欢我以后的眼神,确实不一样,开始的你还真的讨厌人呢…”灵儿回忆了一下,能记住的眼神除了齐荣的就是阿珏的,齐荣的已成过往,不愿再提;只有阿珏的了,像石觅,灵儿还真没有认真看过那家伙的眼,心里就记住他的讨厌了。
“中了你的毒,你有毒!”阿珏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现在趴在床上,也打不过我!哼哼!”灵儿伸出了一双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