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庄有上百男人,这些人看上去丑陋而猥琐,排成一排跪倒在了地上,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我的魔法师朋友,这一次我将他们的生死交给你来裁决。”洛心的脸上带上了恶魔般的诱惑,对着清歌说道。
这让清歌坐卧难安,这些男人几乎全都罪该万死,他们手上沾了无数女孩的鲜血。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众人离开,他们会继续过着这种丑陋而邪恶的生活,并不以为耻。
“他们不配称之为人。”清歌浑身有些颤抖。
“所以呢?”洛心狡黠的笑了。
想要蛊惑一只精灵变坏,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改变这只单纯精灵的机会。
若是清歌一只保持着精灵的单纯,那么自己一行人将面临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为什么要让我决定,你这只碎玉爪的心黑透了。”清歌猛地推开了在自己耳朵边低语的洛心,愤怒了起来。
杀这么多的人,对于精灵来说实在是有些痛苦,母神教导善良,而这显然与善良格格不入。
聪明的清歌当然知道,应该结束这种罪恶,只是她认为洛心才是最好的人选。
“你下不了手的话,他们还会继续这么做,你的仁慈会让更多的女孩遇害,甚至连猪狗都不应该得到这种待遇。”洛心像是恶魔一样的继续蛊惑。
或许是洛心的话起了作用,清歌吃力的举起了死亡哀伤之剑。
啊!
清歌大吼一声,对着村长的脖子砍了下去。
噗嗤!
鲜血溅了清歌满脸,让她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失控的流了下来。
清歌猛地扔下了长剑,躲在了一旁崩溃的哭泣。
“饶命!”
“饶命!”
村名的求饶声不绝于耳,然而洛心却没有理会这些,对着风扬点了点头。
很快风扬的巨斧就举了起来,很有效率的一路砍瓜切菜,脑袋不停的掉落下来。
洛心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清歌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推开,只得尴尬的再次回到了村民这边。
短短的一小会,只剩下十几个活人,风扬的效率实在是太高了,这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祭司大人,我愿意招供,我们是将那些女婴献祭给了女巫,饶命呀....”一个村名大声的呼喊,引起了洛心的注意。
女巫的献祭!
洛心将这个村名带到了身边,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人。
“女巫的献祭是怎么回事?”洛心满不在乎的问道。
眼见着有活命的机会,村名一股脑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村后的大山之上,有一个洞窟,相传里面存在着女巫的诅咒,只有用小孩的鲜血,才能阻止诅咒蔓延。
这儿古老相传的故事,一直成为了村民的借口,屠杀女婴的借口。
诅咒!
真的存在?
洛心有些不敢确定,这个疯狂的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眼见着只剩下十几个村民,洛心扬了扬手,停下了杀戮,准备带着这些人去找一找诅咒。
如果真的存在女巫,说不定是个不错的结盟对象,沙漠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走出了仅仅两里地,众人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窟之内。
这是个天然的洞窟,半敞开的洞窟足有数百平米的大小,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
洞窟的石壁之上全是一些奇怪的壁画,大多都是些动物,只是奇怪的是,这些动物大多残缺,总会缺胳膊少腿。
“这边!”村名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个角落。
那里是个幽暗的洞口,从外往内看去,根本看不清楚。
鱼贯而入之后,眼前再次霍然开朗,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巨大的洞窟一览无余。
“该死!”
洛心忍不住低声咒骂。
地面上全是干尸,这些尸骨有些已经化成了白骨,有些却还是能看得清楚干枯的皮肉。
全部是女人,大部分都是女婴,还有些年少色衰的女人,她们对男人没有吸引力,不能生孩子之后,就会被送到这里等死。
眼前的惨况让清歌浑身开始颤抖,单纯的精灵从未想过这个世界存在如此大的罪恶,如此的邪恶和残忍。
女人在这里,就像是猪狗一样的被对待,毫无人性。
“所以你是准备给自己的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洛心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忍不住一脚踹倒了村民。
“不,祭司大人饶命,这里真的是献祭之地。”村民伸手指向了一处墙壁。
永远只能活一个!
石壁上刻着鲜红的几个字,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让人发毛。
这是什么意思?永远只能活一个。
“这是女巫的诅咒,相传这里的诅咒若是十年得不到献祭,那么诅咒就会蔓延出去。”村民有些口干舌燥,极为艰难的说道。
原来这里的诅咒是,最内侧的洞窟,有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那里面永远有一个人活着。
若是十年还没有新的活人走进去,那么诅咒就会蔓延出来,随着诅咒的蔓延范围扩大,这个范围内的人,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洛心按照村民的说法,靠近了内层的洞窟。
这里其实是个环形的通道,像是个斗兽场一样,这里就是最外层的。
通道的最内层是一个个巨大的窗口,从窗口往下看去,底下就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
圆形的斗兽场足有数千平米大小,四周全是高耸光滑的苔藓石壁,有二三十米高,根本不可能爬得上来。
啊!
斗兽场之内,传来了凄厉的尖叫。
“火把拿过来。”洛心头也不回的说道。
很快众人的火把凑到了窗口,底下斗兽场的情形已经能看得清楚。
在斗兽场的一个角落,冒出了一个不成人形的怪物。
她四肢行走,脸上已经全是腐烂和褶皱,从下往上的盯着众人,那双眸子在火光之下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永远只能活一个!
她就是活下来的那个,不知道在这个斗兽场呆了多久了,在诅咒的力量下,即便是她想死都死不了。
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从她的身体看去,还勉强能认出来,那是一个女人,被折磨了多年的女人。