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感到手脚冰凉,手足无措。陆琪的手一软松开了胖姑娘的后领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咣。
好痛!
好在陆琪的背撞上铁门才没有仰面摔倒。
那个自称搞莫克的怪物迈过的在地上呻吟的她,继续向这里走。他蹒跚的步伐就像梦游一样,应该算是受了很重的伤,但他好像浑然不觉。
现在他正站在对面,冲着陆琪抬起那只断臂。
他想要怎么对陆琪?
脏,别碰我!滚开!
陆琪举起刀。
恐惧似乎扭曲了周围的景色,黑色的东西涌了上来,填满了地板,天花板和墙壁。
他的脸拉长了,身体有分裂成好几个。
在阴影之中,出现了几只触手。
陆琪很快用镰刀砍向那些触手,但是很快被解除了武装。
一只触手抓住了镰刀随手扔到一边。
另外一只则用吸盘吸住了陆琪的大腿,又绕了几圈。后面的一条最为粗大的顺着陆琪的腿一边摇晃往上爬,缠了几圈后勒住了上陆琪的腰,它们把陆琪悬空拽离,又用力砸向地面。
陆琪的意识逐渐远去。
周围什么地方传来了轻微的啜泣声。
陆琪再次睁开眼睛,好寻找这个声音。
勒住陆琪手腕的那只触手猛的举起一把沾满血的镰刀,直直插向陆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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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刺眼。”
陆琪睁开眼睛看向身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掀开身上的灰色毯子,直起身。
摸了摸脸上,眼罩不见了。
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短袖单衣和短231A裤。
陆琪遮住右眼的位置,四处张望。
床尾有椅子,陆琪的眼罩和其他衣物都搭在两张椅背上。
陆琪翻身爬过去抓过来。上面有肥皂和酒精的味道,有点潮潮的。
重新带上眼罩之后,才觉得回复一点镇定。
这是个狭长的房间,面积不大。
左边还有三张床排成一排,浅褐色的床单被罩都整整齐齐。从刚才开始就闻得到酒精的味道。
是医院吗?
陆琪肩膀颤了一下。之前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几个怪物自相残杀,然后在仓库的门前里陆琪拿着镰刀……
记忆就到那为止。
房间里没人,陆琪赶忙撑起膝盖跪坐着,拉开衣物查看了全身的状况。
手臂和腿上有几处擦伤,都已经结疤。
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头上好像一直有个小锥子在敲。
陆琪松了一口气,捂着头靠回枕头上。
枕头很松软,所以当下面搁着什么东西时,感觉就会很明显。
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感受到熟悉的触23a感和形状。
卷轴,似乎不论怎么样陆琪都不会搞丢他。陆琪随手扔在床边。
不知道在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
果然是有援军来了,救了她们两个吧。
门猛的打开,一阵凉风吹进来,掀起了陆琪的衣角。
“咿呀——!”
陆琪忙乱的拉住衣服,把毯子往上拉到肩膀处。
“你醒了。”有个声音说,“抱歉,应该先敲敲门的。”
陆琪看向门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看起来很年轻,方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
他进入室内后,转身把门缓缓合上。
怎么看都是医生——
“我是德拉科,是这所圣堂的牧师。”他自陆琪介绍。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毕竟到今天为止你一直在昏睡。”
原来是牧师啊……
“请问……我睡了大概多长时间?”
“三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些头痛……这个地方”
陆琪点点自己的额头。
他从胸口的衬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笔,在床前的小纸片上画了一个圈。
“对于睡了三天的人,头痛也是完全正常的。”他放下纸片,
“在这期间,你的朋友们来过几次,说如果醒过来了就告诉你只管安心养身体,早日康复,其余的不用操心。”
“嗯,谢谢......”应该是农场的人吧。
“德拉科牧师,是您治好我的吗?”
“其实并没有做太多。”他说,“你身上有些小擦伤,我用酒精和药膏处理过。”
“已经足够多了,非常感谢。”陆琪在床上欠了欠身。
“不客气,至于你的昏迷......相信是出于别的原因,比方说,受到惊吓。既然已经回复意识什么的,如果没什么严重不适就可以回家了。”
他把笔放回口袋,朝着手转身走向房门。
“那个,请稍等一下。”陆琪稍微直起身子。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是想请您告诉陆琪——这个世界有怪物吗?”陆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绿皮肤的,尖耳朵。”
从刚才开始起就有点在意这件事,陆琪会不会是脑子不正常了?
“这个世界?”他瞥了她一眼。“奇怪的说法。至于怪物,你不是已经杀掉几只了吗?”
“什——”
所以那不是做梦?
陆琪,自己杀了那个怪物?只记得最后的关头,他朝陆琪走过来......后面的事就像笼罩在一团浓雾中,陆琪抱住头。
“不过,这是送你来的人是这么说的。”他的小胡子耸了耸,
“我觉得都是一派胡言。”
“为什么?”
“看你的反应陆琪就知道,这些乡巴佬又在耸人听闻了。如果一个姑娘家有这个本事,干脆去公会当个冒险者好了。”
原来这里也有公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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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琪收拾行装,走出医院啊呸教会。
一路向路人打听公会的位置,没花多久就站在门前。
哪里?当然是指冒险者公会的门前。
说实话,其实很难错过眼前这座建筑。
陆琪敢肯定前几天在街上游荡的时候,肯定有路过几次。
这里位于两条的交叉口大道,是一幢三层的沿街建筑。从左到右楼顶垂下来红色,绿色和蓝色的三条绣着金色花边的长旗帜,上面也用同样的金线缝着不同的图案。
红色是一个盾形章后面……斜插着两把剑,绿色则是一个举着弓箭半蹲着的小人,而蓝色那个则是一顶尖尖的帽子和一根法杖。
如果陆琪疯了,那么虚构出这一切的脑子,也未免病的太厉害。目前为止,在这边遇到的所有人都——怎么说呢,太有常识了。问出不明所以问题的陆琪,反而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
冒险者公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